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爲(wèi)止,我再次得到了一些關(guān)於家族的重大信息。那就是我和安遙的母親不同,跟其他弟弟妹妹的母親也不同。我,和安遙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而這一次治病,安遙要帶著我去她的孃家,安家。地火告訴我,安家的本家就在我們的省城,安家的高手也很多,也許能治好我的病。
一路上。一提起安家地火顯得很高興。他對我說,“世子,其實我們家族比普通的家族更大。相比普通的家族也更加複雜。家主的幾位夫人各個都是了不起的人物,而子憑母貴,大小姐的地位在家族中更是高不可攀。”
“是的。大小姐的本家很厲害,與您的未婚妻葉赫那拉小姐家族旗鼓相當(dāng)。”颶風(fēng)微笑。
“未婚妻?”一聽見這三個字,在我身邊的張萱臉色不好了。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颶風(fēng)微笑不語。
而我,此時正和他們坐著車子前往省城郊外。坐的車子是一輛奔馳G63,車子中是我、安遙、張萱、颶風(fēng)和地火。地火負(fù)責(zé)開車,珠穆朗瑪、天雷和閃電已經(jīng)先行一步趕去安家通報了。
眼看著車子距離安家越來越近,我想到要去自己妹妹家了心裡有點緊張。張萱,她突然在一邊說話了,“安家?我不相信安家能有多大。你們就吹吧,我看看你們能有多厲害。”
“呵呵……”聽了張萱的話,安遙只是冷笑。
說話時,車子已經(jīng)開始慢了。當(dāng)車子漸漸駛向前方一個大院時,張萱看著前方的大門臉色漸漸變了。
只看見前方一個大門處擺著兩個鐵絲網(wǎng),而在大門兩側(cè)則站著兩名持槍的士兵。張萱立刻驚叫,“你們別開車了,前面就是部隊了!”
“……”聽了張萱的話,地火和颶風(fēng)臉上全都露出尷尬的神情。
“呵呵,到底是沒有見識的暴發(fā)戶。”安遙冷笑。
“安遙,你這賤人說什麼?”張萱大怒。
“賤人說誰?”安遙冷冷的問。
“賤人說你!”張萱說。
聽了張萱的話,安遙忍不住發(fā)出了噗的一聲。同時。我看見颶風(fēng)和地火臉上都帶著古怪的笑容。我這反應(yīng)過來,趕緊拉了拉張萱的手說,“姐,你別說了,我都……”
“怎麼了,賤人說她難道不對嗎?”張萱恨恨地說道。
說著。車子已經(jīng)距離前面的部隊更近了。看見我們的車子來了,兩名士兵立刻移開了鐵絲網(wǎng),同時打開大門爲(wèi)我們放行。
“……”只見車子沒人阻攔長驅(qū)直入,張萱美麗的眼睛頓時瞪大。
“安遙,你媽媽家在部隊?”我,吃驚的看著安遙問。
“是的。”安遙輕輕點頭。
車子一路開著,我看著車子兩邊的參天大樹心裡說不出的震驚。只看見一排排士兵正在巡邏,而車子兩邊一個個院子里正有士兵訓(xùn)練。地火就開著車子,很快將我們帶進(jìn)了部隊大院的深處。到了深處後,車子緩緩?fù)T诹艘慌排欧孔拥那懊妗?
“來了!”看見我們車子來了,珠穆朗瑪和天雷還有閃電走了出來。
“那個生病的孩子呢?”一名身著軍服的年輕人問。
“在車子裡。”打開車門,他們連忙將我扶了下來。
接著我跟著他們一起走進(jìn)房子,看見了一羣身著軍服的中年人。纔看見那些中年人,安遙立刻冷冷的問好,“大伯、二叔……”
“這就是王熙。王洋的大兒子?”看見我,那些中年人輕輕點頭。
“是的。”安遙說。
聽了安遙的話,一名軍人大步向我走來。他的身材筆挺。目光如炬。走近我,軍人將手輕輕搭在了我的腕上。頓時,那軍人臉色大變。“是誰這麼狠心,心脈和氣管震斷了三根。而且,他似乎十幾年前就受傷了!”
