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嬌笑了,即使她的臉上傷痕累累,卻依舊笑的燦爛非常,周圍的人都慌了。 一些有經(jīng)驗(yàn)的人知道是狙擊手,連忙大吼著,“快趴下,快躲起來!”
但是仍有一些蠢貨還在愣愣的四處打量著,想要找到那個槍手,然後將他除掉,這是他們上位的機(jī)會,他們都是些新被收進(jìn)陳家的人,要想有富貴,就只能拿命來換,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選擇這個時候,來博富貴。是多麼的愚蠢之極。
此時的我看著手裡的步槍不停的開火。每一槍都有一個人倒下,當(dāng)然我主要還是先解決了那些對著羅嬌有威脅的傢伙,此時我就如同死神一般,冰冷的,毫無感情的收割著對面那些蠢貨的性命。
我殺著人。還說對方是蠢貨。似乎有些不地道,但是我真的沒有絲毫別的可以形容他們的話了,明明知道敵不過,卻非要站在那兒裡等死。其實(shí)他們只要不傷害羅嬌,我就可以放過他們的,但是他們偏偏一個個的都在試探,試探著我心裡的底線,讓我不停的扣動著手裡的扳機(jī),帶走一條條的人命。
說真的,我不想殺人,但是很多的時候,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對面的那些傢伙是如此,他們或許是爲(wèi)了錢財(cái),或許是爲(wèi)了地位,於是朝著已經(jīng)不能動彈的羅嬌擡起了槍口,而此時的我佔(zhàn)著優(yōu)勢,我爲(wèi)了保住羅嬌的性命,就只能殺戮他們沒有誰對誰錯,只是位置不同而已。
世間的一切就是如此,我們誰都都沒有辦法,因爲(wèi)誰都說不準(zhǔn),也許將來有一天,我也會站在對面的那些人的位置,扮演著和他們一樣的蠢貨呢,只是不知道那個時候,站在我這個位置上開槍的人,會是誰呢。
我的思想一直在溜號,但是我手裡的扳機(jī)卻是扣個不停,每一聲都會有迴應(yīng),直到整個槍裡頭的子彈全都被打空了的時候,我依舊在不停的扣動著扳機(jī),其實(shí)有的時候殺人並沒有什麼理由,只是因爲(wèi)習(xí)慣了而已。
就像此時的我,習(xí)慣了扣動扳機(jī),習(xí)慣了帶走人命,所以在槍已經(jīng)空了的時候,卻很難停下來了,直到我聽見遠(yuǎn)處傳來陳立他們追過來的聲音時,我纔是回過神來,長出了口氣,安靜的將揹包裡最後一個步槍彈夾換上,然後將步槍背在身後,快速的朝著羅嬌的方向衝了過去。
當(dāng)我來到羅嬌跟前的之後,之前幾個藏起來的傢伙全都衝了出來,對著我們兩個就是不停的開火,不過可惜,羅嬌此時所在的位置,就是一面牆壁,所以我輕輕的將她朝著裡面一拽,兩個人就躲了起來,然後等著對方悄悄的試探性的朝著這邊衝過來的時候,對著她們一頓的猛打,輕鬆的擺平那些傢伙。
接著我就將羅嬌抱起來,朝著樓裡頭走,放在一個窗口,將手裡的狙擊步槍交給她,說道只剩下這麼多的子彈,我知道你的槍法比我好,想報仇麼,就自己動手吧。
說著我就將揹包裡頭的槍和彈夾全都倒了出來,安好彈夾之後,拿了一把放在羅嬌的身邊,接著將所有的槍都裝在身上,這纔是朝著樓邊上的荒草中撲了過去。
羅嬌是閻老頭的半個弟子,當(dāng)然認(rèn)識我臉上的人皮面具了,知道是我是,所以看我走得急,就對著我說了一聲小心點(diǎn),然而回答她的卻只有幾聲窸窸窣窣的草響。
看到我沒有迴應(yīng)她,她的眉頭不由的便皺了起來,撅著嘴好半天,纔是擦了一把嘴上的鮮血,然後將那狙擊步槍架了起來,眼睛中滿是仇恨的光芒,看著遠(yuǎn)處隱隱約約閃動的黑衣大漢身影,估算了他們頭顱的位置,然後扣動了扳機(jī)。
陳立此時都快要瘋了,他的身上此時滿是各種噁心的東西,白的是腦漿,紅的是血塊,黃的是什麼?誰他嗎的知道呢,反正他不知道,也不想要知道,他帶來的十幾個人,已經(jīng)死的就剩下六個了,這還的算上他自己呢。
