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男子竟然是這個執(zhí)法小隊的頭子的師父!
那這個男子是誰?
“這支執(zhí)法小隊是天下武功的弟子。”
“天下武館的弟子?他們怎麼成了執(zhí)法小隊?”
“這幾日老龍城內(nèi)的江湖中人越聚越多,治安有些混亂,光憑藉城主大人的兵,是管理不過來的,我尋思著一定是城主大人讓天下武館的弟子臨時組建來執(zhí)法小隊來協(xié)助維護城內(nèi)秩序的。”
“這麼說,那個男子就是天下武館的館主?”
“不像?。课乙娺^張館主,他不是長這副模樣?!?
“這你們就孤陋寡聞了吧?這天下武館的館主,是會易容的!”
“易容,他爲(wèi)什麼要易容?”
“嗤……無知。”
……
這一支執(zhí)法小隊正是餘小天領(lǐng)導(dǎo)的小隊。
而這支小隊恰恰負責(zé)這片區(qū)域。
“爲(wèi)師沒事兒。”
見師父這麼說,餘小天鬆了口氣。之前見到自家?guī)煾傅臅r候,他根本就沒認出來,主要是自家?guī)煾敢兹菪g(shù)的造詣太高了。
要不是師父他特意給他露出了點細節(jié),自己都不見得能夠認出來。
“師父,這羣人怎麼處理?”
餘小天指著身後的那羣青松派的弟子,問道。
“帶回城主府的地牢裡看押一會兒吧。我會將此事原原本本的跟城主說的,等城主來處理吧。”
“弟子遵命。”
說著,餘小天帶著蘇慧等諸弟子,將這些人都捆綁了起來,然後用一根繩子串起來,牽著一頭準備帶去地牢。
這些青松派的弟子們十分老實,什麼話也不敢多說了。
不僅是執(zhí)法小隊在這裡,主要是張初堯給他們帶來的壓力。剛剛那一劍砍斷他們手中十幾把劍的場景,仍然歷歷在目。
“師父,那你身後那個……”
“他沒鬧事兒。”張初堯替何萬里解釋道。
“知道了師父,那我們先去執(zhí)法了。”
張初堯道:“等一會兒,你去把他們也抓起來詢問詢問?!?
說著,張初堯指向了坐在一旁的那個富貴公子,還有他身邊的三個家丁。
看到張初堯的手指指了過來,那個富貴公子和三個家丁的臉色突然一變。
此時的他們可謂是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就不搶張初堯的座位了。官官相護他們也是略有了解的。衆(zhòng)人皆知天下武館與城主府關(guān)係不淺,也不知道自己這次被執(zhí)法小隊帶到地牢裡去,還能不能活著出來。
富貴公子慫了。
“張…張館主,剛剛是我的手下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您要是心中有氣,你把他們帶走吧,任由你們處置。至於我,真的與此事無關(guān)?!?
富貴公子的臉上早就沒了之前傲氣,趕忙低三下四的祈求道,毫不猶豫的與自己撇開關(guān)係。
三個下人聽到自家公子這般說,立刻變得面如死灰。
還未等張初堯說話,站在一旁的餘小天不樂意了,“與你有沒有關(guān)係,等跟我回去之後再說?!?
“就是,你自己養(yǎng)的狗咬了人,怎麼可能只打死狗,不責(zé)罰一下主人?”蘇慧也跟著補充道。
“那……需要怎麼責(zé)罰?”富家公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徐三胖問。
“在下陸小榮?!?
“無辜鬧事者,關(guān)押十日?!眲⑷遍_口道。
徐三胖接著說道:“視情節(jié)嚴重者,杖二十?!?
聞言,陸小榮臉上瞬間變得慘白。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杖……二十?”
此時他只覺得腦袋一昏,噗通一聲從板凳上跌下來。
“帶走!”
“不要,不要??!”
陸小榮不過就是老龍城內(nèi)一個家庭還算富裕的公子哥罷了,沒見過多少場面,也不曾學(xué)武,身體素質(zhì)極差,要是捱上了二十杖,不死也要脫層皮。
餘小天可不管他怎麼反抗,提著陸小榮就離開了。
“師父,弟子告退。”
看著餘小天離開,張初堯自知自己的身份也暴露了,不多時肯定會有好多江湖人暗中盯著自己,於是他只好選擇離開。
“張館主,請留步。”
還未走多遠,便被別人叫住了,張初堯回頭,看了一眼叫住自己的何萬里,“怎麼了,何兄?”
何萬里拱手道:“多謝張館主相助?!?
張初堯笑了笑,“也不是單純的爲(wèi)了幫你,我真的只是躲不開而已。要是能夠躲得開,我也懶得去管。”
“……”
何萬里張了張嘴,看著張初堯離去的背影,心中縱有千般言語,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張初堯離開了勾欄,其實說實話自己在勾欄被一羣弟子們看到,著實有些有損形象。不過沒關(guān)係,我已經(jīng)想好如何解釋了。
“回去就說看到有人鬧事,想要將那人擒住,於是就追到了勾欄那裡?!?
張初堯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走在街道上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不一會兒便感覺到了又有一些人在暗中跟著自己。
無奈之下,張初堯來到了一家十分熱鬧的賣衣服的店鋪,選了一件大衆(zhòng)化的衣服,換了上去。
然後走到一羣人流中,又憑空消失了。
等人流散去,一個相貌普通的男子來到了一旁的茶棚裡,朝老闆要了一壺茶,然後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臥槽,人呢?又不見了?”
“老大,這小子會易容,想要跟這種人太難了。之前他去買衣服的時候,我就覺得此人的行爲(wèi)奇怪了。”
“說這些有什麼屁用,現(xiàn)如今人又跟丟了!”
“老大,你快看,那邊坐著一個人,身上的衣服和他一模一樣。”
那個老大順著手下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個人在喝茶。
“你是不是傻?你看看大街上和他身上穿的衣服一樣的人有多少,而且他身上的衣服根本就不像是新買的。再說了,如果他真的發(fā)現(xiàn)了我們,肯定是想離我們遠遠的,怎麼敢跟我們一起喝茶?”
“老大說得對?!?
“老大英明!“
“行了,別他孃的拍馬屁了,趕快滾去找人!”
“是!”
……
看著那羣人急急躁躁的離開了,一旁的那個相貌普通男子淡定的喝完了茶水,付了錢,然後才走出茶棚。
“這些人似乎是一夥人。”
相貌普通的男子似乎有些好奇,“他們是誰派來的?”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他不急不躁的追了上去。
反正今天沒有什麼事情,不如就好好玩一會了。
一直到傍晚,這些人都沒有再找到張初堯。其實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人家反跟蹤了。
傍晚的時候,下雨了,小雨。
“他回武館沒有?”
“沒有?!?
“那他能去哪兒了?”
“會不會是……”
“快去稟報公子!”
……
張初堯易容成爲(wèi)一個普通人的模樣,跟隨著這些人來到了一家酒館。
酒館不大,但勝在寂靜。
是一個人喝酒的好地方。
尤其是在雨夜的時候,坐在窗邊喝酒,更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小二,上壺酒!”
作爲(wèi)一個江湖人,當(dāng)然要有江湖人的豪氣。張初堯找到了一個窗戶邊的位置,瞥了一眼一旁的那些人,坐了下來。招呼著店裡的小二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