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鍾曉飛倒也沒有多想,今天下午他跟著小薇和陳美莎兩個人逛街,足足逛了一個下午,腿肚子都轉(zhuǎn)筋,小薇可能是逛累了。
陳夫人也微笑:“小薇肯定是累壞了,坐在沙發(fā)上就睡著了。曉飛啊,你快帶著她回去吧。”
“沒事的阿姨,我先送你和美莎吧。”鍾曉飛客氣。
“不用不用。”陳夫人很開心,看向小薇的時候,更是笑的合不攏嘴了。
陳夫人和陳美莎走了。
臨走時,陳美莎抱著小薇的香肩,和她咬耳朵。、
小薇雖然困,但還是嬌嗲嗲的笑。
鍾曉飛沒聽見她們兩個說的什麼,但猜一定跟自己有關(guān),因爲(wèi)陳美莎一邊跟小薇咬耳朵,一邊美目閃閃的瞟著他呢。
等陳美莎和她老媽走了,鍾曉飛拎著大包小包,帶著小薇也上車。
小薇哈欠連連,玉手揉眼,一上車,就坐到副駕駛座上開始睡,鍾曉飛還沒有來得及跟她說話,問她和陳夫人的事情,她就已經(jīng)睡著了。
鍾曉飛笑了一下,爲(wèi)她繫上安全帶,在她雪白光潔的額頭上愛憐無比的親了一口,然後開車返回公司。
一路都是靜靜的,只聽見小薇香甜均勻的呼吸聲。
一邊開車,一邊看著她,鍾曉飛心裡充滿了幸福的滿足感。
到了公司,停好車,小薇還是沒有醒,鍾曉飛微微笑,心說小妮子可能真是累壞了,就讓她睡一會吧,於是躡手躡腳的下車,關(guān)上車門。
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的七點半快八點,ty公司早已經(jīng)下班,公司前面的停車場靜靜的,公司大樓也基本都熄燈,只有五樓秘書部的燈光還亮著,顯然吳怡潔還沒有走,還在等著鍾曉飛和小薇呢。
鍾曉飛進(jìn)入公司,上五樓。
“這麼晚纔回來,你想餓死我呀?”見到鍾曉飛,吳怡潔忍不住的嬌嗔埋怨。
鍾曉飛微笑的走過去,把她抱在懷裡,笑:“對不起老婆大人,路上有事臨時耽擱了,害的你捱餓,老公我罪該萬死。要不你把我吃了吧?”
“去你的。”
吳怡潔嬌嗔的笑,兩隻玉手勾住鍾曉飛的脖子,美目閃閃的看著鍾曉飛:“就會油嘴滑舌,我問你,你帶著小薇和陳美莎逛街,是不是沒有幹好事啊?”
“我哪敢啊?”
鍾曉飛嘿嘿笑,兩隻手放在美人的柔腰上,在她溫潤性感的紅脣上輕輕的親了一口,笑:“小薇可是母老虎,她看我比你還兇呢。”
“哼,又撒謊,小薇呢?”吳怡潔咬著紅脣問。
“她逛街逛了一下午,又陪美莎的老媽去了一趟醫(yī)院,累壞了,現(xiàn)在正躺在車裡睡覺呢。”想到小薇睡覺的憨態(tài),鍾曉飛忍不住又想笑。
“是嗎?那她還吃飯嗎?”吳怡潔把鍾曉飛伸到自己襯衣的手拉了出來。
“不知道,下去問她吧。”鍾曉飛戀戀不捨的又在吳怡潔的粉臉上親了一口,這才放開她。
吳怡潔收拾了一下辦公室,拉了燈,和鍾曉飛手牽手的離開五樓。
回到停車場,開車上車的時候,坐在副駕駛座上酣睡的小薇終於睜開了眼,長長的打哈欠,玉手揉揉眼,看看四周,一臉茫然的問:“這是哪啊?我怎麼睡著了啊?”
看她憨態(tài)可愛的樣子,鍾曉飛和吳怡潔都是笑了。
“這是公司的停車場,我們現(xiàn)在去吃飯。”吳怡潔微笑的取出紙巾,遞給小薇:“擦擦汗,看你滿頭大汗的。”
鍾曉飛發(fā)動引擎,離開停車場。
一路,小薇一直皺著眉頭,小聲的嘀咕:“奇怪,太奇怪了,我怎麼就睡著了呢?”
嘀咕了一會,又問吳怡潔:“怡潔姐,你說人如果太困了,會坐到那裡就睡著嗎?”
“會啊。”吳怡潔笑:“真要是困了,連站著都能睡著呢。”
“可我沒有感覺到困啊?”