聽了那軍人的話,張萱和我的臉色全都變了。安遙依然平靜,冷冷的問,“二叔。請問他的內(nèi)傷還有的治嗎?”
“治不好,治不好……除非,用中藥來養(yǎng)。每日讓他在中藥中沐浴三次。並且以黨蔘、當(dāng)歸、冬蟲夏草等十幾種中藥煎成湯水服下。但即使這樣的話,也依然要調(diào)理十年,他的內(nèi)傷才能治好一半。這。還要看他的運氣……”
“那太久了,等他好了,我們王家的大權(quán)就要落在別人手中了!”聽了他的話。地火的臉色頓時大變。
“沒有辦法的,主要是打傷他的人內(nèi)力太高了。而且,他的傷已經(jīng)拖了十幾年了……”中年人說。
“那太晚了。我怕我們等不到那個時候了。再有一年,我們的家族就要選出一名繼承人來打理了……”聽了中年人的話,這次連安遙都皺起了眉頭。
“不如這樣吧。你們先休息休息,然後吃個飯吧。王熙的病,我們大家再商討一下。看看有什麼方法能夠治好。安遙你去看看老爺子吧,老爺子很想念你呢。”中年人說。
“好吧。”皺著眉頭向我看來一眼,安遙的眼中閃過一絲失落。
安遙的孃家很大,但是裝修得卻很樸素。屋子裡的很多傢俱都是舊的,看起來都有二三十年的歷史了。就被他們帶去一個房間,我和張萱坐在房間中休息。坐在牀上,張萱看著我臉色煞白的模樣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
“對不起,讓你爲(wèi)我操心了。”輕輕抓住了張萱的手,我難過的看著她說。
“沒關(guān)係,只要能治好你的病就好了。但是,你的病可怎麼辦呢。真想不到,安遙的孃家竟然這麼厲害。可是如果連他們都不能把你治好,還有什麼人能把你治好呢?”張萱嘆氣說。
聽了張萱的話,我的心裡也是非常的難過。我的媽媽不想讓我治好,想讓我永遠(yuǎn)當(dāng)個普通人。可是我現(xiàn)在根本不是普通人,我連普通人都不如。如果我不把自己治好的話,我要永遠(yuǎn)當(dāng)個廢人嗎?就像地火說的那樣,看見了我喜歡的女生,我都不能和她那個。這,是一件多麼屈辱的事情啊……
又細(xì)細(xì)打量了一眼安遙家的房子,我心裡不禁欽佩起安遙來。怪不得安遙那麼有氣質(zhì),原來她的孃家也是很有錢啊。子憑母貴,因爲(wèi)安遙的孃家有錢安遙在家族中的地位也很高。那麼,我的媽媽家是什麼樣的呢?我,有孃家嗎?
聽他們說,我的媽媽是一名武林高手,但是他們並未提起我的孃家。可能我的孃家是普通人吧,可能連張萱家都不如。不然的話,當(dāng)初我媽媽也不會把我送到張萱家了。如果我的孃家很一般,我將來回到了家族是不是也會挨欺負(fù)呢?
因爲(wèi)身子難受,我想了想靠在了張萱的身上。依靠著她軟軟的身子,我的眼皮漸漸發(fā)沉,“姐,我有點困了。”
“睡吧,等你睡醒了就會好了。我相信你,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如果沒有人能治好你,我就想辦法賺多多的錢。將來,把你的病治好……”張萱難過的說。
“謝謝你。”聽了張萱的話,我的眼皮變得越來越沉。我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張萱對我這麼好。可是我病的太嚴(yán)重了,我卻未必能和她在一起。我的前途一片黑暗,我根本看不見我前面的路要怎麼走。
如果治不好的話,我可能要一輩子當(dāng)個廢人了吧。
當(dāng)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看見我的面前站了很多人。不少人穿著白大褂正在本子上寫畫著什麼,然後小聲的商量。
“妹妹,我的病能治好嗎?”看見大家都在關(guān)心我的傷勢,我難受的問。
聽了我的話,安遙輕輕咬住了嘴脣。她的眼神依然寒冷,看著我輕輕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