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無數(shù)掃來掃去的巨大光束,大家的臉色變了。就靜靜的躺在雪地中藏了很久,待到對面的光束熄滅了。安靜了很久,強哥才忍不住罵了一句,“吳大秀,我草你嗎!”
很明顯,吳大秀想害死我們。
“王洋,你是怎麼知道吳大秀想害死我們的?”王晨嘯面無表情的問。
只感覺身子趴在雪地上已經(jīng)麻了,我從口袋中掏出一支香菸咬在了嘴裡,“第一,你說過吳大秀不可靠,所以從頭到尾我都沒相信過他。第二,我們現(xiàn)在是省裡最大的團伙,我們死了對老黑泥有利,對吳大秀和老黑泥未來的生意有利。”
“巨大的利益值得人去打得頭破血流,更值得吳大秀害死我們這羣和他不相干的人。”我說。
“呵呵,那麼吳大秀沒想過,如果他失敗了,我們會去宰了他嗎?”殘忍問我。
“這就是吳大秀的失敗之處了,他的目光還是有些短淺。所以他只是一個小城市的地頭蛇,而不是省級的大哥。”我笑了笑說。
“嗎的,看來我們收拾他收拾的有點輕了,老子要去監(jiān)獄幹掉他!”殘忍咬著牙齒說。
“別鬧了,這吳大秀也算是罪有應得了。他和老黑泥犯了那麼大的罪,我相信他們這輩子已經(jīng)廢了。”
說著,我?guī)е值軅円稽c點從雪地上退了回去。
這條路,已經(jīng)不通了。
從雪地中退回去之後,我對兄弟們說,“剛剛發(fā)生了大規(guī)模的逃跑又死了那麼多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神組的人馬上要到了。快跑,我們必須要離開這個城市了。”
“洋哥,不最後去搏一搏嗎?”強哥問我。
強哥喜歡搏,不管做什麼都願意去搏。聽了強哥的話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搏個幾把啊,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值得我們?nèi)ゲ退阒挥邪俜种臋C會也值得我們?nèi)ゲ,F(xiàn)在我們從這條路逃走的機會只有零,難道我們要瞪著眼睛被河對面的人打死嗎?要是我們誰出事了肯定又有一堆麻煩,我們還是一根筋什麼都別想單純的逃跑吧。”
“我贊成王洋說的,你們被抓了或者死了我們又沒法逃跑了。這裡有一句諺語很不錯,叫想的多不如去一根筋的做。聽王洋的,我們從其他的路逃走吧。”安優(yōu)笑瞇瞇的說。
“怎麼那麼多諺語?”強哥眨了眨眼睛問。
“我編的。”安優(yōu)狡猾的笑了。
“擦!”強哥鬱悶的看了她一眼。
和我想象的差不多,黑夜中聽見這邊傳來槍聲已經(jīng)有大批人馬趕過來了。我們這是偷跑,被對面的人打死了都是活該。
看見河對面的綠大衣守衛(wèi)的那麼嚴密,我們只好摸著黑再次沒有頭腦的跑了起來。
這一夜我們跑的很累,待到天亮時我們?nèi)祭鄣锰稍诹说厣稀J滞纯啵姨闪艘粫河昧Π阉麄円粋€個拉了起
來,“別躺著了,累了就站一會兒吧。地上太涼,小心得風溼。”
“哎,能活下來就算不錯了,風溼又能怎麼樣啊。”強哥翻著白眼懶懶的躺在地上不起來。
“走吧,不行我揹你吧。”我對強哥說。
“洋哥,我真的走不動了。”強哥對我說。
“那走吧,我揹你。”我拉起了強哥,將他背在了身上。
強哥練的是截拳套,他的身子也和小龍大師一樣瘦。就將強哥背在了身上,我只感覺身子一沉立刻被他壓得彎下了腰。
大罵,“草你眼皮,你怎麼這麼重啊?”
“重嗎?也就一百四十來斤吧。”強哥笑嘻嘻的趴在我的身上,顯得十分愜意。
“呵呵,個子比我矮半頭一百四十來斤,你這比樣的將來不練武肯定吃成個胖子。”我說。
“嘿嘿,你將來也肯定變成個胖子。我看過你肚臍眼,肚臍眼往裡凹的都是天生的胖子。”強哥說。
“這怎麼可能?”我怕自己胖,聽了強哥的話有點害怕。
“等著吧,你那麼能喝酒,將來要胖肯定是你先胖。”強哥說。
“呵呵,好像你喝的酒少似的。”我撇撇嘴不屑的說。
就揹著強哥拉著安優(yōu)的手,我們一羣兄弟互相攙扶著漫無目的向前方走去。不知道前方等著我們的是什麼,但是我們只能不斷的前進。
目標只有一個,活下來,重新給自己一次機會做好人。做一名,真正的好人。
又從早上走到中午,漸漸的我們都有點走不動了。而地上的路也開始變了,身邊的景物也都變了。
踢開腳下的積雪,我們看見的是被壓彎的草原。眼前是白茫茫的大雪地,在很遠很遠的地上有一座城市。
終於走進了那座城市,我們發(fā)現(xiàn)這裡人的相貌也變得和之前看見的本地人不一樣了。
之前那裡的人都很瘦,個子不高眼睛很小。但是這裡的人大多身材高大,頭髮微卷臉上大多都有絡腮鬍子。
就看著這裡威武的人們,小喇叭想了想說,“洋哥,我們該不會到了大草原吧?”
