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 牀話
團藏見到木遁的一剎那便心生恐懼了，根本就沒想著去分辨木遁是由誰釋放出來的，畢竟他知道初代如今可是還‘活’在在村子裡面。
喊聲中充滿了心虛、驚懼，聲音也淒厲不已，團藏此時不顧是否還能逃走，立即啓動了最後的手段。
隨著團藏的喊聲，在遠處的熔巖口附近，八名犯人立即按照團藏教給他們的方式結印。
所有來到這裡的人都第一時間發現了那八名犯人，不過看他們離戰場較遠，因此卡卡西等人也就沒去在意，還以爲只是普通看熱鬧的罪犯罷了，沒想到眼下卻突然來了這麼一手。
綱手此時也將視線轉移了過去，一對兒短眉豎起，心中還是有些擔憂，不過綱手下一刻便將提起的心臟重新放了回去。
咔嚓……
一聲聲石土破裂的聲音響起，八名景添突然自那八個犯人的腳下鑽出，一人賞了一拳。
“該死的小鬼！”團藏站得高看得遠，將景添的動作盡數看在了眼裡，萬分不甘又絕望地怒吼一聲。
“混賬東西！”相繼而來的一聲怒罵在戰場中迴響，帶著面具的二代突然瞬身出現在場中，下一瞬，景添主體也緊隨而至。
“不錯。”綱手有些滿意地頷首，隨即笑道：“而且自信心大漲，叫嚷著要找你決鬥呢。”
“火影的意義……”三代語氣中充滿了快慰：“就在於未來，在於培養村子的後代，而正是如此，纔有了卡卡西、凱、白、凱伊等等那麼多優秀的忍者……我們的村子纔會長久昌盛地永存下去！”
一來旗木朔茂是邁特凱的偶像，二來卡卡西的實力稍長、自稱‘卡卡西一輩子對手’的邁特凱當然不會放過，熱血沸騰地將卡卡西當成了他提升實力的磨刀石。
“三代來了。”景添突然開口，提醒了二代一聲。
“他是怎麼想的？爲什麼不等確切情報反而準備自己動身？”
說道‘好’字的時候團藏聲音突然低了下去，身體的力氣同時散盡，‘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面對的正是木葉村的方向。
同樣，白也將‘魔鏡冰晶’秘術散去，露出了那些被困在其中、身上插滿冰質千本陷入了假死中的犯人。
“我……”團藏無言以對，臉上愧疚與不甘之色連番變換。
“是你！”團藏滿臉驚愕，餘光見到二代之後這才恍然，立即轉頭惡狠狠地盯向景添：“都是你這個小鬼！”
“嗷——”
“前一陣子發生了團藏那件事，三代……哎……”綱手想到最近變得更加蒼老的三代，不由嘆了一聲。
“胡說八道！”二代不想再聽三代和團藏打嘴仗，立即喝聲制止：“我和大哥都無法辦到的事情，憑你也配！”
嗖！
三代一愣，隨即想到了什麼，更加悲傷地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夢貘體型巨大，在這一刻根本來不及躲避，一張獸臉上不由出現了人性化的驚慌神色。
而邁特凱同樣變成了賴皮糖，雖然因爲還要出任務和身份的關係、無法像卡卡西那樣每天往暗部鑽，但仍舊一有功夫就去找卡卡西切磋。
此時二代正低頭看著三代，臉上仍舊一絲表情也欠奉，語氣平淡地開口：“上次我就說過，團藏沒有必要留下，而今天發生的事情也證明了這一點，怎麼？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婦人之仁！”
一晃一個月過去。
“我也可以！”團藏毫不認同三代的理念，厲聲吼道：“我可以讓村子更加強大！甚至慢慢消滅其他村子，統一忍界！到時忍界將再也不會發生戰爭！那是永久的和平！”
“最少。”景添頷首。
“不，心累。”綱手輕輕搖頭：“還是鳴人那小鬼頭，成天嚷嚷著要去尋找佐助，煩死我了。”
“混賬！”二代喝罵：“讓你做火影？然後害死所有反對你的人嗎！你太貪心了，根本就不明白火影的意義！”
“沒，正在做準備，打算後天出發。”
此時所有犯人盡數倒地，而帶著面具的旗木朔茂也正在將短刀重新插回背部的刀鞘，顯然，剛纔在裡面的時候旗木朔茂並沒有放過那些犯人……
“寫輪眼，實力。”景添不好多說，只能簡單提醒。
“三代大人。”卡卡西和邁特凱連忙招呼出聲。
