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攝政王府。
多鐸在多爾袞的府上已經(jīng)等了快一個時辰,他知道多爾袞進宮去見那個女人了,多鐸看得出多爾袞很在乎那個女人,今天他來就是想跟多爾袞商量一下怎麼收拾豪格,因爲(wèi)豪格馬上就要回北京了,他想多爾袞在這個時候進宮怕不是想要和那個女人親熱那麼簡單,去探探那個女人的心思纔是多爾袞的本意。
“二哥,怎麼樣?”多鐸見回來的多爾袞面無表情,面對這個樣子的多爾袞,多鐸連大氣也不敢出。
多爾袞坐到椅子上長出了一口氣,“來人,讓譚泰來見我,多鐸,你帶兩白旗的精銳出城待命,本王要親自迎接凱旋的將士們。”
多鐸聞聽多爾袞之言心裡打了個突,“二哥,這個時候動豪格不好,豪格此去四川頗有戰(zhàn)功,不但射死了張獻忠還佔領(lǐng)了成都,這個時候找豪格的麻煩,我怕鄭親王他們……!”
多爾袞微微一笑,“你多慮了,豪格此次出征並不是一乾二淨(jìng),有很多借口能置他於死地,這次整不死他也得讓他脫層皮,不過現(xiàn)在是用人之際,鰲拜和圖賴等人要盡力拉攏,他們可是難得的猛將,其他人這次誰也活不了。”
多鐸走後,譚泰領(lǐng)著兩個人來到多爾袞的臥室,多爾袞認得來人是冷僧機和鞏阿岱,這次能不能幹掉豪格還得二人從中出力,“事情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吧?你們只管做好該做的那部分就可以了,一會本王要見鄭親王和禮親王,你們都放機靈點,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嘴巴嚴實些,明白嗎?”雖然多爾袞大權(quán)在握,可收拾豪格這麼大的事如果得不到禮親王和鄭親王的支持,肯定會很困難。
鞏阿岱想著來的時候哥哥對他的交代,“王爺,奴才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說著用眼角的餘光察看著多爾袞的臉色。
“你說!”多爾袞對鞏阿岱非常瞭解,他是拜音圖的弟弟,前次能幹掉豪格的幾個親信鞏阿岱沒少出力。
“王爺,這次對付豪格還是不讓鄭親王出面比較好,鄭親王……鄭親王曾在私下表示對王爺?shù)淖鳡?wèi)不滿,一旦這次鄭親王臨陣倒戈幫助豪格,王爺?shù)挠媱澘删投悸淇樟恕!边@些話都是鞏阿岱的哥哥拜音圖讓鞏阿岱說的,每次拜音圖想要告發(fā)某人幫助多爾袞都是由他這個弟弟出面,可見拜音圖此人多麼奸猾。
多爾袞嗯了一聲,“那個老東西,沒幾天好日子了,等收拾掉豪格再打發(fā)他也不遲晚。”其實多爾袞早就想要收拾鄭親王濟爾哈朗,因爲(wèi)不把濟爾哈朗收拾掉就無法把弟弟多鐸拉進權(quán)力的核心,多爾袞準備幹掉豪格後就對濟爾哈朗開刀。
禮親王代善和鄭親王濟爾哈朗來到攝政王府的時候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來了幾位王公大臣,其中就有讓二人最爲(wèi)討厭的冷僧機和何洛會,這兩個牆頭草算是把滿清王室攪的亂七八糟,豪格前次險些被殺這二人就是罪魁禍首,可兩位王爺也只能乾瞪眼睛,誰讓冷何二人現(xiàn)在是多爾袞親信中的親信呢!
