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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嘴硬,哦不,我那也不能算是嘴硬……畢竟我本來就是那麼想的,不管怎麼說,說出那句話之後,黃龍對我下手更重了,將我的臉往地上狠狠撞了幾下之後,又是一陣拳打腳踢,那感覺估計比當年魯智深拳下的鎮關西還慘,疼地我都不知道疼痛了,腦袋裡嗡嗡作響。
隱約中我似乎又聽到了柳巖的聲音,大抵是和的士師傅所說的差不多,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黃龍的攻擊終於算是停了下來,他提著我,嘴裡不斷髮出得意的悶哼,我相信,那時候我的就像是一條狗一樣。
眼睛由於被正面擊中了幾拳,已經腫起來了,透過微小的眼縫,他那一臉獰笑讓我覺得分外噁心,附在我耳邊,他又說:“唔,現在我已經泄氣了,不想再多受罪的話,你就告訴我,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的意思,你肯定明白。”
呵呵,竟然還想和我做交易!!
我冷笑,卻不說話,那時候已經是下午下班的點兒,圍觀的人並不少,不明事理的人紛紛在一旁指指點點,竟然把我和的士師傅當成了壞人。
柳巖一直在和黃龍解釋,她顯然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花詩詩倒是還在車內,估計是在熟睡中,不一會兒,人羣外忽然傳來一聲詢問:“這是怎麼了?”
咦,這咋是……吳姐的聲音!
循聲望去,吳姐正從人羣中擠進來,見了我,一臉驚訝,問:“小杜,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黃龍冷笑了兩聲,“強-奸未遂,你說是怎麼回事?”
“不,不是這樣的,這是誤會!”柳巖馬上過來解釋,“我可以保證,這位大哥哥是好人,不信你們等下可以……”柳巖估計想說花詩詩,但那時花詩詩還在昏睡之中呢,於是她又指了指地上昏死過去的那賤人一下說:“這一切都是他的錯!我大姐喝醉了,然後他就把她……”
呃,不得不承認,這柳巖的表達能力真的……很有問題的,講了n久,竟然硬是沒把問題說清楚,倒是把大家繞糊塗了。
吳姐看上去也是一臉無語,畢竟之前我也對她做過這樣的事情,見狀,我馬上說:“吳姐,給陳玲電話,這件事我以後再和你解釋。”
“哦,噢噢噢!”吳姐馬上掏出手機,黃龍依舊一臉淡然,卻還是儘快將我拉上了車,大約半小時之後,我已經做了一份筆錄,然後,黃龍和另一個警員使了個眼神,那人很快就出去了。
說真的,裡面的環境很陰冷,大熱天的竟然讓我渾身汗毛倒豎,加上另一個人被他支走,我不怕他下黑手那是假的,畢竟這裡可是他的地盤。
這回黃龍和之前的態度倒是不一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那頓暴打已經發泄了他心中的不快,總之他是笑嘻嘻站在我對面的,雙手合十撐著下巴,他說:“杜雷斯,這次對話對你很重要,當然,我事先告訴你,這是我和你之間,以朋友的身份所進行的單獨談話,你想說什麼直說便是。”
“!!!!!!!!!!!”
朋友?我去你媽-的朋友!
“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昨晚發生的事情,我並不想他人知道,我相信你也不會出去亂說,當然,這件事說出去恐怕也沒有人會相信。所以……”黃龍頓了頓,看著我,嘴角微微向上一揚,接著道:“我真的想和你談的,其實並不是那件事,而是……昨晚的事情,你應該還記得吧?”
其實,他不說我都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麼,雖然表達的方式可能會千差萬別,但目的絕對只有一個。
我搖了搖頭,他兩手一攤,聳肩道:“小杜小弟,這樣就沒意思了,昨晚我走得匆忙,有些東西落在了那裡,這點兒我想你應該還記得吧?”
本來還想搖頭,可我馬上又想到,若是再搖頭那豈不是太tm裝逼了,到時候肯定會自討苦吃啊,所以,我長長地哦了一聲,然後說:“我記起來了,你的槍……”
他眼前一亮,卻馬上做出一個噓的動作,然後湊過頭來低聲說:“哎,昨晚那事兒真是太詭異了,一時害怕我把這事兒忘了,能和我說說那事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麼?當然……只要我可以找到……那玩意兒,今天的事情,其實是很容易解決的。”
媽拉個蛋蛋,這事兒本來就很好解決,但,怎麼著你丫也狂揍了我一頓,你以爲我會這樣就算了?
不過,心中雖然明白,我還是裝傻,不可思議地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於是,他和我打了一圈太極,最後我才盡我所能將昨晚的事情胡編亂造了一番,最後強調了幾遍,那人長得尖嘴猴腮,只有一米六左右,由於光線太暗,看不大清,不過下次看到我肯定能夠認出來。
黃龍剛開始還不信,後來是將信將疑,到最後,他竟然深信不疑了,聽我說完,他忍不住問:“那,按照你這麼說,那人只不過是路見不平?”