小薇撅著小嘴,百思不得其解,想了一會,還是想不出一個原因。
晚上十點,陳書記的家裡,一樓的客房裡,喬振宇正坐在桌子前,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面前的筆記本電腦。
一個人的頭像在電腦屏幕上清晰的顯示,四方臉,長頭髮,劍眉星目,鼻樑高挺,白白淨(jìng)淨(jìng)的,青澀的臉上還帶著一點靦腆的笑。
這是鍾曉飛高中時候的相片。
而相片下面密密麻麻的顯示著鍾曉飛所有的資料,從鍾曉飛出生到大學(xué)畢業(yè)參加工作,幾乎官方能掌握到的每一份資料都在電腦屏幕上顯示。
喬振宇靜靜的看著,眼睛裡忽然的掠過一絲的驚奇。
原來鍾曉飛竟然有一個不尋常的身世。
鍾曉飛是被抱養(yǎng)的,他的生身父母是誰,檔案裡面無從知道,只知道他的養(yǎng)父叫鍾厚明,養(yǎng)母叫田淑珍,都是普通的農(nóng)村,鍾厚明曾經(jīng)當(dāng)過幾年的村長,不過後來和人鬧矛盾不幹了。
鍾家兩口子一輩子沒有生育,只抱養(yǎng)了鍾曉飛一人,所以對鍾曉飛愛護(hù)有加,比親生的還要心疼。
從小到大,鍾曉飛在家裡都沒有受過委屈,鍾厚明會泥瓦匠,又是一個能人,一年四季帶著工程隊在外面走南闖北,能掙不少的錢,所以鍾曉飛從小學(xué)到大學(xué),基本沒有爲(wèi)錢發(fā)愁過。
等到鍾曉飛大學(xué)畢業(yè),到ty公司上班,老兩口原本可以享清福了,但就在那一年,也就是三年前,一場突發(fā)的車禍將老兩口拋下了山崖……
喬振宇冷冷的看著,除了鍾曉飛的家庭,他對鍾曉飛身邊的朋友,還有高中大學(xué)時候的一些打架記錄,也非常的感興趣。
“這小子,還真能打架啊?”
鍾曉飛在大學(xué)打架的記錄足足有三頁,幾乎每個月都有打架的記錄,尤其是大一的第一年,幾乎一個星期一戰(zhàn),不但跟高年級的打,而且還跟學(xué)校外面的混混打,簡直不把學(xué)校當(dāng)學(xué)校,當(dāng)成格鬥場了。
看完這些,喬振宇對鍾曉飛有了更深的瞭解,他忽然明白,爲(wèi)什麼在下午的時候,鍾曉飛面對他冰冷的目光,依然能神色不變的原因了。
最後,是鍾曉飛近半年來的記錄。
喬振宇看的更是仔細(xì)了……
同一時間,鍾曉飛帶著吳怡潔和小薇在海王宮吃完了晚飯,三個人快快樂樂的回家。
小薇已經(jīng)也不困了,又恢復(fù)了她活蹦亂跳的樣子,她坐在沙發(fā)上,穿著白色的睡衣,長髮披散著,嬌顏粉嫩,美目閃閃,兩隻雪白的小腳丫子,在沙發(fā)上踩啊踩,還亂蹬,嬌笑著,不讓鍾曉飛靠近她和吳怡潔。
鍾曉飛瞇著眼睛大笑,靜下來的時候,心裡卻有說不出的憂慮。
晚上同陳美莎聊天的時候,從陳美莎的嘴裡,他知道了更多的關(guān)於喬振宇的事情,知道的越多,他心情越是沉重。
因爲(wèi)喬振宇不是一個輕易認(rèn)輸?shù)娜耍瑺?wèi)了得到小薇,他一定會使出各種手段的。
而鍾曉飛只是一個區(qū)區(qū)的ty公司的董事長,在喬振宇強大的勢力面前,怎麼跟他鬥呢?
但憂慮歸憂慮,鍾曉飛表面上一點都沒有流露出來,因爲(wèi)他不想讓吳怡潔和小薇擔(dān)心。
早上七點,鍾曉飛起來跑步,今天是星期六,不用著急趕著上班,兩個大小美女睡懶覺,他也可以多跑一會。
從樓下跑到公園,圍著公園又跑了兩圈,跑的大汗淋淋。今天天氣陰沉沉,八點了太陽還沒有露頭,可能會有雨。
實在跑不動了,鍾曉飛抹了兩把的汗,氣喘吁吁的往回走,準(zhǔn)備給兩個大小美女買早點。
忽然的,一輛黑色的奧迪車緩緩的駛了過來,跟在他身邊,車窗滑下,司機探出頭來,衝著他淡淡的笑。
鍾曉飛心裡咯噔一下,不過臉色依然如常,熱情的打招呼:“啊,是喬先生啊。”
原來是喬振宇。
喬振宇穿著白色的襯衣,戴著墨鏡,握著方向盤的手臂上,那上萬元的手錶光彩奪目,那一種無可言說的富貴霸氣,鋪面而來。
“鍾董你鍛鍊不輟,每天都跑步啊?”喬振宇淡淡的笑。
“呵呵,瞎跑。”鍾曉飛停下腳步,喬振宇也停下了車。
“鍾董你現(xiàn)在有時間嗎?我有點事想跟你談?wù)劇!睙o論什麼時候,喬振宇說話都是一種高高在上的語氣,而且隱隱的帶著命令的口吻,你不聽從都不行。
鍾曉飛心思急轉(zhuǎn),他知道喬振宇找自己一定是爲(wèi)了小薇,不過該來的終究是要來,躲是躲不了的,於是他淡淡的笑:“好啊。”
於是鍾曉飛就上了喬振宇的車,喬振宇開車帶著他,一路向前,鍾曉飛沒有問他要去哪,坐在後座裡,輕鬆的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
兩人都沒有說話。
但彼此都在用眼睛的餘光觀察著對方。
就在兩個即將即將走上角鬥場的角鬥士,在戰(zhàn)鬥之前,仔細(xì)而謹(jǐn)慎的觀察著對方的一切。
當(dāng)然了,鍾曉飛是仔細(xì)謹(jǐn)慎。
喬振宇只有仔細(xì),因爲(wèi)他不需要謹(jǐn)慎。
最後,喬振宇帶著鍾曉飛來到了江北大橋,停了車,兩人走下來,站在橋邊,望著匯聚入海的江水。
喬振宇還是戴著墨鏡,眼睛望著遠(yuǎn)處的江水盡頭,說:“從第一次看見鍾董事長你的時候,你就知道你不是一個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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