多爾袞由內(nèi)室出來見該來的都已經(jīng)到了,哈哈一笑,“諸位坐。”今天在座的沒有一個漢臣,雖然多爾袞事先和范文程通過氣,可多爾袞認爲(wèi)打壓甚至殺掉豪格乃是滿清王室內(nèi)部的事情,外人要插手就不太好看了,等定罪的時候讓那些善於羅織罪名的漢臣出手就可以了。
“本王今天召諸位王公貝勒到此是有件大事要和諸位商量,來人,讓諸位親王貝勒過目。”說著,多爾袞命人拿來了一本厚厚的彷彿賬本一樣的東西讓諸位親王貝勒過目,看著看過的人臉色都變了,多爾袞很滿意這個結(jié)果。
“本王不否認豪格此次西征廣有戰(zhàn)功,不但攻城略地破城無數(shù)還運回了幾百車的金銀珠寶,可功是功過是過,豪格虛報戰(zhàn)功所保非人,實在是大大有違祖制,我大清開國最重戰(zhàn)功,可豪格如此作爲(wèi)顯然沒有把大清的律歷放在眼裡,光是破成都一戰(zhàn)就虛報戰(zhàn)功十七件保薦之人也大多名不副實,還有,本王嚴令不得爛殺無辜,可四川一省經(jīng)此一戰(zhàn)人口銳減九成,難道我這個攝政王說的話是放屁嗎?”多爾袞把目光落到鄭親王身上,“鄭親王,你說這個事怎麼辦?”
鄭親王濟爾哈朗心裡跟明鏡似的,他知道多爾袞早就想幹掉豪格,這次也是豪格自己太疏忽,或者是太得意忘形了,居然出了這麼大的紕漏,論祖制豪格肯定活不了,可真要順著多爾袞的意思處死豪格很讓他爲(wèi)難,“攝政王,事有兩面,我認爲(wèi)這件事還是等肅親王回來後再對質(zhì)也不遲晚……!”
冷僧機哈哈一笑打斷濟爾哈朗的話,“鄭親王,太祖活著的時候說過的話不知鄭親王是否還記得,阿敏是因何而死我想鄭親王最清楚,我大清能一路拓土開疆定鼎燕京,靠的就是八旗兒郎的悍不畏死,肅親王一紙戰(zhàn)報就把他的親信全部拉到功臣之位,這對其他的八旗子弟公平嗎?王爺,微臣認爲(wèi)肅親王罪不可恕,當(dāng)斬立決!”冷僧機因爲(wèi)先前告發(fā)豪格有功已經(jīng)被多爾袞提升爲(wèi)大臣,否則他怎麼敢對濟爾哈朗瞪眼立眉。
何洛會見冷僧機把太祖努爾哈赤搬出來,眼珠頓時一轉(zhuǎn),“諸位王爺,諸位貝勒,小人雖然無知,可也知道賞罰分明乃治軍之本,八旗子弟勇於作戰(zhàn)爲(wèi)的就是謀個進身,肅親王如此作爲(wèi)實在是寒了八旗子弟的心啊!俗話說言而無信則令不通暢,一旦讓這股風(fēng)氣蔓延開來,我大清危矣,所以小人認爲(wèi)肅親王虛報戰(zhàn)功所保非人當(dāng)嚴懲不怠。”
今天來的諸位親王貝勒都知道多爾袞想要收拾豪格,他們見冷僧機和何洛會這兩個多爾袞的走狗已經(jīng)把多爾袞的意圖說了出來,他們只好順著冷何二人的話說下去。
禮親王代善見多爾袞看向自己,他心中長嘆一聲,知道豪格這次兇多吉少,還好他已經(jīng)命人悄悄潛進宮中通知了順治皇帝,憑藉順治皇帝和豪格的親近勁,豪格能活命的機會多了不少,可眼下他不敢和多爾袞對著幹,“攝政王,本王認爲(wèi)肅親王該殺,不過治罪一事本王希望能交給宗人府來做,不知攝政王以爲(wèi)如何?”
多爾袞點頭答應(yīng),濟爾哈朗見代善已經(jīng)認了,他也不好再反對,如此,豪格的生死就有了初步的結(jié)論。多爾袞馬上帶領(lǐng)這些王公貝勒前去迎接肅親王豪格和阿濟格,他怕兩白旗的將士和阿濟格得到消息會做出愚蠢的舉動。
豪格騎在馬上,身披鎧甲的他顯得意氣風(fēng)發(fā),自太祖起兵以來還沒有那個親王能有他這樣使人折服的戰(zhàn)功,率領(lǐng)十幾萬人把七八十萬人殺的七零八落,拓地千里,這次回師北京他很想看看多爾袞的臉色會變成什麼樣,豪格知道多爾袞把他支使到前線是爲(wèi)了消耗兩黃旗的實力,不過這次多爾袞顯然撥錯了算盤。
“主子,奴才率領(lǐng)護軍跟您一塊回去吧?”鰲拜得到令其原地待命的聖旨後有些納悶,雖然此地離北京還有五十多裡地,可按說順治皇帝知道豪格回京應(yīng)該親自出城迎接纔對,鰲拜知道順治對豪格的感情,那是一種可以替代父愛般的感情,沒理由讓兩黃旗的精銳原地待命啊!
