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個願吧!”片刻之後,韓立將女兒紅放在白嫵媚面前道。
“我許什麼願!”白嫵媚訝然道。
而苗鳳蘭則是自己諷刺道:“我看你是糊塗了,過生日的是我姑姑,不是清秋,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開壇酒還要許願的。”
“女兒紅,是古時生女嫁女之物,其中有一層濃濃的祝福在,虔誠點爲好”韓立道,說這話的時候,他的氣質頓時變得悠遠起來。
“清秋,聽韓立的,想喝女兒紅就許願吧。 ”苗菊香勸道,她敏銳的感覺到,這罈女兒紅不簡單。
“好吧!”白嫵媚點頭,閉上眼就就要胡亂的許願,就聽到韓立的聲音再次傳來,“我希望你許願的時候,能夠鄭重點,不要辜負了這壇酒主人的一番心血。”
白嫵媚心頭一震,沒想到韓立還有這麼鄭重而嚴肅的一面,不過被他這麼一說,她倒是也 收起了敷衍的心思,雙眸緊閉,雙手交叉互握,很認真的在心頭許了一個願:希望我的姐姐白清秋能夠幸福,安穩的渡過這一生。
待到白嫵媚許願完畢,韓立纔開始動手打開這罈女兒紅。
一縷水汽,在衆人的注視下,徐徐的飄散蔓延,轉瞬化爲一股濃郁的香醇,一下子就飄入幾人鼻翼間。
“好香啊!”
白嫵媚下意識的聳動一下鼻子,一縷說不上來的香醇就浸入肺腑,令人精神都爲之一震,僅僅是一縷霧氣,就香醇如此,這女兒紅的香醇已經達到一種匪夷所思的程度,對比這女兒紅,餘前生程帶來的茅臺,簡直是弱爆了,根本就不是一個等量級上的。
“快打開!”
白嫵媚催促道,一開始她說喝女兒紅也不過是說說而已,並不是真正的想要喝,現在嗅到這似乎連靈魂都能迷醉其中的香醇,她則是真的動了去嚐嚐的念頭。
白嫵媚滿是期待的望著,苗菊香也目不轉睛,苗鳳蘭此時也不說話了,幾人的目光齊齊的就投向韓立,在衆人的注視下,韓立一把就將木塞拔出。
頓時一
團氤氳的水汽,就自酒罈之中升騰起來,這水氣如山間雲霧,隨風變化著形狀,時而化爲一隻張牙舞爪的氣龍,時而化爲一朵虛幻的花…漸漸水霧散盡,留下的只有那仿若實質,將整個房間包圍的香醇。
靜,整個客廳陷入死一般的靜!
只有酒香在空中飄蕩,還有衆人爲了追逐酒香而刻意放緩的呼吸聲在迴盪。
“不是要喝酒嗎?杯子拿來啊。”韓立笑著衝白嫵媚伸手,將大廳內的寂靜打破。
此時的白嫵媚一改常態,故作不情願的的將杯子遞了過去,韓立微微一滯,就爲她倒上一杯,旋即又取來一隻杯子,給苗菊香也倒了一杯,道:“奶奶,您身體不大好,還是喝女兒紅吧,這酒養生!”
感受到韓立的真誠與關懷,苗菊香點頭,再也顧不上苗鳳蘭與餘前生程的面子,一口子答應下來。
唯獨沒有給苗鳳蘭倒!
苗鳳蘭的眉頭一下子就挑了起來,肺都快被氣炸了,她怎麼說也算是韓立的長輩吧,這韓立居然連場面上的客套都沒有,太不將她放在眼裡了。
苗鳳蘭臉色青紅變幻,一瞬間就變了幾次顏色,這讓白嫵媚更是肚子裡笑開鍋,一張俏臉都微微變形起來。
解氣!太解氣了!
白嫵媚嫵媚的瞥了韓立一眼,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從來沒有這麼一刻,她感覺韓立這麼順眼,他太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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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立就當先歉然的望著苗鳳蘭,道:“那個苗女士是吧,我這不上檔次的黃酒,您肯定是不稀罕的,我就不讓您了,我想您肯定不會因此不高興的,對吧?”
噗!
這一次白嫵媚再也忍不住了,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這讓苗鳳蘭本來就陰沉的臉色,更加陰鬱下來。
“可惡,可惡…”
苗鳳蘭粗重的喘息著,她這人一向尖酸刻薄,一直都是她譏諷擠兌別人的份,何曾被人如此諷刺過,這口氣她無論如何咽不下去。
這苗鳳蘭確實有過人之處,雖然心頭怒急,可是
表面上卻瞬間恢復正常,她面色一肅,道:“我還是喝茅臺酒比較放心,現在什麼東西里面都添加添加劑,你這女兒紅香醇的過分,說實話我還真不敢喝。”
“近年來是有過報道,說一些酒廠爲了提升酒的爽口度,就添加一下有害物質。”餘前生程附和道。
有了餘前生程的配合,苗鳳蘭頓時就精神起來,望著韓立道:“你這女兒紅從什麼地方要來的,有沒有安檢證書,可別稀裡糊塗的拿了毒藥當寶貝。”
話鋒一轉又道:“姑姑,我看你們也別喝了,指不定會喝出什麼來的。”
“不會吧!”苗菊香搖頭道。
“姑姑,你這是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你知道嗎?”苗鳳蘭危言聳聽道,見苗菊香蹙眉放下酒杯,接著道:“與其喝這種未知的黃酒,還不如喝餘總的茅臺,這茅臺是國酒,品質保證。”
“這味道…是女兒紅!”
就在幾人吃飯的當口,一個蒼老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循著聲音望去,韓立就看到,一名白髮蒼蒼的老人,出現在門口,此人身材高大,一頭白髮如銀,他看起來有七八十歲,不過面色紅潤,精神頭也好,比之尋常六十出頭的老人也絲毫不讓。
“陳伯,你怎麼來了。”苗菊香訝然起身,這老人不是別人,正是老鄰居陳伯。
白嫵媚也認出來了,這就是自己父親武道的啓蒙老師,據說是隱世高手,如果不是他給父親打下基礎,自己的父親恐怕達不到那種高度。
“是女兒紅,絕對不會錯的!”陳伯站在門口,並沒有理會苗菊香,而是深深的一嗅,臉上就露出陶醉之色,嘴裡確認道。
“這醇香,至少也是50年年陳釀!”陳伯微微閉目,旋即驟然睜開,雙眸中就射出一抹興奮的光芒,“不對,不是50年的陳釀,50年的陳釀的香醇跟這個不同,遠達不到這種程度,難道是超過100年的陳釀!”說這話的時候,陳伯全身都微微顫抖起來,他一個箭步就躍了前去,衝著餐桌衝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