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就好辦了。
只要問一下這是那裡,就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
我正要走過去問,卻見地上燒起的那片火,更加猛烈起來。
原來是一堆衛生紙,食品包裝袋,還有一堆菸頭混合在了一起,燃燒起來。
這火併不算大,只是那麼一小塊。
但讓它繼續燃燒下去,很快就能燒到牀上人正蓋著那破爛的被子,燒到那破舊的木牀,直至大火燃氣,燒死牀上躺著的人。
雖然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既然出現在這,看到有人有危險,就沒理由不救!
這麼一想,我隨手一揮……
這剛剛揮出,我的心就猛然一跳!
心臟在劇烈的跳動。
因爲我剛剛一揮……
隨手一揮……
我、我……
我竟然有手了!
在低下頭,看自己的身體。
除了看不到自己的腦袋之外,我能看到我的身體!
這就說明,我已經有了身體!
鏡子,鏡子在哪?
我顧不上燃燒的火,連忙去找鏡子。
我想要看看,現在的我,究竟是什麼樣。
我害怕看到的自己,不像自己。
我害怕雖然我有了身體,但這個身體卻不是我的。
畢竟我出現在這陌生的屋子裡,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很快,我就在一堆方便麪和餅乾的後面,摸出了一塊巴掌大,滿是灰塵,骯髒的一小塊鏡子。
不過這麼一小塊,也足夠看輕我自己的了。
鏡子上的我,還是那個我。
還是那張帥氣的臉龐。
咳咳……自戀一下。
心中也終於鬆了口氣。
這一次,再對著那堆火隨手一揮。
一道風勁打出,那剛剛燃起不久的小火苗,立刻就被風勁給吹滅了。
我心中又是一喜,法力還在。
這是個好現象。
雖然現在不知道身在何處,可自己畢竟沒死,身體也沒有變化,法力也還在。
只是這還是不是我熟悉的那個空間呢?
如果是,我在這個空間中豈不是還能再遇到玉婷?
所以思來想去,這個空間,應該不是我所熟悉的那個空間了!
因爲那裡,已經有了一個我自己。
我如果再出現在那個空間,豈不多餘!
再次打量這個房間,現在這麼一看,整個房間給人的印象除了破爛,就是髒亂了。
牀上躺著的人正在矇頭酣睡,發出輕微的喊聲,他蓋著的被子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洗過,看著讓我忍不住搖頭。
牀尾處散亂地扔著一大堆空襪子,地上還有一大堆酒瓶。
這些都是白酒的瓶子,看著上面的標籤,我竟然認識,是一種劣質白酒,只要三塊多錢一瓶。
另一邊,擺著一堆啤酒箱子,箱子裡裝的都是空酒瓶,這一邊則散發著濃重的酒氣。
窗子上,掛著厚厚的窗簾,擋住外面的一切,因此看不出現在是天亮還是天黑。
房間裡的天花板上,吊著一盞枯黃的小燈。
小燈散發著微光,讓整個房間都無比的壓抑。
總之,這是個讓人待著不舒服的地方,這麼髒亂的環境,這麼差的地方,住的究竟是什麼人?
既然我會出現在這裡,就一定不是個巧合。
所以這地方,對我來說,一定有所不同。
房間裡,唯一能稱得上好一點的東西,就是那臺擺在電腦桌上的電腦了。
只不過即便是電腦,也是那種古老的,大腦袋顯示器。
我走到電腦邊,透過電腦的方向,朝前看。
前面正是剛剛被我滅掉的那團火。
也就是說,我出來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火……
難道我是從這電腦的方向出來的?
我隨手在這方向的空中摸索,什麼都沒摸到。
不是空中有什麼,難不成我是從電腦裡鑽出來的?
我疑惑著,眼睛漂到了電腦屏幕上正顯示的文字。
這好像是一個什麼故事。
我看的這一頁雖然沒有寫完,但我竟然在這其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我的名字!
邵峰!
隨後,我忍不住拿著鼠標,向上翻滾,看前面的一頁。
而在這頁中,一下子就找到了玉婷的名字。
林玉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驚慌這,握著鼠標的輪子那隻手都在不停地發抖。
顫抖著向上翻了一頁又一頁,看到了一個又一個熟悉的名字。
有欺天,有酆都大帝,有餘勝男,也有孟姐姐……
這這……
這到底……
再看那些文字所表達的,竟然就是我所發生過的那些事。
鼠標又回到了這篇文字的最後一頁,沒有寫完的那個地方。
那裡寫著,邵峰死了!
玉婷死了。
似乎故事已經結束。
但下面還有很多空格,還有很多個省略號。
不知道是那個躺著的人還沒有寫完,或者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發生在我身上的所有事,都能被他看見,都會被他一一記錄了下來?
如果說有一雙眼睛,在一直看著我,那將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啊!
可是想起來,在血紅的空間中,我所看到我的過往,我那個分身所經歷的一切,不也是有一雙眼睛在看著麼。
難道說,這天道間,每一個人的一生,都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
我好像遺漏了什麼問題……
再次回頭,看著牀上躺著的人。
看來只有現在叫醒他,找他問問,才能知道真正的答案了。
畢竟我出現在這裡,肯定不是個巧合。
我走到牀邊,伸手去拉開那人的被子。
那人並沒有因此醒來,仍舊酣睡。
不過我已經看到了他的容貌。
還好,和我並不一樣。
我要比他帥。
但仔細看,似乎我又和他差不多。
在某種意義上,我應該說和他長的很像。
像雖然像,卻又不一樣。
這是一個很古怪的說法。
但事實就是如此。
那人年紀跟我差不多,仍舊睡的正香。
我伸出手,捅了捅他。
他仍舊沒醒。
這人是怎麼了?
如果不是看著還在睡覺,都會讓人以爲已經死了呢。
我又捅了捅。
還是沒有動靜。
我大喊:“著火啦!”
猛然,牀上的年輕人終於一震,睜開了眼睛。
“著火?哪呢?”
他像是下意識地問,也已經從牀上爬了起來。
我看向他,他也在直愣愣地盯著我。
我大聲問:“你是誰?”
“啊?!你是問我的真名,還是筆名?”
我頓時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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