豪格笑著搖搖頭,“不必了,讓圖賴跟我回去就行,弄的興師動衆(zhòng)反倒落人口實,記住,沒我的命令爾等不得擅自行動。”豪格認爲(wèi)多爾袞不會愚蠢到在這個時候動他,因此他和阿濟格等人輕裝簡從帶著一千人向北京城進發(fā)。
多爾袞親自帶著近衛(wèi)親兵五千人在橋頭等著豪格,隨行的包括禮親王和鄭親王等王公貝勒,只是每個人的臉色都不一樣,接下來會發(fā)生什麼誰心中都有數(shù)。代善不時回頭看看京城,心中著急順治皇帝爲(wèi)什麼還沒到。
豪格騎馬當(dāng)先來到橋頭,還沒等他和多爾袞等人打招呼,就聽見多爾袞身邊穿著太監(jiān)服侍的人高聲宣旨,豪格只好下馬接旨,阿濟格等將官也都下馬跪倒。
“肅親王豪格,身爲(wèi)大將軍枉顧大清律歷,所保非人……!”豪格聽了一半霍然站起,“把聖旨拿來我看……!”豪格不相信這道聖旨是順治所發(fā),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多爾袞暗中搞的鬼,他還真沒預(yù)料到多爾袞會這麼幹。
豪格話還沒說完,他身後的阿濟格站起飛踢一腳踹向豪格的後腰,豪格站立不穩(wěn)向前趔趄幾步倒在地上。此時多爾袞等人已經(jīng)從馬上下來了。
“老二,用弓弦把他勒死算了,夜長夢多啊!”阿濟格一邊回首吩咐親兵把圖賴等人拿下一邊用腳把豪格踩住抽出鐵弓遞給多爾袞,他見豪格不老實順手用鐵弓在豪格的頭部猛擊兩下。
多爾袞正有此意,反正諸位王公貝勒對處死豪格已經(jīng)沒有異議,再說兩黃旗精銳離此不遠,萬一出了差錯難免又是一場混戰(zhàn),就在他接過鐵弓想要用弓弦勒死豪格的時候,十幾匹快馬像旋風(fēng)一樣衝到近前。
“皇……皇上有旨……宣肅親王進宮見駕……!”一個十七八歲的太監(jiān)下馬後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到多爾袞面前,手中拿著的聖旨已經(jīng)被他掌心的汗水浸溼了。
豪格被出其不意按倒在地,此時已然恢復(fù)了精神和力氣,他笑看著多爾袞,“敢殺本王嗎?就算本王所保非人,你能奈我何?”
多爾袞拿過小太監(jiān)手中的聖旨看了看,他用雙手將錦帛聖旨撕碎後哈哈一笑,“殺你?本王不會讓你死的那麼舒坦,多鐸,把豪格押入死牢等候處置。”看著豪格被多鐸帶走,多爾袞覺得接下來的事情不是那麼好辦。
代善看著豪格被帶走長出了一口氣,看來豪格的命暫時是保住了,可他也明白豪格這次算是完蛋了,即使能活命也不可能像以往那麼風(fēng)光,看來多爾袞這次是要把所有異己都剷除殆盡,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幹什麼,會不會對自己下手。
其實多爾袞剛纔撕碎的並不是真正的聖旨,因爲(wèi)玉璽國寶多爾袞隨身帶著,順治名爲(wèi)皇帝實際上連玉璽是什麼樣都沒見到過,那所謂的聖旨是大玉兒孝莊所寫,很簡單的幾個字,是懇求多爾袞放過豪格,這讓多爾袞萬分惱火,心中責(zé)備大玉兒,難道前時跟她所說的那些話都白說了嗎?
