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楓差點噴飯,險險地忍住,把目光投給尤燕,他並不介意留下來過夜,反正大把女人陪自己睡。
尤燕傻盯了他一會,又看著韓飛飛道:“那太打擾了吧?你有多餘的客房嗎?”
池敏月對女兒這個提議也感到非常震驚,卻不想管年輕人的閒事,只顧著吃自己的飯,反正她自己的房間是說什麼也不肯沾上別人的味道的。
“他睡客廳就可以了,你今晚陪我睡吧。”韓飛飛嫣然笑道。
尤燕長這麼大就沒交過幾個朋友,五根手指都數(shù)得過來,在外面過夜更是少之又少,唯一的幾次還是拜周楓所賜。聽完韓飛飛的建議她樂呆了,不知道爲(wèi)什麼有種呵護她的大肚子的衝動。
“那我就不客氣了,今晚我再給你好好把懷把脈。”她笑咧咧道。
周楓卻不答應(yīng)了,急忙善意提醒韓飛飛:“你千萬不要衝動,這個女人的睡姿你是沒有見識過,大象都能被她壓死啊,我只是擔(dān)心你的肚子傷不起。”
尤燕殺氣騰騰,怒斥道:“喂,你不要血口噴人好不好?”
“什麼叫血口噴人?哥是親自領(lǐng)教過的。”周楓沒好氣道。
池敏月已經(jīng)聽不下去了,現(xiàn)在的年輕人可真是瘋狂啊,完全受不了。她隨隨便便吃一碗飯就藉故勞累,進了房間休息。
尤燕的臉頰紅透了,羞得無地自容,惱怒之下擡起高跟鞋在桌底下蹭他一腳。
周楓早就猜到她有此一著,諷笑道:“你踢我也沒有用,說你沒跟我睡過也不會有人信。”
家長前腳一走,他膽子自然更壯。尤燕表面上雖然惱羞成怒,但心裡還是像喝了蜜一樣,至少有他這幾句話就證明他跟韓飛飛的確是清白的了,否則怎麼敢說得這麼露骨,不怕人家撕他的皮嗎?
然而韓飛飛跟她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女人,她再一次聰明反被聰明誤,自己還被矇在鼓裡。
夜深人靜,大雨居然還不停,彷彿故意要逼他留宿一般。尤燕跟韓飛飛早早就躺了下去,徹夜長談,聊得不可開交。尤燕一晚上都在把玩對方的大肚子,像個巨形皮球一樣,但比皮球好玩。
周楓一個人躺在沙發(fā)上喂蚊子,好在練氣的時候有一層金光包裹著,唯一的缺憾就是沙發(fā)不夠?qū)挸ǎ觞N睡都不舒服。等房間裡面沒了聲音後,他突然萌生起一個邪惡的念頭。這個念頭集卑鄙無恥下流犯賤於一體,在道德界絕對可以當(dāng)必殺技使用,而且能量無限。
大雨磅礴烏雲(yún)密佈,沒有一點月光,這種天氣無疑最適合睡覺。
周楓從沙發(fā)上坐起來,躡手躡腳地走到韓飛飛的房間門前,緩緩扭開門把,鑽了進去,輕輕喚一聲:“喂,你們睡著了嗎?”
結(jié)果如他所料,尤燕睡得像死豬一樣,韓飛飛卻沒有睡著,活活被他這個舉動嚇一跳,壓著嗓子道:“你搞什麼?跟幽靈一樣想嚇?biāo)廊藛幔俊?
周楓訕訕笑了笑,指著靠牆位置的尤燕道:“母老虎睡了?”
韓飛飛轉(zhuǎn)過頭去看一眼那迷人的背京,尤燕今晚穿了她以前的睡衣,修身苗條而且性感到掉渣。
“應(yīng)該是吧。”韓飛飛輕輕道。
周楓偷偷摸摸走過去,伏下身子手掌心直接運氣魔法放在她臉上,給催眠了。
“你做什麼?”韓飛飛十分費解,看著他這舉動心情忐忑起來。
“我想跟你睡,把她抱到沙發(fā)去。”周楓嘿嘿笑道,不過那身賤骨頭可不是這麼想的。
韓飛飛的回答果然正中他下懷,沒好氣道:“你瘋了?是不是想氣死她?”
“會嗎?”周楓故意裝傻,撓著頭道:“她應(yīng)該沒有那麼小氣吧……”
“別鬧了,快出去睡覺,是不是有蚊子咬你?”韓飛飛嘻嘻笑道。
就他這身皮,蚊子怎麼可能咬得動,但裝可憐卻是有一套,埋怨道:“是啊,咬得我全身是紅點,不過這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是我想你了,真的想跟你睡。”
“你白癡呀?那不是更加氣死她嗎?”韓飛飛失聲而笑。
“不會的,我剛纔把她催眠了,不到天亮她是不會醒的。”周楓那笑容令人毛骨悚然,小心翼翼地把尤燕挪到牆角邊,自己躺到中間去,摸著韓飛飛的肚子道:“你怎麼睡在外邊?用不用換一下位置?不要半夜三更的時候掉下牀去了。”
“只要你不踢我的話,我不會掉下去的,一直這麼睡。”韓飛飛服軟道,很不可思議,這個好色鬼居然敢睡在兩個情敵中間,雖然說尤燕被催眠了,但他就認爲(wèi)我不會介意嗎?
