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確定,我還特地詢問寶珠舅媽有沒有看到寶珠回家,小憐很肯定的點頭,說那個時候舅媽還在跟寶珠激烈的爭吵。
而那個時候小憐還出來幫著寶珠說話,最後還捱了舅媽一個耳光。
“然後呢?寶珠又走了麼?”我覺得這件事非常蹊蹺,舅媽在我們的面前一次次的說自己如何疼愛寶珠。
可是當離家出走的女兒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她非但沒有安撫居然還跟寶珠產生了激烈的爭吵?這到底是做夢一回事?
按照舅媽說的,寶珠是跟舅舅發生了爭吵才離家出走的。
“小憐,寶珠究竟是爲什麼離家出走的?真的是因爲跟我的舅舅吵架麼?”我有些疑惑的看著小憐。
小憐一聽便立刻說不知道,因爲那一天她恰巧放假,根本就不在這別墅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小憐也不知道。
聽到這我便奏起了眉頭,如果是這樣,那從小憐這就問不出任何的東西了。
“銘少爺,你真的可以找到寶珠小姐麼?”小憐可憐兮兮的看著我,眼中寫滿了期待。
我爲了讓小憐不再擔心便點了點頭,看的出來小憐是一個好女孩,至於寶珠現在在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的屍體應該是被樑醫生給藏起來了,從樑婉瑩的表情中我就可以看的出來這期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從小憐的房間出來,我便又聽到了樓上又女人的尖叫聲,那聲音很淒厲,舅舅家裡一定還隱藏著什麼秘密。
我回到房間,躺在牀上細細的將整件事想了一遍,我認爲這件事不但跟舅媽有關係,和醫院或許還有直接的聯繫。
這樑醫生是在這裡土生土長的,怎麼可能不認識副鎮長的千金呢?這個小鎮這麼小,按理來說家家戶戶只要說出名字都是認識的。
加上寶珠的身份,樑醫生沒有道理不知道她是誰,可是爲什麼還要把她的屍體藏起來?我實在是有些想不通。
“咕嚕嚕。”
我的肚子又開始叫喚了,自從長了鬼面斑之後,我的食量已經是之前的三倍,我只要想到吃進去的是爲了給那鬼面斑生長的養分內心便很是排斥,索性將被子一拉閉上眼睡覺。
第二天外面陰雨綿綿,陰沉沉的天空讓人看了便覺得堵得慌,我站在窗戶便上,從這裡正好可以看到別墅的後花園。
我看到一個黑色的雨傘正朝著後花園的鐵欄桿挪了過來,不一會兒舅媽就撐著雨傘出去了,站在鐵門前面跟那人聊了許久。
我飛快的從樓上衝了下去,想要看看那人到底是誰。
只是這腳受傷了,走起路來還不穩當,等到到了後花園便看到舅媽已經撐著傘往回走了,看到我先是微微一愣,然後便露出了笑容。
“銘揚,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舅媽明知故問的看著我問道。
我笑了笑故意說:“我有些認牀,所以很早就醒了,舅媽你這是從哪兒回來啊?”
“哦,我在花園看看花,你餓了吧,我讓小憐準備早餐。”舅媽優雅的將雨傘收了起來,緩緩的朝著餐廳走去。
我緊隨其後,有意無意的問一些問題。
“舅媽,剛剛我在樓上好像看到您在跟誰說話呢。”我一邊拿著碗筷,一邊若無其事的談及此事。
舅媽轉過頭來好像是在觀察我的表情,見我只是隨口一問,便敷衍的說是問路的。
我哦了一聲坐在了椅子身上,早餐我自然還是吃帶血的牛排,在舅媽和小憐的眼中我估計已經是一個怪人了。
“對了舅媽,昨晚我聽到樓上好像有尖叫聲。”我看著舅媽,舅媽的手稍稍一僵,尷尬的笑著說:“是嗎?”
“閣樓上還有什麼人麼?”我仔細的觀察著舅媽臉上的表情。
舅媽淡定的笑了笑:“銘揚,其實這閣樓上關著的是我的妹妹,精神出了問題,所以一直都被關在閣樓上。”
舅媽的表情很是自然,看起來並不像是在說謊。
“因爲她的精神出了問題,常常惹禍,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舅媽一邊說一邊嘆氣,我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心中卻尋思著今天中午要跟金小虎他們去樑醫生的家裡看一看,我想或許可以從那找到一些什麼重要的線索。
於是一吃過早飯便要去找金小虎,孫子打著哈欠也跟著我一起出發,一邊走一邊問我什麼時候回去。
“等這件事了結了就回去。”我漫不經心的說道,實際上心中一直在想著寶珠的事情。
孫子一聽就急了一把拽過我的胳膊,眉頭緊蹙說我這是不分輕重緩急,菲菲萬一在這段時間出了事情該怎麼辦?
