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是帶著張興去了解了這件事，和我之前想的沒有過大的差距，朱子敬們也只是詢問過我，需不需要幫忙，我都說沒事，畢竟這件事情他們也沒有辦法幫上我的忙。

我覺得這事情安排的的確是天衣無縫，只有勝算的樣子，可唯一覺得奇怪的就是錢老大所謂的‘上面’地態度，明明是跟我說好了合作，但卻沒有任何的動作，還有方琪和方敏，讓人覺得並不怎麼放心，雖然我覺得他們於錢老大的‘上面’的人很放心。

我打電話給錢老大，問他們是怎麼回事、預計要怎麼做這事的時候，已經是我拿到生意的一個星期之後，我們已經瞭解到，海關那裡的確是有問題，因爲他們的頂頭上司想要吃回扣，所有隻有讓代購商用錢來買短扣押的時間，這些年，自從那個位上司上位不久後，可以說是賺了不少的錢了，本來只要有人舉報這事，那位斂財、搜刮民脂民膏的上司就可以鋃鐺入獄，並且他所收斂的財物的數目，可以讓他幾十年之內都翻不了身，可偏偏奇怪的是，沒有人主動去舉報他，像是所有人都在這條路子上有收入吧，或者說是，那位上司能讓下面的人都沒有辦法去這麼做。

我曾經問過我母親，說爲什麼不乾脆跟那人對立，被扣押的絕對不止我母親那一家，母親卻只說了一句‘民不與官鬥’，我還是不明白了，商人都是重利益的，要是誰損害了我的利益，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的，母親告訴我，這趟水特別深，有我看不見的齟齬在其中，也不是我能對付的了得，如果能解決的話，那再好不過，不能解決的話，絕對不可以硬碰硬，後果是我不能承受的。

我不是很懂她的意思，但我還是隻能走一步看一步，母親的忠告我也不會置之不理，但是能遵從，我就儘量遵從，要是不能，我也會想辦法自保的。

方琪他們約我在茶水吧見面，我向他們說明了這件事情的困難之處，就是我懷疑的是海關的上司，是和黑道上有合作的，不可能他坐在明位上，也敢做這麼晦暗危險的事情。

方琪他們聽我說的話，皺著眉頭有些爲難的看了我一眼，他們的意思和我有一點的不同，我的意思是想他們一舉讓那位上司再也做不成這事，而他們的意思卻是說，只能幫我順利拿到貨，以後不被扣押，上司那裡的事情他管不了。

我說我們以後要做的生意還有很多，要是每次都讓他不知情況的扣押一次，我們至少虧損兩個點。

方琪卻說，只要每次提前打好招呼就行，我挑眉，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只是說讓他們儘量看著辦，反正最後虧損的利益我是絕對不會負任何的責任的，我還是會拿到該屬於的那一份。

他們都點頭同意，我覺得他們肯定跟那個上司關係匪淺，就是在這座城市，錢老大的權

利都可以讓這座城市中絕大部分的人服從命令，跟別說這個神秘的頂頭上司了。

我敢肯定，錢老大的‘上面’和這位所謂的‘上司’，都是黑白兩道通行，甚至是可能有什麼不可說出的秘密牽絆著他倆。

說完事情之後，我根本沒有心思再和他們多留一刻鐘，只想快點回和張興說一下這件事情，他的主意絕對是比我多的。

我看著他倆上了一輛路虎的越野車，方敏坐副駕駛座，方琪開車，兩人都點燃了一支菸之後，駕著車子揚長而去了。

我瞇著眼睛看了這一輛連車牌號都價值不菲的車子，心中有了別的算計。

或許，方琪和方敏這兩人，根本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上面’的財務人。

生意上的事情，我不單單是蒐集海關上司的證據，合計數目，更是在暗地裡查了他與黑幫的關係，好幾天下來，我的調查結果都無果，卻得知了另外一個令人驚奇的消息。

這位海關上司是一個比較年輕的人，還是名牌大學畢業，專業並不和他的職位對口，但能力卻是不弱，並且和黑道上的聯繫甚爲密切，省上不是沒有聽說過他的事情，但是因爲他的能力強，功高於罪，況且他只是利用自己的小職權，掙了些‘外快’罷了，也無傷什麼大雅。

