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優(yōu)璇愣愣的看著站在牀畔的男人,身材挺拔,玉樹臨風,完美的身材比例堪比世界名模,乾淨整齊的短髮下俊逸的五官彷彿是上帝的傑作。挺秀的劍眉下一雙幽深的黑眸如深潭一般神秘莫測,英挺的鼻翼下緋紅的薄脣微抿著,削尖的下巴透著致命的性感。
喬志恆什麼時候回來的?他又在這裡站了多久?
白優(yōu)璇回過神來不禁朝著窗外看去,外面已經(jīng)是漆黑一片,不過還是可以隱隱的看到雪花飛舞的影子,而室內(nèi)的大燈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了,將整個房間照的恍如白晝。
“你醒了?”低沉的聲音略帶著幾分嘶啞,卻又有致命的性感,“做了什麼夢,笑的那麼開心?”
剛纔她睡著的時候臉上都是甜甜的笑容,嘴角都彎成了月牙的弧度,這讓他不禁想知道她究竟做了什麼夢,夢裡都有什麼,竟然讓她笑的那麼開心。
聽到他的聲音,白優(yōu)璇心底一沉,腦海裡再次劃過剛纔的夢境,可是當她發(fā)現(xiàn)那不過是一場夢的時候,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苦澀。
“你想知道?”白優(yōu)璇擡起頭看向喬志恆,清澈的眸子宛如秋水一般倒映著那張俊逸的面孔,嘴角的苦澀卻是那麼的明顯,還有一抹淡淡的冷笑和譏諷,“我夢到了我媽和我爸,我們一家三口和以前一樣開開心心的圍在一起有說有笑,可是醒來後才發(fā)現(xiàn)那只是一個夢,一切都不是真的。”
她眼底的苦澀,和隱藏著的冷笑和諷刺,喬志恆都盡收眼底,心不禁又是一痛。如果不是因爲他,這一切都不會是夢,她現(xiàn)在還會擁有一切,他們一家三口依舊可以開開心心的生活在一起。
可是,這一切都毀在了他的手裡,都讓他給毀了。
“喬志恆,我想去醫(yī)院看我媽,上次你答應過我的,只要胎兒穩(wěn)定了,就會讓我去的。”白優(yōu)璇說道。
喬志恆的眼眸一沉,微蹙著眉,似是在思索什麼,“再過幾天,我一定讓你去醫(yī)院看你媽。”如果事情順利,那時他或許可以讓他們一家三口團聚了。
“爲什麼還要再過幾天?”白優(yōu)璇一臉不解的看著喬志恆,清澈的眸子裡滿是憤怒,她不知道爲什麼,她不過是想要去醫(yī)院看看自己的媽媽,難道這都不可以嗎?爲什麼他一而再的搪塞自己?
“喬志恆,我只是去醫(yī)院看我媽,難道我連看自己媽媽的權(quán)利都沒有嗎?”
“喬志恆,你到底想怎麼樣?你毀了我的家,毀了我的正常生活,現(xiàn)在不僅限制了我的人身自由,居然連我媽都不讓我見!你憑什麼這麼做,你有什麼權(quán)利這麼做!”
白優(yōu)璇激動的嘶吼著,眼神裡都是憤怒,狠狠的瞪著喬志恆。
“璇兒,不要這麼激動,相信我,再給我?guī)滋鞎r間,”喬志恆微蹙著眉,神色陰晦的說道,只要幾天就好,他會想盡辦法讓她的夢變成現(xiàn)實。
他讓她相信他,讓他給她幾天時間,可是她只是
去醫(yī)院看看自己的媽媽而已,這很複雜嗎?爲什麼喬志恆就不能讓她痛痛快快的去看一看呢?
“我只是想去醫(yī)院看我媽,哪怕是隻看她一眼,如果你怕醫(yī)院裡有細菌爲危害到你的孩子,那麼我可以穿隔離衣,或是直接站在病房外,只要讓我透過玻璃遠遠的看她一眼就好,就算是她還在昏迷中,只要讓我知道她依舊還在……”
說到這裡,白優(yōu)璇的聲音猛地頓住了,一臉驚恐的看向喬志恆,清澈的眸子裡滿是驚詫,疑問,惶恐。
“喬志恆,你告訴我……你告訴我……我媽……我媽,她是不是……是不是……”她不敢向喬志恆問出心中的疑問,更加不敢讓自己這麼隨意的揣測下去,可是此時已經(jīng)慌亂到極點的她,思緒已經(jīng)不受控制的在胡亂揣測了。
是不是媽媽已經(jīng)離開這個世界了,所以喬志恆纔會遲遲沒有帶她去醫(yī)院看媽媽?只要一想到媽媽可能不在了,白優(yōu)璇就覺得整個世界都崩塌了,她不敢相信,她也不要相信。
如果喬志恆是因爲這樣不讓她去醫(yī)院,如果喬志恆連這樣的事情都不讓她知道,那麼她不會原諒他的,絕對不會原諒他,她會恨死他,真的恨死他!
喬志恆從她恐慌的表情大約已經(jīng)猜到了什麼,知道她很有可能在胡亂揣測,連忙上前幾步,雙手握著她的肩膀,支撐著她整個身體的重量,聲音堅定有力的安慰道,“璇兒,你冷靜點,不要胡思亂想,你媽她沒事,她真的沒事……”
沒事?白優(yōu)璇幽幽的開口,“如果她沒事你爲什麼不讓我去醫(yī)院見她?你到底在擔心什麼?在害怕什麼?”