卡卡西既然見到了父親哪還能放過，賴皮糖似的天天長在了暗部裡面，死磨硬泡之下終於讓旗木朔茂消了氣，但消氣歸消氣，旗木朔茂可不會放過卡卡西，得空了就會狠狠收拾一頓，權當磨練實力了。
接下來幾天木葉漸漸又恢復了安寧，那晚的小騷亂僅僅被木葉村民拿來做談資聊了兩天，過後就失去了興趣，木葉再次井井有條起來。
“請讓我來吧。”旗木朔茂突然開口。
同樣，團藏心中劇烈鬥爭，想著是否要命令夢貘發動攻擊，最後同樣沒敢動手，渾身瞬間暮氣沉沉，看著二代沉默不語。
“什麼！”三代驚愕，不敢置信地看向團藏，見對方沒有反駁之後、三代心中最後的那一絲希望也頓時消失不見。
而團藏則最後看了二代和三代一眼，這才輕輕跺腳，控制著腳下的夢貘轉身，對向了旗木朔茂。
“老師！”三代急呼一聲阻止。
“我明白！”團藏反駁，大吼道：“我做火影的話！一定會讓村子更加強大！從不會出現那些向其他村子委曲求全的事情！”
一道人影自空中躥過，眨眼間來到近前半跪落地。
“不……你還是不明白……”三代十分低落，低聲說道：“火影不是爲了村子的戰力而存在，也不是爲了提高和其他村子之間的話語權而存在……”
景添見此不由好奇地問道：“怎麼了？”
嗤！
“罪不至死？”二代恨恨看向面色複雜的團藏：“你可知他剛纔要做什麼？”
“他打算去調查曉組織的老巢，說是他的情報系統好像找到了具體位置。”
卡卡西和邁特凱一愣，齊刷刷地將視線放在了二代身上，心中太過震驚了，畢竟木葉的人都知道三代的老師是誰。
而團藏見到三代之後立即激動起來，渾身微微顫抖，表情也變得有些猙獰。
橫豎交疊、超過了五米長的查克拉刀氣瞬間飛了出去，橫跨兩人之間的戰場距離，呼吸間便來到了夢貘身前。
喀拉喀拉……
“我可以！”團藏是真的有些瘋狂了，彷彿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一般，對外界的一切全然否定。
武器入肉的聲音響起，團藏心口一涼，隨之而來的便是劇烈的疼痛，渾身瞬間失去了力氣。
“呵……咳咳……”團藏扯了一下嘴角，而後緩緩向二代和三代兩人看去，眼中充滿了留戀之色。
“真是二代大人！”邁特凱驚呼一聲，腦子立即再也無法轉彎，完全呆在了那裡。
二代聞言放開感知，隨後轉頭向右側山頭看去，喝聲道：“來了還躲什麼！下來！”
而旗木朔茂也樂於見此，甚至還會在兩人的切磋之後指點邁特凱兩句，雖然旗木朔茂拿手的是刀術，但畢竟旗木朔茂是老一輩的戰爭強者，戰鬥經驗方面仍舊讓實力不弱的邁特凱仰望。
“你們都要我死……”團藏語氣萬分不甘，表情也漸漸猙獰起來，視線放在了旗木朔茂身上冷聲道：“你是誰！”
“團藏……”三代語調走音地低吼一聲，下一刻仰起面龐，右手擡起蓋在了臉上，淚水卻無法阻擋地變得洶涌。
沒多久戰場被收拾乾淨，除了景添等人之外，只有卡卡西和邁特凱這兩名小隊長留了下來。
“好！好好！”團藏咬牙切齒，畢竟說起來他的下場都是因爲景添搞鬼。
“團藏他只是一時被蠱惑……”三代說得沒有底氣，但還是求情：“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照顧村子，團藏他罪不至死啊……”
“六種能力？”綱手面色鄭重起來。
“告訴他。”景添說道：“這次恐怕他會有去無回。”
“哼！”二代再次冷哼，轉頭看向監獄下方的熔巖口：“團藏剛纔可是想著將結界破壞，讓腳下的火山爆發！”
右手劍指豎在身前，下一刻二代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見，卻是用飛雷神之術離開了此地。
所有人都聽出了三代的意思，畢竟團藏是他三代的隊友，相識相交了一輩子，而二代更是團藏的老師，如果讓二代動手的話也就等於否定了二代的識人眼光。
三代說著轉頭看向木葉的方向，臉上出現了欣慰的神色，又轉頭看向場中的卡卡西、景添和白等後輩，臉上自豪的神色更濃。
“哦對了。”綱手突然凝起秀眉，沉聲道：“還有自來也。”
