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曼三人分爲(wèi)三角,口中發(fā)出一陣陣詭異的音節(jié),道道符文飄入鎖鏈中。
嘩啦啦,赤色鎖鏈震動不止,從金屬箱體上脫落,撒曼三人吟唱不止,箱體上銘刻的紋路亮起,詭異的是並非全部的紋路都亮起,而是按照某種特殊的規(guī)律亮起,很快那些亮起的紋路在箱體表面組成了一幅圖案。
這彷彿是一個信號一般,原本通體沒有一絲裂縫的箱體從中間裂開,赤色光芒從縫隙中透了出來。
縫隙越來越大,箱體中的東西也完全的展露在周天面前。
“這東西就是灰燼之槍?”
周天滿臉驚訝,被裡面的東西震撼了。
“沒錯,這就是灰燼之槍!”
撒曼對周天的神色非常滿意,語氣中略帶自豪。
周天一臉無語,看著箱體中浮在圓形祭壇上空的一個赤色槍頭,正在緩緩旋轉(zhuǎn),棱角晶瑩剔透,用料講究,恍惚間周天似乎看到一位遠(yuǎn)古天神舞動神槍,一舉一動都足以破碎諸天。
不是…大哥…就這麼個破東西,你的自豪感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還tm是半個槍頭?隨著那槍頭的旋轉(zhuǎn),周天突然發(fā)現(xiàn)這槍頭只有半個,頓時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不過看著撒曼幾人癡迷的眼神,周天還是沒有嘲諷這個破槍頭,腦殘粉可是很可怕的。
撒曼從懷中掏出那塊紅綢,鄭重的捧起,一步步的走上前去,看樣子現(xiàn)在就要放上去。
周天眉目微皺,現(xiàn)在?他所有的技能都還未刷新,攻擊封存只剩三四次機會,復(fù)活次數(shù)也加持到了聖言上面,而聖言更是還有七天的冷卻時間,爲(wèi)了以防萬一,他並不想現(xiàn)在就開始,不是爲(wèi)了安度因,而是爲(wèi)了張儀和穆穌。
“撒曼,現(xiàn)在就要開始嗎?”
“沒錯”撒曼的眼神堅定“神子已經(jīng)受了很長時間的苦,我們絕不能再讓神子在那個地方多留一刻。”
“我的人大約還有六個多時辰的時間才能到,聖神教也並非尋常教派,難說沒有隱藏極深的底牌,不如等我的人到來再行動吧,也能多一分把握。”
周天知道如果單純的想要延長時間,撒曼他們絕對不會同意,所以他扯了個莫須有的理由。
撒曼臉上露出意動之色,周天趁熱打鐵繼續(xù)說道
“只要多等一段時間,就能多一分把握,我相信即使是安度因也不介意多等一段時間。”
“好吧。”周天的話成爲(wèi)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撒曼點了點頭同意,看樣子他在三人中的地位是最高的。
至於周天口中的“我的人”他也沒有懷疑,在他心中能和自家神子達(dá)成交易,還能從聖神教裁判所裡逃脫出來的人,背後有勢力也很正常。
隨後周天在教徒的帶領(lǐng)下前往了一處休息場所,等待時間的流逝。
時間過去的很快,中間沒有什麼幺蛾子發(fā)生,雖然從教徒口中聽說,地面上經(jīng)過了幾次聖神教騎士,但他們在這裡經(jīng)營已久,也沒被看出什麼異樣。
很快,六個時辰就過去了,在復(fù)活次數(shù)和技能刷新的一剎那,周天睜開雙眼“帶我去找撒曼主教。”
陪同的信徒不敢怠慢,帶著周天前往灰燼之槍存放的地方。
撒曼三人一直在這裡沒走,看見他們?nèi)说乃查g周天就開口道
“撒曼,我的人已經(jīng)到了賽勒城附近,已經(jīng)可以行動了。”
“好!”
撒曼面含激動,走進(jìn)箱體,把血綢放在了那半個槍頭下的祭壇,頓時,血綢之上的血色褪去,一滴血珠被凝練出來,正是當(dāng)初安度因滴落上去的血液,白布化爲(wèi)灰燼消失。
赤色槍頭閃爍神芒,紅中帶金的血珠與槍頭水乳交融,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周天彷彿聽到了一聲咆哮,再次看去,那赤色槍頭已經(jīng)從祭壇上消失不見了。
撒曼喝了一聲
“快去賽勒城支援神子!”
轉(zhuǎn)頭看去,周天在原地消失不見了,沒有太多驚訝,能和神子達(dá)成合作人怎麼可能普通。
整個地下人潮涌動,每個人都面露激動之色,好像不是去進(jìn)行生死之戰(zhàn),而是去獲得莫大機緣一樣。
而在赤色槍頭消失的瞬間,裁判所內(nèi),安度因的牢籠裡。
正盤腿坐著的安度因猛然睜開雙眼,眸中赤焰璀璨,眼前的空間破碎,一個閃爍著神芒的物體突然出現(xiàn),正是消失的灰燼之槍…頭。
饒是安度因也面露激動之色,伸手一握,殘缺的灰燼之槍槍頭赤芒耀眼,似有熔巖流出,瞬間就組成了一柄完整的赤色槍身,巖漿般的紋路佈滿,宛若毫無損害一般,落入安度因的手中。
安度因握住灰燼之槍,巖漿一般紋路延伸到他的全身,他弓下身體,面色漲紅,彷彿痛苦至極一般,
“啊!”
一聲怒喝,噗嗤一聲一雙赤翼從他背後延伸而出,頭上長出紫色雙角,渾身燃起赤焰,身體憑空變高一倍,巖石般的肌肉中滴落著赤色的巖漿,竟如同那次出現(xiàn)在他身後的虛影一樣。
呼出的氣體變爲(wèi)熔巖風(fēng)暴,輕輕一揮,曾經(jīng)讓他愁眉莫展的牢籠在灰燼之槍面前如同薄紙一般被撕碎。
牢籠中的其他生物都目瞪口呆著看著,只有張儀與穆穌目光閃爍。
安度因變成的生物,走到這兩個牢籠前,將圍欄撕碎。
張儀活動一下身體,從虛空中掏出兩柄長劍,一柄遞給了穆穌。
聖神教的人好像不知道什麼叫隨身空間,根本沒封印他的空間,只是在牢籠內(nèi)無法動用。
“跟著我。”
渾厚的聲音從面前生物的嘴中發(fā)出,張儀和穆穌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安度因大步向前,每走一步,都會在地上留在一個不斷燃燒著的腳印。
能量構(gòu)造體前來,此刻它已經(jīng)被聖神教淨(jìng)化完畢,手中凝聚聖槍。
噗通!
灰燼之槍透體而出,赤焰席捲它的全身,不過片刻便化爲(wèi)金屬汁液流下,安度因腳步?jīng)]有一絲停頓。
張儀有點吃驚,這是什麼力量?剛剛安度因也就是法相的水平,拿到那武器之後恐怕是聖王了吧,他怎麼能掌握那武器,不會有負(fù)擔(dān)嗎?難道那就是神血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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