舒羽當然不知道京城那邊，他的極光總部已經鬧翻了天。此時的他，正在饒有興趣地看著木祭司在占卜。
占卜這事兒聽過多了，不過這一副正兒八經地進行著，正兒八經地作爲吃瓜羣衆觀望著，還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木祭司忙活了一陣子後，閉上眼睛，喃喃地念著咒，隨後拿出一個龜殼，用力一敲，然後認真觀察那些龜殼上的裂紋。半晌，說了一句：“大家小心，今晚有夜襲。”
當傑瑞把這話翻譯過來時，舒羽瞪大眼睛，道：“不會吧，這種事能準麼？那豈不是比豬哥亮還厲害？”
不過，不管舒羽什麼反應，木祭司把命令這麼傳遞下去後，整個部族的人都緊張地忙活起來。沒有任何人會質疑他的命令。
舒羽愣神了：“風水先生可能還騙得了十年八年什麼的，可如果木祭司今晚計算錯誤，那豈不是很慘？”
傑瑞對這個話題也很有興趣，問了一番巨蛛族內的人以後，他告訴舒羽說：“木祭司這麼多年來的占卜，幾乎沒有出錯過。準確率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他們說，有那麼一兩次出錯，那也很正常，因爲——那是神的意志。”
“……”舒羽對於這種狡辯還真的有些無言以對。
不過轉念一想，即使是百分之九十五，那也很不錯了呢。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呢？
傑瑞想了想，說：“其實，我一直在研究這些原始民族的各種習俗，其中宗教信仰和卜筮，就是重中之重。我發現，相比起現代社會的各種占卜，原始人的占卜，準確率似乎還要高一點。”
“這又是什麼緣故？”舒羽問。
“占卜，其實就是預感力的一種。原始人的預感力強，那應該是原始人受到各種人爲的干預會少一些，這樣會更加便利於他們與神的溝通。”
說到這裡，傑瑞看到舒羽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趕進解釋道：“這裡面的神，不一定是實體的存在，很有可能是某些神秘的力
量。這些力量，並不能爲我們所知呢。”
如果是照他剛纔那話說下去，舒羽肯定會嗤之以鼻的。不過他這個彎一轉，舒羽覺得，似乎又有些道理呢。
是啊，最明顯的，就是眼前有個活生生的歐陽薇薇啊，如果她不是擁有著某些神秘的力量，怎麼可能擁有如此逆天的預感力呢？
傑瑞繼續說道：“對於人的預感力來說，千百年來都有人在研究，其中不乏有亂七八糟的揣測，但也有些頗爲科學道理的成果。比如說，人的思維有多快你知道嗎？”
傑瑞突然提起了這個問題，舒羽不禁心念一動，他想起了師父對他說過的武道精髓。便道：“比光速要快，是嗎？”
“年輕人，你可真有見識！”傑瑞一拍大腿，說，“沒錯，思維的速度，要遠遠比光速還要快。打個比方吧，光速大約每秒鐘30萬公里，太陽光來到地球，大約要8分19秒。假若地球到宇宙邊緣爲200億光年，人的思想可以在一剎那間便達到了宇宙的邊緣。一剎那是多少呢？大概也就是0.018秒……”
靠，舒羽只是聽師父說過這個原理，可萬萬沒想到，思維的速度，竟然可以比光速快上那麼多？這簡直是太逆天了吧？人的思想，竟然有如此奇妙的地方？
不過，這個……跟人的預感有什麼關係呢？
傑瑞說道：“我們都知道，超越光速後，就有可能穿越時空。當然這一切人還是無法去把控，也無法瞭解到其中的奧秘。我們現在的研究，唯一可知的是，人的腦電波，會在無意間穿越過去或未來，這麼一來，就會形成預感力，進而產生預言了。”
看到舒羽有些似懂非懂的樣子，他進一步解釋道：“比如說，做夢。有人做夢預感到了災禍，後來被證實，這場災禍真的就發生了。”
這事情在歷史上，還真的存在過，比如說最著名的泰坦尼克號沉沒的事件，很多人事後後驚奇地發現，其實在他們上船之前，不少遊客是有做過類似的
惡夢的。有個商人據說還因此改簽，沒有上船，從而逃過了一劫。
說道這裡，舒羽大概明白了：“按你這麼說，預言的出現，那是因爲人的思維突破了時空的限制，進而窺探到未來的一鱗半爪，從而做出了準確的判斷，是吧？”
傑瑞說：“大概就是如此。”他又進一步強調說：“有預感力的人，腦電波肯定也會比其他人要發達一些。”
舒羽聽到這話，忍不住回過頭來看了看歐陽薇薇。
因爲涉及到預感力的問題，歐陽薇薇一直在聽著，此時看到舒羽回頭看著她，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她不禁把眼睛一瞪，道：“幹嘛？看著我幹嘛啊？”
舒羽笑了笑，說：“沒幹嘛，我只不過在想，你的腦電波是不是比其他人要發達些。”
歐陽薇薇一句“當然”還停留在嘴邊沒有滾出來，舒羽下一句卻差點把她給噎死，只聽到舒羽說：“腦電波比人發達，腦袋也應該大點纔對啊，嗯，像那些外星人那樣……說著，竟然還比劃了一番。”
歐陽薇薇那將要出來的一句“當然”，馬上被吞嚥回去了，變成了一個“滾”字。
論證完卜筮的科學性後，舒羽卻有些無聊了。看著這些巨蛛族人一副大敵當前的模樣，不禁有些好笑了：如果這次的卜筮不準呢，那他們該咋辦呢？
嗯，還是姑且相信這個卜筮吧。或者，真的可以認真考慮考慮，真的有來敵的話，該如何對付了吧？
但那會是什麼來敵呢？森蚺族？還是輪迴的人？如果是前者，他們的目標，又會是誰呢？
想了一陣子，舒羽覺得，也是時候去見一見那個巨蛛族的首領逸了。
至於他去找首領逸說了些什麼，沒人知道。明月也感到有些無聊，她跑去看木祭司他們在建立防禦體系去了。只有歐陽薇薇，還拉著傑瑞教授，問了好久關於預感力的科學論證問題。
隨著夜色漸濃，那個緊張的時刻，已經慢慢到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