“沒錯,我們已經(jīng)到了大草原的邊緣了。你們看!”葉一航指了指遠處一個個像是鼓包一樣的帳篷說。
“我草!又跨了一個省啊,我們竟然又跨了一個省!從小到大我都沒去過這麼多城市啊,這下旅遊的城市可多了。”強哥立刻從我身上跳了下來。
“看,還有賣刀的呢,那些刀很漂亮啊,我們?nèi)タ纯窗伞!贝罅Υ舐曊f。
“恩………”我有氣無力的回答。
“洋哥,你怎麼了?”看見我臉色發(fā)白,大力他們吃驚的看我。
“沒事。”微笑著,我只覺眼皮發(fā)沉。
噗通一聲,我感覺眼前越來越黑倒在了地上。被神組楊戩打出了內(nèi)傷,又連
續(xù)一天一夜的奔波。這麼超負荷的透支體力,即使我是鐵打的身子也終於扛不住……….
當我重新起來的時候,只看見自己躺在了一個炕上。窗子處掛了一串串的小紅辣椒,還有許多帶著黃葉的苞米。
聞到一股嗆人的土炕味道,我想了想立刻從炕上爬了起來。又咳嗽了幾聲,我忍不住用手捂著嘴巴吐出了一口鮮血。
內(nèi)傷更嚴重了。
之前被龍袍打出的內(nèi)傷已經(jīng)使我的身體變得很差了,只要動了冬天我總會忍不住咳嗽,體內(nèi)的五臟六腑也是疼的要命。現(xiàn)在的內(nèi)傷又重了,這讓我的身子變得更加難受。
才點燃一直香菸,我看見安優(yōu)和強哥他們走了進來。拿給我一碗白色的湯和一些白色的東西,強哥眼神關切的看著我說,“洋哥,你的內(nèi)傷又嚴重了。吃點東西吧,這裡的奶茶和奶皮子都很不錯啊。我聽說還很補呢,經(jīng)常吃那方面也厲害一點啊。”
“我沒胃口,有沒有酒?”只覺喉嚨發(fā)乾,我問強哥。
“洋哥,你的內(nèi)傷太重了就別喝酒了。”小喇叭對我說。
“不,我的身子疼的厲害,我只能靠喝酒止痛。我聽說這裡的悶倒驢不錯,去給我打一碗酒吧。”我神情萎頓的說。
就讓小喇叭給我打來了酒,我呆呆的看著碗中酒想了想一飲而盡。
身體一天比一天差了,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把自己折騰的連個老人都不如。混是要付出代價的,這也是我付出的代價之一。
我經(jīng)常想,就算我逃脫了神組的追捕,而我這樣的身體又能堅持多久呢?十年?二十年?我真的能看見我和青花的孩子長大嗎?
心裡不由變得悲愴,我笑了笑問兄弟們,“神組的人來了嗎?”
“來了,現(xiàn)在這個小城市來了很多黑大衣和綠大衣,他們在大街小巷隨處可見。我還打聽到了,楊戩已經(jīng)被我們打傷正在療傷。這次帶頭的叫李逍遙,是一個比楊戩只強不弱的高手。”小喇叭說。
“李逍遙?”聽了小喇叭的話,我眨了眨眼睛。
“他們的名字都是假的,是他們自己給自己起的名字。”小喇叭說。
聽了小喇叭的話,我想了幾秒鐘開始有點明白了。他們叫神組,那麼神組的成員一定都是神了。
楊戩,李逍遙,這些名字讓我覺得好笑。他們還有不少成員吧,也不知道他們剩下的人都叫什麼名字。
“洋哥,還有一件事沒有跟你說。”小喇叭想了想對我說。
“什麼事情?”我問。
“洋哥,你已經(jīng)昏迷了一天一夜了。這個,是昨天晚上有人塞給我們的。”小喇叭說。
“哦?”聽了小喇叭的話,我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接著拿過了小喇叭塞給我的紙條,我看著紙條上面簡簡單單的兩個字眉頭皺得更深了。
“救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