景添視線被眼前那兩團晃悠著的白嫩吸引，情不自禁將手伸了過去輕輕拿捏，這才說道：“根據古蹟資料來看，輪迴眼並不簡單，就連寫輪眼都具有特殊的能力，那麼想來輪迴眼的威力更大。”
“火影太累了。”綱手有些懨懨地回答。
“哦？”景添一愣，劇情的熟悉感涌上心頭，微微一嘆：“快了……”
卡卡西很聰明，從眼下場中的一切情形裡面，立即推斷出了什麼，雙眼火熱地死死盯住了旗木朔茂，語音顫抖地低喃一聲：“父親……”
處理監獄的事情再加上陪著三代安慰，一晃就是一晚上時間，景添衆人第二天上午這纔回到了家中。
鏘——
景添摟著佳人的右手在對方光滑的肩膀上拍了拍，權當安慰之後問道：“自來也如何打算？”
“父親……”卡卡西的視線始終跟隨著旗木朔茂，眼神發直。
旗木朔茂身前突然浮現出一道十分巨大的十字刀氣，而在場有些眼力的也看出了原理，就連二代的目光中都充滿了讚賞之色。
“噗——咳咳……”團藏僅剩的左臂擡起，抓住了插在胸口的刀身，勉勵維持著身子沒有倒下。
如果是剛纔還好，但被卡卡西聯想到什麼之後，旗木朔茂再隱瞞也沒有什麼必要了，畢竟他那和卡卡西一樣的白髮太過明顯，卡卡西要是還認不出來就怪了。
不過團藏只見到了一道長長的白光，從遠處瞬間來到了面前。
“木葉……”微不可聞地再次吐出兩個字，團藏的腦袋瞬間低垂了下去，再無聲息。
“他怎麼了？”景添說著的同時、心中暗道一聲果然。
旗木朔茂索性將面具摘掉，因爲他沒必要隱藏身份了。
這天晚上，躺在景添懷裡的綱手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原來，剛纔旗木朔茂劈散那些風刃的時候、刀氣便短暫地留在了身前沒有散去，而後隨著旗木朔茂一刀刀地再次揮舞，身前的刀氣也越來越濃，直至旗木朔茂消滅了所有風刃，這才猛然施展了刀術，將身前所有刀氣凝聚在了一起。
同時，團藏也配合著釋放了忍術，道道高度壓縮的風刃摻雜在颶風之中，加快速度向著旗木朔茂切割而去。
景添見此來到了卡卡西身邊，低聲說道：“我勸你還是少緬懷了，過後估計有你受的。”
“你擔心自來也的實力……”綱手沒有在意景添的動作，十分自然地挺了挺身方便景添把玩，略微皺眉地開口說道。
冰層破裂的聲音響起，白和綱手紛紛收回忍術，將保護在內的木葉人馬、與剩餘犯人釋放了出來。
短刀出鞘的清脆聲音響起，這次旗木朔茂揮刀的動作並不快，一板一眼地將短刀在身前橫豎揮舞，將來到面前的所有風刃全部擋下。
“寫輪眼……我是說萬花筒寫輪眼。”景添微微點頭：“左右眼球各有一個能力，合在一起還有第三個能力……”
綱手再次搖頭嘆息：“所以說是因爲三代的關係。”
“兩清了。”旗木朔茂一臉面癱，語氣冷淡地說了一句。
……
三代沒有理會兩人，而是眼中充滿了傷悲的神色，看著團藏不知說什麼好。
就在最後一道風刃也被短刀劈碎時，旗木朔茂也開始了反擊。
其他人並不認識帶著暗部面具的二代，但團藏認識，見到二代出現之後團藏渾身下意識地一顫，張嘴開合兩下，最終還是沒能出聲。
其他忍者聞言立即聽命行事，在卡卡西和邁特凱的指揮下、將所有還沒死、但失去了抵抗的犯人押走。
“最近工作很多？”
二代此時也等不及了，乾脆不顧卡卡西和邁特凱，怒聲向團藏喝罵：“你太讓我失望了團藏！”
“聽說他開發出了螺旋丸的性質變化？”景添笑著問道。
“輪迴眼，輪迴，能想到什麼？”景添問了一聲，又自問自答地說道：“自然會想到六道輪迴，重點在‘六道’上面。”
“呵……”景添同樣忍俊不禁，過後說道：“既然他每天煩你、你就乾脆弄個調查任務派他出去算了。”
“後續交給你們了。”二代盯著沒有抽出刀刃，令團藏姿勢沒有走形的旗木朔茂說了一句，隨後微不可聞地嘆息一聲。
團藏的後事也處理完畢，不管怎樣，最終團藏還是得以在木葉的慰靈碑上留下了名字，屍體也沒有進入公共墓地，而是被三代帶到他爲自己準備的墓地，在旁邊立了一座墓碑。
“被卡卡西和小櫻收拾了一頓。”綱手‘噗嗤’笑了一聲。
“原來如此。”景添恍然，想了想說道：“他還沒走吧？”
嗤！
嗤嗤嗤嗤！
“哦？我怎麼沒聽到消息？”景添荒唐地輕笑。
一聲慘叫響起，夢貘噴吐狂風的動作驟然而停，哀吼一聲。