他真是不明白對面的那個槍手怎麼回事,變態(tài)了麼,罵的,之前明明沒有這麼準(zhǔn)的,怎麼現(xiàn)在跟開了掛一樣,槍槍都是爆頭,甚至剛纔在草叢裡頭的時候明明他親眼看到的,一個小弟露出的只是一隻腳而已,結(jié)果腦袋也被打的稀巴爛,這尼瑪也太不是人了吧,此時嚇得他們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的,只能幾個人躲在這一個小土包的後面,連頭都不敢露。
他此時真的是要憋屈死了,當(dāng)初他的師父給他講過一個狙擊手的作用有多大,說他有這樣的天賦,讓他學(xué),可是他一直都不覺得,所以選擇了技擊,現(xiàn)在終於知道了,對方只有一支槍啊,就給他們壓制的喘不過來氣了,這狙擊手,果然厲害啊,嗎的早知道當(dāng)初自己真的應(yīng)該學(xué)這個來的。
在這裡抱怨了半天,他已經(jīng)打了電話叫人了,不過這裡離城裡很遠(yuǎn)而,且上次陳泰的事兒,還有之前爆炸的事情,已經(jīng)損失了不少人了,再加上現(xiàn)在是在這裡的,他可以清楚的知道,現(xiàn)在家裡頭能派過來的人沒有多少了,雖然說有錢就可以找到賣命的人,但是找人也是需要時間的啊,所以他很不看好一會兒過來的支援。
不過即便知道這樣,他還是打了電話,因爲(wèi)他是陳立,衝鋒陷陣送死的事情,他從來不敢,他的命可是很值錢的,不能那麼白白的浪費(fèi)掉,而至於別人的命,自己管他去死呢,就像現(xiàn)在身邊的這個傢伙一樣。
陳立一邊兒想著,一邊看著旁邊的一個手下胳膊露出了土包之外,接著就是一聲槍響,那個傢伙的腦袋直接爆開了,讓他搖了搖頭,一陣的無語,蠢人註定就是該死的,所以他也沒有什麼好在意的,抹了把濺在他頭上的鮮血,繼續(xù)趴在原地當(dāng)縮頭烏龜,一動都不動了。女聖丸號。
雖然他的表面上十分的的淡然,但是心裡卻還是焦急的不行,因爲(wèi)他怕遲則生變啊,但是這個是時候,他沒有辦法出去,所以他只能憋屈的喃喃說道,“快點(diǎn)吧,該死的傢伙們,快點(diǎn)來吧,送死的來了,就好了,我一定要扒了那個該死傢伙的皮,抽了他的筋,用他的筋來做跳繩,每天跳上一百個,以解我心頭只恨啊,快來吧,那些該死的混蛋。”
陳立此時以爲(wèi)對面的羅嬌是我,不停的在那幻想著弄死我時候那美好的心情呢,而此時的我卻是已經(jīng)從旁邊的草叢穿了過去,然後來到了爛尾樓路上的那些車輛的旁白,這些車不是陳立開過來的,應(yīng)該是之前追逐羅嬌她們的那夥人開過來的,此時車邊上還站著兩個人,看樣子是挺關(guān)心爛尾樓裡面的動靜的,一個個伸長了脖子朝著那邊看,根本就沒有主意我存在。
而此時我可是需要這些車的,所以二話不說,直接的就是兩槍,搞定那兩個抻脖子的傢伙,然後看都沒看一眼,就挑了一輛車,直接的啓動,朝著羅嬌他們這邊開了過來。
我開槍的時候,陳立已經(jīng)聽到了,一聽是他身後傳來的槍響,他整個人都快瘋了,死死的揪住他自己的頭髮,不停的吼道,“媽的,媽的,他竟然還有幫手,我那個混蛋的五叔怎麼這麼廢物,竟然連兩個受傷了的女人都沒有擺平麼,剛纔還不接我的電話,你他媽的沒有抓到她們都是告訴我一聲啊,現(xiàn)在怎麼辦,媽的,他又要跑了!真是該死啊。”
陳立一邊兒罵著他那個不接電話的五叔,一邊打電話催著前來增援的人,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晚了,因爲(wèi)我已經(jīng)將車開到了爛尾樓的邊上,按照羅嬌的指示,接了牛魔王到車上,然後又把羅嬌抱到了車上,接著饒了一個大圈,回到了大路上,然後朝著城裡而去了。
而此時的他,趴在土坑裡,等來的,早已經(jīng)註定了,不是榮耀,而是嘲笑了,我們兩個的第三次交鋒,他註定又要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