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文笑著笑著，臉色又黯淡下來：“蘇飛，你真的殺死了龍牙的趙吉嗎？就是那個白雲監獄的主管。”

我點點頭，沒有否認，青文和黃燕沉默下來，良久，青文才嘆道：“你可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嗎？現在龍牙的的人正在滿世界找你，發誓要替趙吉報仇呢。”

我也警覺起來，沒想到我還真得惹上了龍牙，真是最怕什麼，就來什麼。龍牙可不是一般的組織，惹上他們不是說笑的事情，不死也要脫層皮的。

看著青文焦急的樣子，我忽然笑答：“我沒有什麼害怕的，因爲有你在，你不就是龍牙的人嗎？”

青文猛地站了起來：“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淡淡地說：“你應該問，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的纔對？”我不知何時用上了木浪的語氣說話，覺得挺好玩，不知道那個小子怎麼樣了。

青文向我靠近了一步，聲音低低的說：“如果不是你，換了另一個人說這句話，那麼他就死定了。”

我笑道：“我不是別人，我就是我，一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誰的人。”

黃燕問：“那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的呢？說來聽聽，我也覺得很奇怪呢。”

我鄭重地說：“我從很早以前就開還懷疑了，早到了你和青文第一次見面的那一刻起，別忘了，是我介紹你們認識的，從你們見第一面，我就有一個錯覺，你們早就認識，我一隻覺得自己就像是一枚棋子。”

黃燕和青文的臉色變了幾下，沒有說話。

我長長吁了一口氣：“我雖然知道你們這麼做一定有一個目的，但是我很自然的信任你們，覺得你們是我的朋友，是不會害我的，這是我的直覺，我的直覺向來是很準的，這就是我一直和你們在一起的原因。”

青文說道：“你不是棋子，你是那個下棋的人，我們是棋子纔對。”

我笑了一下，繼續說：“以後發生的許多事，都證明了這一點，也證明了你們不是一般的人，不論在火車上的遭遇，還是在羣虎出山的事情上，都露出了端倪，尤其是青文，每天晚上都出去，不被人懷疑纔怪。”

青文長嘆一聲：“你竟然都知道了，挺厲害的。”

我笑了一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總會有人知道的。還有，你們在羣虎出山這件事上，實在是太關心了，遠遠的超出了一般人的興趣的所在，更像是擔負著重要的責任，這就是你們的破綻，還有，你們讓我男扮女裝，去對付那個沈沐風，一定也深有用意吧？”

青文和黃燕卻笑了，沒有答言。

我不理她們，繼續說：“這個先不說，無關緊要，直到你們讓我去白雲監獄，我已經隱隱的猜到了一些關於你們身份的事，但是並不能確定。”

我看著窗外透過來的明媚的陽光說：“但是我還是不能確定你們到底是屬於哪一個組織的，直到前幾天，我才終於確定下來，青文是來自龍牙的，我說的對不對？”

青文沉聲說：“理由，我想知道你這麼說的理由。”

我說：“很簡單，因爲你們能在龍牙攻打香山別墅的時候出現，就已經說明了問題，這不是巧合吧，很簡的推理而已，而且你們對龍牙的事情那麼熟，這不是一般人能知道，即使是一些公務人員，也不可能知道，別忘了龍牙是幹什麼的，那可是中國最神秘的一個組織之一，哪裡會連一個普通的小姑娘都知道呢？這不是很奇怪，除非是龍牙內部的人物，纔會知道得這麼清楚。這兩點聯繫起來，除了你來自龍牙以外，沒有別的解釋了。”

青文點了點頭：“我發現自己做得很失敗，不適合做一個特工人員。”

我搖頭道：“你不是不適合做那個，而是因爲你太信任我了，並沒有防備我，對嗎？”

青文沉思著：“也許吧，但是我做的事情確實是很失，你知道做我們這個的，失敗了就是失去生命的代價，我們輸不起的。”

我擺了擺手：“你這個不是太重要的，重要的是我發現了一條大魚。”

“什麼大魚？”青文和黃燕同時驚問。

我哈哈一笑：“別緊張，沒什麼的不了的，就是黃生是龍牙的重要的人物，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黃生就是龍牙的老大。也就是你們在外面所稱的老闆，對不對？”

青文“啊”了一聲：“怪不得我們老闆這麼看重你，果然了不起，你說的基本都對，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黃燕攔住青文說：“別讓他想太多了，這樣很費腦子的，他的傷還沒好，不適合做這麼劇烈的腦部活動。”

我說：“沒什麼，我覺得頭已經好多了，現在清醒得很，其實我知道黃生就是老闆，很簡單，只用一句話，劉可以解釋清楚，因爲我在香山別墅的事情，整個龍牙，只有黃生一個人知道。”

黃燕點頭道：“確實如此，我哥也算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之人了，誰知道他會在那裡出現，其實，他在任何的地方出現，我都不會奇怪和意外，他從小就是一個異類。”

我說道：“黃生大哥化妝成惡龍的老五，我不知道是爲了什麼，但是我從這一個線索中卻知道了黃生是龍牙的重要的人物。”

青文站了起來：“你說的都對，黃生就是老闆，沒錯，我也是龍牙的人，我就是老闆派來保護你的人，從一開始，我就是故意接近你的，當時連你的朋友方偉也不知道我的身份。這是我的一個任務，現在既然已經被你認出來了，那也是我離開你的時候了，本來我還行在你的身邊多留一段時候，但是身份暴露，我不得不走了，你自己保重吧。”

說完轉身向外就走，我沒想到事情會這樣，一時間我很後悔，早知道說出來，青文要離開的話，我就不說了，今天是一個大失誤。

我急忙攔住青文：“你先別走，你是我的朋友，我很希望你留在我的身邊。”

青文沉默了一下：“上次我一時衝動，把你引到了白雲監獄，發生了那麼大得危險，老闆把我狠狠的罵了一頓，決定要換人，是我苦苦哀求才把我留下的，我覺得很對不起你，你受這麼重的傷，是我的失誤，我留在你的身邊已經沒有任何的作用了。蘇飛，在我臨走之前，你有什麼不滿意可以說出來，我不會生氣的。”

青文沉默下來，我第一次看到青文流下淚來，感覺真是不一樣，雨打梨花的青文，更是美了三分。

我柔聲道：“我怎麼會怪你呢，我現在不是很好嗎，你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雖然你在行事上很有性格，但是還不錯，至少不會讓我反感，我會對黃生大哥說的，讓你繼續留在我的身邊。你的身份暴露了怕什麼，遲早都要暴露的，連你的老闆的身份都暴露了，何況是你。”

青文破涕爲笑，我暗歎了一聲：“畢竟還是一個小姑娘，哄一下就沒事了。爲什麼女人都要男人來哄才行呢？不論這個女人是什麼地位都是這樣，真是讓人搞不懂。賈寶玉說女人是水做的，我覺得女人奇怪得很，是一種比水更奇怪的東西做得纔對。”

青文不好意思的擦擦眼睛：“我從五歲的時候就被送到了龍牙接受訓練，能有今天的成績，是和我小時候的老師分不開的，有機會，我帶你回我的老家看看，那裡可好玩了，青山綠水，四季如春，是一個世外桃源的地方，包你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