夢貘嘴中仍舊在狂噴著颶風，但通靈獸‘以查克拉量取勝’的規則在這一刻被打破，十字刀氣來到夢貘面前時並沒有消散多少，即便體型縮減了一些，但也令刀氣更顯凝聚。
二代腳步一頓，不過既然被叫破了身份，他也就擡手將面具摘了下來，露出他那毫無慈祥之感的面容。
不過團藏心中已然有了覺悟，雖然他是大反派，但畢竟良心還沒有丟盡，因此有二代在場的情況下，他是不可能放肆的，又因此，團藏也做好了和旗木朔茂最後一拼的準備，雖然他沒想著活命……
“你知道什麼？”綱手愕然，支著手臂半坐了起來，毫不在意外露的春光。
“哼！”旗木朔茂十分怨念地鼻音噴吐，對卡卡西看也不看……
“團藏……”三代咬牙低吼，渾身顫抖，眼眶再也兜不住淚水，兩道溪流劃過滿臉的老人斑，匯聚在下巴尖上，最終一滴滴地向下落去。
不過這兩個詞也足夠了，卡卡西聞言頓時清醒過來，下一瞬便冷汗溼身，再看向旗木朔茂時，目光中充滿了心虛之色。
旗木朔茂見此直接邁步向團藏走去，行進中右手放在了背後的刀柄之上。
“沒什麼，我是指快到我們和曉組織正式開戰的時候了。”景添含糊著解釋。
“將人押回監獄！”綱手看清了場中的氣氛，因此爲了給二代提供開口說話的便利，立即向其他無關忍者下達命令，否則二代在不能暴露身份的前提下，逾越發言有些不合適。
場中衆人都沒有動作，看著旗木朔茂走到另外一邊和團藏對峙著站好。
“哼！”二代懶得墨跡，哼聲中邁步上前：“你罪無可恕，就讓我送你一場終結吧。”
“還算體面……”二代語氣平淡地說了一句，雖然面無表情，但身上的哀傷氣質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掩蓋。
緩緩擡頭，團藏一邊從嘴中外涌著止不住的鮮血，一邊將視線放在了旗木朔茂臉上。
“木……咳咳……葉……”團藏身體開始搖晃，斷續地咬著字：“保護……咳咳……好……”
團藏一個命令下達，夢貘立即張開利齒巨口，劇烈的狂風猛然向旗木朔茂噴吐了過去。
“怪誰了？”景添不屑地撇嘴：“沒有你做的那些事……”
綱手是最累的，因爲他連覺都不能睡，還要處理工作，反倒是景添和白兩人直接回家美美地睡了一覺。
“什麼快了？”綱手仰起頭，不解地問道。
當然，和之前相比還是有一些變化的，特別是卡卡西和邁特凱這兩人。
“我已經這麼做了。”綱手滿意愛人的心有靈犀，俏臉在景添胸口磨蹭了兩下，這才說道：“由卡卡西與大和帶隊，我又派了他們那一屆的第八班三人協助，今天下午的時候就讓他們出發了。”
“團藏……”三代的心情萬分複雜。
而卡卡西也滿臉愕然，不過他並沒有死盯著二代，反而用力轉頭看向帶著面具的旗木朔茂。
“凱伊……”三代遲暮地低下頭：“你去動手吧……”
卡卡西心神失守，因此聞言頗有些迷茫地看向景添，沒聽懂話中的潛在意思。
三代迷茫，他是剛到，因此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景添話說了一半，因爲他看到了三代的失落，爲了給三代留點面子這纔沒有繼續說下去，畢竟旗木朔茂之死也有三代的‘不作爲’關係在內。
語氣一頓，綱手這才接著說了下去：“自來也準備去將輪迴眼早點帶回來，好讓你研究那個復活人的方法，想以此來讓猿飛阿斯瑪復活，爲三代沖沖喜，否則三代繼續這樣下去……恐怕……”
大片白煙升起，夢貘不由自主地被打回了通靈界，只在原地留下一大片還沒落地的鮮血。
那邊的戰鬥突兀爆發。
轟——
“你閉嘴！”團藏突然爆發，破罐子破摔地轉頭向二代大吼：“爲什麼！爲什麼火影非要是他！我也可以做火影！我一定可以做的比他好！”
嘭！
“你的意思是……”綱手想到了什麼。
團藏身形下落，心中充滿了震驚，勉強維持好平衡落地、立即透過還未散盡的白煙向旗木朔茂看去。
“真要如此的話……”綱手臉上閃過擔憂的神色：“自來也恐怕真的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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