我搖了搖頭,不可思議地說:“他沒和我說話,只把那玩意兒撿起走了,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對了,那人估計年齡不小了,要麼怎麼會對丹姐沒性趣,我敢肯定,他看都沒看丹姐一眼,倒是……好像看了我好一會兒。噢,我知道了!”
見黃龍瞇眼,我馬上說:“他肯定是啞巴!”
“好吧,你說你下次見到肯定能認出他?”
我點了點頭,正要繼續和他說點什麼,門忽然被推開了,然後黃龍走開了,我隱約聽到有人和他說了幾句,然後他很快又站在我身後,開始爲我解手銬,一邊說:“小杜兄弟啊,這件事我們以後再好好談談,之前是老哥太沖動,這纔沒忍住……還望你可以不計較啊。”
他雖如此說著,臉上卻是沒有絲毫愧疚的神色,我和他客套了幾句,等我從裡面出來的時候,我們已經稱兄道弟了,當然,這只不過是表象而已,不管他怎麼想,我恨不得親手把他殺了。
陳玲在屋外等我,見了我她立馬就發飆了,不過還沒飆幾句就被我制止了,我說:“不打不相識嘛,這算什麼?”
這句話當然是說給黃龍說的,那貨很快過來打諢說:“哎呀真是對不起,我們還以爲……不過也好,至少讓我認識了小杜老弟,也算是一種緣分了。”
我了個草,說的就像是真有那麼回事兒一樣!
我已無力和他扯淡,很快和陳玲離開了那兒,咬了咬牙,陳玲小聲和我說:“這事兒就這樣算了?”
呵呵,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可能麼!
“唔,就這樣吧,要不還能怎樣?”我無力地說道。
“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給你請律師,到時候,他們肯定吃不了兜著走。”陳玲恨恨地說道。
請律師?若是換了之前我恐怕會毫不猶豫地贊同,但現在我絕不會這樣,因爲對他來說,這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我要幹掉他,真真正正的幹掉他!
陳玲不再說話,只和我並肩朝外面走去,然後,在大廳裡我碰到了正在那兒焦急等待的吳姐和柳巖,大概是有外人的緣故,柳巖的動作顯得有些忸怩,就連問我是不是還好的聲音都特別微弱。
我讓他們先回去,吳姐猶豫了一會兒,卻最終還是拉開我和我單獨說了一會兒,她焦急地問:“到底怎麼了?”
嘆了口氣,我搖了搖頭說:“沒什麼,只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
“真的是誤會?”吳姐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我笑了笑說:“我能騙你?”
“可是……”說著她就要來摸我臉上的傷口,我抓住了她的手,她不由一顫,卻並沒有縮回去,看著她有些粉紅的小臉,我含情脈脈地說:“記得給我準備好熱水,晚上我肯定回來,到時候……”
話語間,我輕輕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再看她的臉,早已紅的就像是天邊的火燒雲一樣,沉默了片刻,她小聲說:“我等你回來。”
送走吳姐和柳巖之後,我很快便上了陳玲的風-騷小寶馬,一路上她一言不發,顯然是有什麼心事,我放下車窗,讓涼風在我臉上肆虐,陳玲嘆了口氣,很是無力地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人就是今天早上那人吧。你和他有矛盾,而且……”
對此,我毫不避諱,轉過頭去和她說:“有些事情,也許用矛盾來形容是不正確的,不過,你說的沒錯,就是他。”
“唔,不管怎樣,我得提醒你,要成爲一個真正的王牌男公關,臉是必須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愛護你這張臉,還好,這次的問題不大。”
“……”呃,我倒是忘了,尼瑪我是要成爲王牌男公關的男人啊,怎麼能被人按著臉在地上撞!
靠,還好那時候我下意識地進行了躲避,否則就完了。
“我朋友出差去了,要麼讓她給你看看,還好問題不大,所以,尋常人也能擺平。”說著,陳玲又是一腳油門踩了下去。
“哎不對啊,你車不是上午才撞了麼?”
陳玲別過頭來白了我一眼,無語地說:“你沒發現車牌都不一樣麼?”
“……”好吧,我土鱉,沒注意。
處理完我身上的問題已經將近晚上八點,我沒讓她送我回去,只送到了倉聖公園附近,陳玲也沒堅持,叮囑了我一些東西之後,很快開車走了,等她的風-騷小寶馬消失在我視線中,我這才掏出手機,然後撥了個電話,嘟嘟幾聲之後,電話通了,深吸了一口氣,我說:“呼~我想做掉一個人,你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