周楓又道:“你介意我睡在你們中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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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蛋,都已經(jīng)睡下來了,才故意裝紳士嗎。韓飛飛又好氣又好笑,輕道:“你想做的事情輪得到我介意嗎?我只是替你女朋友感到悲哀啊。”
周楓側(cè)過頭看尤燕一眼,一本正經(jīng)道:“是她應(yīng)該替你悲哀,她只不過是個女朋友,而你可是老婆啊。”
“我什麼時候又成爲(wèi)你老婆了?”韓飛飛一時間心血來潮,聊了起來,眸子睜得雪亮。
周楓一聽就臉皮發(fā)毛,在她臉上輕吻一口,訕訕道:“對不起啊,讓你受苦了。”
韓飛飛似乎很抗拒他這種道歉,沒當(dāng)一回事,又笑道:“你不怕我媽?要是她半夜起牀上廁所時發(fā)現(xiàn)你沒有在沙發(fā)上,不發(fā)瘋纔怪。”
“你媽有半夜起牀撒尿的習(xí)慣?”周楓暗暗打個激靈,這一點他的確沒有想到。
“廢話,很多人都有這種習(xí)慣,就算她沒有,她每天都是五六點鐘起牀的。”韓飛飛鄙夷道,“所以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躺在外面喂蚊子吧。”
周楓沉思片刻,還是斬釘截鐵道:“沒門,今天跟你睡定了,誰趕都不走。”
韓飛飛又忍不住道:“但是門鎖被你弄壞了,萬一小偷進來怎麼辦?總得有個大男人在外面值班吧?”
“我靠,你當(dāng)我是傭人嗎?”周楓沒好氣道。
韓飛飛又噗嗤笑起來。
剛纔催眠尤燕的時候他沒有下太多材料,那妮子雖然睡得熟,但天生就睡姿不優(yōu)雅,竟翻個身從背後把他抱住,帶著鼻鼾喃喃道:“飛飛姐,不要吵了很困……”
周楓跟韓飛飛雙被嚇出一身冷汗,沉默了很久發(fā)現(xiàn)安全了才放下心來鬆一口氣。
“你不是說把她催眠了嗎?怎麼我覺得她隨時會醒?”韓飛飛白受一場虛驚,說道。
“我忘了她現(xiàn)在是練家子了,催眠術(shù)的作用不是很大。”周楓感嘆道,身體仍然被她死死抱著,那雙纖纖玉手按在自己的肚臍眼上,好像把這個當(dāng)成韓飛飛的肚子了。
“練家子?這是什麼意思?”韓飛飛頓時來了興趣,虛心請教。
周楓粗略解釋一遍關(guān)於修練的秘籍,儘可能說得通俗易懂。韓飛飛的悟性並不低,加上他一身神奇的本領(lǐng),便更容易理解了,聽得是目瞪口呆。
“你說我們的孩子會不會遺傳到你的氣功呢?”韓飛飛忽然憧憬起來。
“肯定會,就算遺傳不到,我也會手把手教他們的。”周楓又開始摸她的肚子。
周楓笑得得意洋洋,又道:“那真是辛苦你了,等你把我的龍鳳胎生出來後我一定好好補償你。”
“怎麼個補償法?”韓飛飛一點都不客氣,滿心期待。
“帶你去度蜜月如何?”周楓道。
“度蜜月?你敢嗎?那尤燕怎麼辦?”韓飛飛諷笑著說。
“讓她喝西北風(fēng)去。”
“哼,你就吹牛吧,剛纔你還怕她怕得要死呢。”韓飛飛擡起頭冷瞪他一眼。
等她看向尤燕的臉時,卻又笑不出來了,一種情理之中的內(nèi)疚感油然而生。
周楓又躺在她倆中間,一番察言觀色後說道:“你苦著臉做什麼?之前是人家搶了你老公,不需要覺得是對不住她嘛。”
韓飛飛心事重重,卻掩飾得很好,道:“你確定她要天亮纔會醒嗎?”
此時尤燕的腿又動了一下,不偏不奇壓在他上面,就是不醒人事。
周楓道:“確定,即使她醒過來發(fā)現(xiàn)了,我也有辦法令她失憶。”
“你捨得嗎?”韓飛飛諷笑道。
“有什麼捨不得的?就算她失憶把我忘記了,我還是有法子把她泡回來的。”周楓口氣傲漫,狂得不可收拾。
韓飛飛居然吃吃笑起來:“我實在不知道說你什麼好。”
“我知道,你覺得我賤嘛,很多女人都這樣說的,其實我也覺得。”周楓把自己數(shù)落一頓。
韓飛飛的表情變得有點崩潰,又無奈地笑道:“但是你偏偏就賤得與衆(zhòng)不同,都不知道害死多少良家少女了。”
說到這裡周楓又想起了一件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愣道:“我始終認爲(wèi)你更與衆(zhòng)不同,到底是什麼勇氣讓你下決心替我生個私生子呢?就因爲(wèi)我的基因好嗎?”
韓悄飛的臉色突然變了,佈滿惆悵,深長地嘆道:“我們第一次的時候是在候曉強的酒店裡吧?”
周楓還是疑惑不解。
韓飛飛輕輕瞪他一眼,說道:“你怎麼不明白我的意思呢?我是說我的心早就死了,本來沒打算過再找男人,誰知卻遇到了你。”
“心死了?這是什麼情況?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周楓猛然來了興趣。
韓飛飛的思緒漸飄漸遠,幽聲道:“可不可以不說呢?”
若是換了平常,周楓絕對不容忍別人這樣吊他胃口,但人家飛飛姐都不介意他身邊美女如雲(yún),還肯在不結(jié)婚不公開的前提下替他生孩子,有這麼一個女人在爲(wèi)他默默貢獻,還有什麼不滿足?於是他沒有追問下去。
然而有件事他還是想確認一遍,道:“那你對我究竟是什麼感情?”
韓飛飛無語好一陣子,信誓旦旦道:“絕對不是,我是真喜歡你的。”
“你喜歡賤男人?”周楓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