喬志恆微蹙著眉,眼神一凝,聲音頓時變得冷硬了起來,“我沒有擔心什麼,更加不會害怕什麼!”
“那你讓我去醫(yī)院看我媽啊!爲什麼不讓我去!”白優(yōu)璇也被他冷硬的語氣給激怒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鄙夷的打量著近在咫尺的喬志恆,“我從來不知道可以呼風喚雨的喬志恆原來只會欺負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難道這樣折磨我你就那麼開心嗎?喬志恆,真相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媽不是你的仇人,我也並不是你仇人的女兒,你爲什麼就不能放過我?……”
任憑白優(yōu)璇怎麼嘶吼,如何的冷笑諷刺,喬志恆依舊陰沉著臉色,幽深的黑眸晦暗不明,性感的紅脣緊緊的抿著。
白優(yōu)璇不知道發(fā)泄了多久,她都累了,嗓子也已經(jīng)嘶啞了,最後無力的癱坐在牀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喊夠了?”喬志恆冰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沒有一絲情緒的起伏,根本就無法從他的聲音判斷出他現(xiàn)在究竟是喜是怒。
白優(yōu)璇揚起頭,怒視著他,嘴角微勾帶著一抹嘲諷的冷笑,“喬志恆,你曾經(jīng)的溫柔究竟有幾分真?”
喬志恆猛地一震,幽深的瞳眸閃過一抹深深地痛楚,卻也只是一瞬就被陰晦所掩埋,微啓脣瓣淡淡的說道,“睡醒了,就到樓下用餐,不
要餓壞了身子。”說完便轉(zhuǎn)身朝外走去。
“喬志恆,你混蛋!”白優(yōu)璇對著他的背影嘶吼道,這一句彷彿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身子瞬間癱軟的倚靠著牀頭,清澈的眸子帶著一抹絕望的酸楚。
喬志恆的腳步一頓,沒有回頭,只有冰冷的聲音,“這幾天老實待在別墅,別再妄想溜出去!”說完便走出了優(yōu)璇的房間。
空蕩蕩的房間裡又只剩了白優(yōu)璇一人,她臉色慘白,一臉的倦意,疲憊不堪的倚靠著牀頭,看著門口的方向。
白優(yōu)璇的嘴角不禁露出了一抹苦笑,低下頭看著左手無名指的那枚心形的粉色鑽石戒指,璀璨的鑽石依舊褶褶生輝,可是卻無法照亮此時她晦暗的心。
上次參加葉成風婚禮的時候,她帶上這枚戒指後就再也沒有摘下來,當然不是她不想摘,而她摘了幾次都沒有摘下來,於是也就隨他了。可是現(xiàn)在,她竟覺得這枚心形的粉鑽是那麼的刺目,只要看到這枚戒指就會不由得想到喬志恆,想到曾經(jīng)的甜蜜溫馨。
白優(yōu)璇擡起左手,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捏著戒指慢慢的轉(zhuǎn)了幾圈,突然想起擦點潤膚油可能會更容易拿下來,於是又跑到梳妝檯前拿起潤膚油倒了一點在手上,圍著戒指一圈塗抹了幾遍,再次用力的往下拿。
“白小姐,”顧媽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象徵性的敲了兩下門,便推開了房門,看到白優(yōu)璇站在梳妝鏡前低垂著頭,“白小姐,你做什麼?”
白優(yōu)璇緊咬著下嘴脣,右手的食指和拇指緊緊的捏著戒指圈,再一次用力,無名指的關(guān)節(jié)一痛,這次戒指終於從手上成功的取了下來。
長舒了一口氣,小聲道,“終於拿下來了!”
“白小姐,你怎麼把戒指取下來了?”顧媽看著白優(yōu)璇空了的左手無名指處,那裡已經(jīng)有了一個淡淡的戒指痕跡。
“帶著不舒服,看著也礙眼,”白優(yōu)璇說著便把戒指隨手放在了梳妝檯上。
“這戒指多漂亮啊,戴在白小姐的手上真是再合適不過了,”顧媽看著那孤零零的躺在梳妝檯上的戒指一臉可惜的說道。
白優(yōu)璇微擰著眉看了那枚戒指一眼,確實很漂亮,可那終究不屬於她,像她這麼平凡的人要不起這麼貴重的東西。
收回視線淡淡的說道,“顧媽,把它收起來吧,如果你覺得漂亮,就送給你了。”
“什麼?送……送給我?”顧媽一臉驚訝的張大著嘴,雖然她不是很瞭解珠寶,不過既然是喬先生送給白小姐的,那肯定是價值連城的東西,她不過是一個下人,又怎麼能要的起,更何況這還是喬先生送給白小姐的。
“白小姐,我還是幫你把戒指收起來吧!”顧媽說著拿來了首飾盒,將那枚戒指麻利的收了起來,又對一旁神色淡然的優(yōu)璇微微一笑,“白小姐,你今天晚上到現(xiàn)在還沒有吃晚飯呢,肚子一定餓了吧?是想到樓下吃,還是待在房間裡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