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葉木清正從停車場邊走了過來,她穿著白色的襯衣,藍色的牛仔褲,黑色的半高小皮鞋,繫著馬尾辮,身材窈窕,肌膚雪白,左手插在小褲兜裡,右手甩著,走起路來婀娜搖擺,比t臺上的模特還要好看,一雙清澈透亮的眼睛,像是星星一樣的閃亮,看見鍾曉飛的時候,她咬著紅脣,得意的笑,像是一隻抓到老鼠的貓!
鍾曉飛尷尬的笑,心裡連連叫苦,今晚的事情,他真的不想讓葉木清參與.
";你集合了這麼多人,要幹什麼去呢?";葉木清走過來,咬著紅脣問.
鍾曉飛支支吾吾.
因爲他的命令,現在整個公司保衛部的人馬已經全部集合在酒店門前的廣場,十幾個人,五六輛車,黑壓壓的一片,鍾曉飛想否認也否認不了.
";要去跟人打架?";葉木清冷笑.
";不,";鍾曉飛苦笑:";是去談判.";
";韓世儒?";葉木清狠狠的盯著鍾曉飛.
";……是.";鍾曉飛不得不承認,因爲事情肯定是瞞不住葉木清了.
葉木清眨眨眼,意味深長的笑:";下午跟韓世儒的保鏢打架,晚上跟韓世儒談判,嗯,倒也正常……不正常的是,你爲什麼要瞞著我?";
";我哪有瞞著你?";鍾曉飛苦笑.
";還說沒有?";葉木清冷笑:";如果不是我來,你會通知我嗎?";
鍾曉飛呵呵笑.
在鍾曉飛和葉木清說話的時候,保衛部經理和其他的保安,都識趣的躲到了旁邊.
";如果我說我也想去,你歡迎嗎?";葉木清盯著鍾曉飛.
";歡迎,絕對歡迎!";鍾曉飛滿臉堆笑.
";這還差不多.";葉木清翻了一個白眼,噗哧一聲笑了.笑完之後,忽然又瞪眼:";對了,我給你的那件防彈衣,你穿了沒有.";
";沒有.";
";穿去!";
八點二十.
鍾曉飛和葉木清趕到博爾頓酒店.
不過鍾曉飛並沒有立刻走進酒店,而是坐在車裡,看著表,靜靜的等待著八點三十分的到來.
在他們的身後,公司保衛部的人全體出動,除了留在陽光酒店,保護朱雅瓊的人外,剩下的人,全部跟在身後.一共有五輛車,十二個人,陳墨留在渝州還沒有回來,如果陳墨回來了,鍾曉飛今晚會更加的輕鬆.
在等待的時候,葉木清小聲的";審問";鍾曉飛.
事到如今,鍾曉飛只能把朱雅瓊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爲了避免葉木清懷疑,他非常鄭重的撇清了他和朱雅瓊的關係,他告訴葉木清,他只所以幫助朱雅瓊有兩個原因:第一,朱雅瓊曾經是ty公司的員工;第二,也是最重要的,朱雅瓊曾經救過他一次.
";你還真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兒啊,她救了你,所以你今天也要救她,是嗎?";葉木清似笑非笑的瞟著鍾曉飛.
";是.";鍾曉飛很肯定的點頭,一點都不心虛.
";如果她不是大美女呢?你還會救嗎?";葉木清眨著眼睛問.
";當然.";
";真的?";
";真的!";
";咯,說得比唱的都好聽,不過啊,我卻不相信.";葉木清咯一笑,然後咬著紅脣說:";你這個人呢,雖然不是什麼壞人,但也絕不是什麼好人,更不是熱心的雷鋒.";
";誰說我不是雷鋒?我就是雷鋒!";鍾曉飛一本正經:";早上,我剛扶了一個老太太過馬路呢!";
";咯……";
兩人說笑的時候,韓世儒的車隊,在視線裡面出現,時間是八點二十五,距離約好的八點三十,還差五分鐘.
鍾曉飛和葉木清立刻都嚴肅了起來.
韓世儒一共八輛車,最少也有二十多個人.
葉木清咬著紅脣:";人不少啊.";
";嗯.";鍾曉飛目光緊緊的盯著韓世儒的車隊,不說話.
韓世儒是一個娛樂大亨,娛樂嘛,有黑道也有白道,所以韓世儒手下的保鏢們兇狠野蠻,鍾曉飛並不意外,不過當看見韓世儒的龐大車隊時,鍾曉飛心裡還是有點疑惑,因爲這麼多的人,不可能全是韓世儒的保鏢,這些人中,肯定會有黑道的人!
現在海州黑道,是南哥爲大,劉鐵軍死後,他手下的兄弟分崩瓦解,馬面金狐貍他們幾個人爲了搶奪老大的位置,彼此一直在爭奪,誰也不服誰,勢力和地盤,已經漸漸被南哥吞噬.
韓世儒帶來的黑道人物當然不會是南哥的人.
只可能是馬面他們的人.
果然,八輛轎車在博爾頓酒店門前停下,車門推開,裡面的人都走下來的時候,鍾曉飛清楚的看見了馬面高大的身材,還有他的大長臉!