再說了，在這種位置上坐著的人，有多少人是清清白白的？又有多少人想清清白白、什麼也不收取點的離開？能力高、又幹實事，的確是，但也不能當著他們的財路不是？

不知道爲什麼，在我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我腦海裡竟然浮現的是方琪的臉，那張長得的好看的臉。

我特地找了時間，去拜訪了陳文武。

李育不知道，不然我猜他在場的話，又會因爲我的話，一次又一次的瞪著我，恨不得把我吃了。

我找陳文武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讓他給我這個地方海關上司的資料，而他似乎有些防備的打量了我一番，然後還是客氣禮貌的笑著問我要做什麼。

我把我對那位上司的想法，半真半假的告訴了陳文武，把我想對他的調查說成了我對他的好奇，多少透露了一點我想找個有權勢的人合作的消息。

陳文武聽了還是笑，但我能從中看出我之前就看到過不屑，還有那種鄙視的感覺，但是我再一次看向他的時候，他又是那種疏離禮貌的模樣。

我實在是不喜歡這樣的人，笑面虎真的是令人心畏，可我也沒有辦法，既然走了這一步，就要把他走下去。

我還是笑著問他能不能通融通融，如果說，陳文武之前對我的臉色是蔑視，那麼現在，他已經開始對我語言上的鄙視了。

他告訴我，海關上司，不是我能招惹的了得，也不是我能喂得飽的，勸我不要癡心妄想了。

陳文武要是不對我說最後一句癡心妄想，我想，也許他是有點關

心後輩的，可他說了，我就不得不聽到，聽到我就氣憤，弄到最後我就已經不再在他這裡報任何希望了，最後是心中帶著火氣，卻還是面帶著笑容跟他笑著說了再見。

一出陳文武的屋子，我就忿忿的給錢老大打了電話，並且讓他在三天之內，把他‘上面’的人的實際情況報告給我。錢老大不知道發生了事情，只是一再的說著他只能盡力。而實際上，我也是不對他抱有任何希望的，畢竟他在神秘人手下做了那麼久，他不能不好奇對自己施令發號的人，他也一定偷偷調查過，而結果基本上是無獲而歸的，不過我只是這個時候想法發脾氣，把我一肚子的火氣發泄了罷了，我也不是真的指望他能給我什麼消息。

我和張興商量過了這件事情，得出的結論有兩個，一個是那位所謂的海關上司就是錢老大的‘上面’的人，還有一個就是，錢老大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他手上有他‘上面’的資料。

這兩個結論都是張興說出來的，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得出海關上司就是錢老大的‘上面’的人的。

我對他的第一個結論還持有懷疑的態度，而第二個結論是我也想到的，不過不著急，過不了幾天就能應證了。

錢老大開始對我繞圈子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和張興的第二個結論是正確的。

他不可能出賣他頂頭大哥，又不能得罪我，所以只好跟我兜圈圈，等到我被他忽悠的完全的想信了他是真的不知道之後，然後就可以把這件事情放一邊去了，做出了一副他盡力做了我所說的事情，但的確是真的辦不到。

我心中冷笑，只是用他的事情一遍又一遍的威脅之後，他才送了口。

說是他的‘上面’的人的確就是海關上司，但是具體的消息，他也是真的不知道了。

錢老大不老實，我是知道的，但我也不想在爲難他，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後，我告訴了張興，張興什麼也沒說，他問我接下來要怎麼做，我說我是想把他們一舉扳倒，不讓他們有還擊之力，但是具體的也還要看李育他們那邊了。

張興不知道陳文武對我的態度，只是說證據要慢慢找，慢慢蒐集，不要著急，我說我知道，然後讓他繼續去爲母親給我的這批生意找下家，做好宣傳，畢竟這批貨還從來沒有上過市面，我看過那些貨，應該是極好銷售的，也是大衆能消費的了得，盈利是肯定的，但是盈利的多少就要靠這前期階段的宣傳和下家的配合。

我進的第二批貨並沒有被海關扣下，很流暢的到達了我手中，但還是沒有開始上市，只是在慢慢的儲蓄著力量。

這是做生意的人才懂得，所以在陳文武和方琪、方敏們的催促下，我還是把面市的日子定在了下一個月。

我保證過，會得多少利益，會和他們分多少的點，我就真的會做到，而且這一次的收入居然對比預計的多得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