多爾袞馬上傳旨,把豪格所保之人除鰲拜圖賴晉升爲(wèi)二等伯外,餘者皆就地處決,對兩黃旗的將官如此,對兩黃旗的八旗士兵們卻萬分優(yōu)待,犒賞非常豐厚,這一切都由阿濟格監(jiān)督完成,兩黃旗面對兩白旗和京師諸營的精銳只能是任人宰割的下場。
三天時間,多爾袞完成了對兩黃旗以及正藍旗的清洗,至此,滿清八旗全部掌握在了多爾袞的手中,濟爾哈朗因爲(wèi)拜音圖支使弟弟告發(fā)其對攝政王不軌,被多爾袞趁機踢出了權(quán)力的核心,由此形成了以多爾袞爲(wèi)主,多鐸和禮親王代善以及幾個宗室親王爲(wèi)輔的滿清權(quán)力核心。
今天是豪格被下獄的第四天,多爾袞今天早上宣佈剝奪了豪格的和碩肅親王的爵位,帶著近衛(wèi)親兵來抄豪格的家。
多爾袞看著豪格多年積攢的家底被一車車裝運回他的府上,心中愜意的很,他非常的恨豪格,如果不是豪格從中作梗,大清帝位早就是他多爾袞的了。
“你們兩個是豪格的福晉?”多爾袞坐在椅子上打量著面前兩個十分標緻美麗的女人,她們絕對不超過三十歲,那種成熟的風(fēng)韻彷彿熟透的水蜜桃一樣誘人,身爲(wèi)色中惡鬼的多爾袞不禁看的心猿意馬。
二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點頭稱是,原本過著錦衣玉食般生活的她們,沒想到一下子就從天庭被打入了十八層地獄,這個極至的變化把二女驚嚇的不知如何是好。
“來人,把豪格從死牢提來,本王想要讓他看場好戲!”多爾袞看著豪格兩個漂亮的福晉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
當(dāng)豪格被五花大綁腳纏鐵鏈押到多爾袞面前時,豪格的兩個妻子不由痛哭失聲撲到豪格身前,夫妻三人這般模樣相見,心酸滋味可想而知。
“你們都出去吧!”多爾袞遣出親兵後來到豪格身前,把二女推搡向一旁後用手扣住了豪格的脖子,“跟我鬥?你還差的遠,你有實力的時候鬥不過我,現(xiàn)在乃至今後,你永遠都沒有跟我斗的機會了。”
“呸!”豪格吐了多爾袞一臉的唾沫,“多爾袞,有膽你就殺了我,你敢嗎?你敢殺我纔是太祖的子孫,如何?”
多爾袞擦了擦臉上的唾沫不由冷笑,不錯,他現(xiàn)在還不能殺豪格,豪格乃是皇太極的長子,在滿清八旗當(dāng)中有著崇高的威望,這次雖然趁豪格的疏忽抓住了置他於死地的機會,可爲(wèi)了大局多爾袞還是不能馬上殺掉豪格,再說此時兩黃旗剛剛被他收歸手中,一旦豪格身死的消息傳出去,那不亂套纔怪,多爾袞對兩黃旗可是說過要把豪格交給宗人府和刑部查問,不能冠冕堂皇的殺掉豪格對多爾袞沒好處。
多爾袞擡手給了豪格一記耳光,“殺你?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你的兩個福晉姿色不錯呀!本王肯定會好好的疼愛她們的……!”多爾袞說著伸手把身旁的豪格的一個妻子抓過來,力氣甚大的他一扯就把女人身上的旗袍前襟扯破,看著彈跳而出的兩個雪白酥乳,多爾袞使勁的當(dāng)著豪格的面揉搓著。
豪格幾乎把牙齒都咬碎了,眼睛佈滿了血絲,“多爾袞!你混蛋!放手!”
多爾袞見懷裡的女人不老實,一巴掌就把女人打的嘴角淌血眼冒金星,“放手?本王怎麼捨得呢!你應(yīng)該好好欣賞纔是,你過來!”多爾袞對另外一個女人說道。
另外那個已經(jīng)哆嗦成一團,淚流滿面的看著豪格,“不要這樣……求求你……!”
多爾袞淫心已起焉能放過到口的“美食”,尤其是當(dāng)著豪格的面姦淫他的老婆,這讓多爾袞興奮非常,他起身一步將女人拉到懷裡,幾下就把女人身上的衣服扯掉,看著兩具雪白的胴體,多爾袞哈哈大笑著,兩個女人哪裡是他的對手,被多爾袞打了幾巴掌頭腦就不甚清醒任人擺佈了。
豪格看著多爾袞在自己的妻子身上聳動著,他的眼睛已經(jīng)紅了,被咬破的嘴脣滲出絲絲鮮血,可這改變不了什麼,除了怒火,豪格心中有的只是深深的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