雖然馬面帶著墨鏡,但他的特點實在是太明顯,鍾曉飛一眼就認出了他.
葉木清也認出了馬面,然後她微微的傾著身子,在鍾曉飛的耳邊吹氣如蘭的說:";看,馬面.";
她坐在副駕駛座上,鍾曉飛坐在駕駛座上,兩個人離的本來就很近,車裡又是一個相對封閉的空間,鍾曉
曉飛一直聞著她淡淡的幽香,這回吹氣如蘭的在耳邊說話,她醉人的體香,直撲鍾曉飛的鼻息,讓鍾曉飛忍不住的就心猿意馬.
鍾曉飛心,砰砰的跳,低頭向葉木清鼓鼓的胸口上掃了一眼.
葉木清穿著白色的襯衣,很保守,只開著上面的兩顆鈕釦,露著一小片雪白的胸口.
鍾曉飛瞟了一眼之後,立刻就有一種發熱發硬的躁動.
葉木清卻一點都沒有察覺,她的目光正緊緊的盯著馬面呢.
上一次倉庫血戰的時候,她和馬面交過手,所以她對馬面印象深刻著呢.
";怎麼辦?他們人這麼多,要不……要不,我給隊裡打一個電話?";葉木清很是擔心,猶豫了一下,擡頭看向鍾曉飛.
車外的燈光照射進來,灑在她粉白的美臉上,她美目裡的每一絲關心,都深深的印在鍾曉飛的心裡.
鍾曉飛看著她的美臉,淡淡的笑:";怕了?";
";誰怕?";
葉木清咬著紅脣:";我是擔心……哼,不讓打就算了!";轉開頭,不敢再看鐘曉飛的眼睛,粉臉忽然的紅了.
鍾曉飛聽見她的心臟砰砰的亂跳.
";好了,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不過別怕,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中.";鍾曉飛心裡感動,前傾著身子,把耳朵湊到葉木清晶瑩如玉的耳垂邊,輕輕的安慰.
葉木清粉臉緋紅,連脖子都紅了,鍾曉飛強烈的男子氣息讓她呼吸急促,她咬著紅脣,掩飾一樣的舉手向前面指著:";……他,他們進去了.";
在保鏢和馬面他們的簇擁下,韓世儒走進了博爾頓酒店.
他和鍾曉飛約好的是二樓,所以進了酒店之後,他直接上二樓.
鍾曉飛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的笑.
韓世儒丟了畫,不報警,不請警察幫忙,反而找了黑道來幫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丟的那張畫,應該是來路不明,所以他不敢報警,也不敢請警方幫忙.
明白了這一點,鍾曉飛更有信心了.
";走.";鍾曉飛向葉木清笑了一下:";我們也該進去了.";
聽見我們兩個字,葉木清粉臉又是緋紅,不自然的點點頭.
鍾曉飛沒有察覺,他發動引擎,開車駛出小巷子,向著博爾頓酒店靠近.
吱吱吱,一共六輛車在酒店門前停住.
和韓世儒的八輛轎車相比,雖然少了兩輛,但鍾曉飛的氣勢卻一點都不差.
他和葉木清推門下車,保衛部經理帶著十二個保鏢們,一色的西服墨鏡,黑壓壓的跟在他們身後,簇擁著他們,就像是電影裡面的場面.涌涌的,非常有氣勢.
鍾曉飛穿著西服襯衣,下面牛仔褲,尖頭的皮鞋,兩隻手插在兜裡,淡定從容.
葉木清緊跟在他身邊,容顏雪白,眉目俏麗,端的就是一個美豔的中南海保鏢啊.
走進博爾頓酒店的一樓大廳時,大廳裡面的服務生怯生生的迎接他們.
沒有說話,也不需要說話,服務生們都很清楚鍾曉飛的來意.
於是,在一名服務生的帶領下,鍾曉飛,葉木清和公司保安們上了二樓.
博爾頓酒店的二樓有一個小廳,今晚,鍾曉飛和韓世儒將在小廳談判.
一上二樓,在二樓樓梯口的走廊,就看見馬面帶著他手下的黑衣壯漢們站在走廊裡,虎視眈眈的瞪著樓梯口,當鍾曉飛和葉木清在樓梯口出現的時候,正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馬面的拳頭立刻就握緊了,藏著墨鏡後面的眼睛,噴出了怒火.
他和鍾曉飛已經交手過好幾次了,每一次都敗的一塌糊塗.
他很是不服,對鍾曉飛這個小白臉不服,對康南那個酒吧老闆更是不服!
他從不認爲自己的失敗是因爲實力不如,他倔強的認爲,鍾曉飛和康南的勝利都是僥倖,只要他稍微有一點的運氣,就一定能把兩人打趴!
在劉鐵軍死後,最近的一段時間裡,馬面一直忙於搶奪老大的位置,和自己的兄弟們談判,爭鬥,沒時間對付南哥,更沒有時間對付鍾曉飛,不過他對鍾曉飛這個名字,始終都記著呢,所以當韓世儒找到他,說出鍾曉飛的名字後,他立刻想也不想的就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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