這是孫子最爲擔心的,可在我看來菲菲應該暫時不會出事情,畢竟溫佩如還需要菲菲的身體,她不會把菲菲怎麼樣,倒是寶珠,我既然答應了她就一定要救她,不管她在什麼地方。
“孫子你以爲我不著急麼?我總不能就這麼把這件事丟給金小虎吧?你看他像一個偵察辦案的人麼?再說了我們一走金小虎也會跟著我們走的。”我說完拍了拍孫子的肩膀讓他少安毋躁。
孫子蹙眉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低著頭悶悶的抽了起來,我知道無論我現在說什麼都無法安撫孫子的心情,那還不如趕緊的把這件事解決。
我們快步走到了警察局,金小虎還沒有來上班,王成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喝著熱茶看著報紙。
聽到腳步聲擡起頭來,看到我和孫子便笑了笑主動起身給我們沏茶。
“我們今天來是爲了協助調查的,金警官麼?”我看著王成問道。
王成笑了笑告訴我金小虎每天都是中午一點之後纔來警察局的,還有的等。
我看了看牆上的制度表,再看看這空落落的辦公室,便不由的笑了笑。果真是越底層的越辛苦王成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員卻每天都要辛辛苦苦的值班,其他人便可以懶懶散散的過日子。
說話間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進來了,嘴裡還叼著牙籤,看到我們便將牙籤往地上隨便一吐問道:“王成這是誰啊?你們家親戚?”
“副隊長,這是昨天來報金隊長死亡消息的人。”王成對眼前的人很是敬畏。
副隊長原本還一臉懶散一聽到我們就是來傳消息的人立刻就便了,一臉嚴肅的看著我和孫子說道:“你們說的都是真的?金鵬真的已經死了?”
看他這表情分明是在期待什麼,見我點頭他的嘴角便露出了一絲絲奸詐的笑,但很快又恢復了莊嚴肅穆。
“唉,真是沒有想到啊,我跟老金也共事多年,他居然?看來我也該向上級報告了。”副隊長說著便又匆匆忙忙的進了第二間辦公室打電話。
我看他是巴不得升職吧?他是副隊長金鵬一死他就理所當然的成爲了隊長。
我和孫子在辦公室裡坐了一個早晨都沒有等到金小虎,孫子這個又是急脾氣,直接對王成說:“不如我們一起去問問樑醫生吧,這樣子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其實我一開始也是和孫子一樣的想法,但是,昨天下午在醫院裡我很明顯的已經看出了王成和樑婉瑩之間的關係。
如果真的搜查到什麼證據我怕王成也會因爲私情而包庇樑婉瑩,所以我一直遊移不定。
但是一直等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而王成聽到孫子說的話也一口答應了,不過很快又表現的有些猶豫。
“小虎跟我是一個組的,我不跟他說一聲就這麼貿貿然的行動,這?”王成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他就好像是金小虎的手下,在這警局裡是由金小虎差遣的。
金小虎沒有讓他去調查這件事,王成又怎麼敢動手呢?
我們三人只能僵在這裡,我不斷的看著手錶,眼看著已經中午三點了,可這金小虎還是沒有出現。
“嚯”的一聲,孫子忍無可忍:“你們不去我們就自己去,等你們查查出來都不知道是什麼猴年馬月了。”
孫子說罷氣哼哼的便要出去,我也起身準備離開。
而就在這個時候,金小虎來了。
與昨天相比今天的金小虎可謂是春風滿面,一邊走一邊還忍不住樂一樂,我就納悶了,這金小虎是不是吃錯藥了自己的父親都已經慘死他居然還笑的出來?
孫子走上前去,衝著金小虎喝道:“你丫的來的夠早的呀,怎麼不吃了晚飯再來?”
我立刻過去拉住了孫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是金小虎的地盤想要這件事迅速的解決那就必須要金小虎點頭。
現在還是不能跟金小虎撕破臉,可出乎我意料的是金小虎居然沒有生氣,反而是樂呵呵的說自己睡過頭了,還跟我們道歉。
我和孫子面面相覷,想必孫子也覺得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