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寺曼翻著白眼嘆了口氣,接著無奈的嘆道:“真不知道你大學(xué)怎麼畢的業(yè)。”
“我大學(xué)沒畢業(yè)啊?!绷_天很坦然的說道。
洪寺曼就像看怪物似的看著羅天。
然後,羅天就賤兮兮的笑道:“這事兒就算翻篇了,我們來聊得正事。”
“好?!焙樗侣c(diǎn)頭。
羅天抓起面前的紅酒杯,大大的喝了一口,然後一抹嘴放下。
洪寺曼咋舌地望著羅天,好一會兒才責(zé)備的問道:“你是二師兄?”
“什麼意思?”羅天疑惑的問道。
洪寺曼無奈的問道:“人生果是你這麼吃的?”
“這是人生果嗎?”羅天更疑惑了。
這不是人生果,卻價(jià)比人生果。
於是,洪寺曼又抱著胸靠在沙發(fā)上,定睛望著羅天:“說吧,什麼正事?!?
“我需要幾種藥?!绷_天說著,從身上摸出幫沈國方開的藥方。
洪寺曼微微一愣,從羅天手裡接過來一看。
緊接著,她眉頭皺得更緊了,連帶著絕美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複雜起來。
羅天看著洪寺曼的一舉一動,好一會兒才問道:“有問題?”
“問題不大?!焙樗侣鼡u了搖頭,目光卻依舊停留在藥方上。
“那你看得懂?”羅天再次問道。
洪寺曼終於擡起頭,直視著羅天說道:“你這方子和普通的中藥調(diào)理方子不同?!?
“那是?!绷_天自信的笑道:“這叫獨(dú)家秘方?!?
“適用所有人嗎?”洪寺曼再次問道。
羅天立即警惕起來,一把從洪寺曼手裡搶過藥方,如臨大敵似的問道:“你想幹嘛?”
洪寺曼也不生氣,而是似笑非笑的翹起修長的美腿:“跟你談合作呀?!?
“我……不要合作?!绷_天嘟囔道:“你只要幫我把這些藥材找齊就行了?!?
“從這副藥方上看,應(yīng)該是給老年人調(diào)理身體機(jī)能用的?!焙樗侣劬ЬУ囟⒅_天:“是誰?”
羅天漸漸虛瞇起眼睛,看洪寺曼的眼神裡多了幾分古怪。
她居然能從一張藥方裡看到這麼多,難道說,她在醫(yī)術(shù)方面還真有兩把刷子?
這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該不該告訴她關(guān)於沈國方的事情,一旦說出來,到底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
就在羅天沉吟著該怎麼說的時(shí)候,洪寺曼又開口了。
“羅天,你知道現(xiàn)在燕京的局勢,就憑你想穩(wěn)住整個東南尚且不易,更何況還敢插足燕京的爭鬥?”
“我沒有想插足?!绷_天搖了搖頭。
“這張藥方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焙樗侣諗啃θ?,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的眼神也詮釋著,你不安分,你這是進(jìn)攻和貪婪的眼神?!?
“你是神婆?”羅天沒好氣的翻了翻眼皮。
“我奉勸你一句?!焙樗侣绷松碜樱谅曊f道:“好好經(jīng)營你的東南,我們之間可以展開商業(yè)上的合作,但僅限於商業(yè)?!?
聽著洪寺曼的話,看著她絕美臉上的一本正經(jīng),羅天漸漸皺起了眉頭。
相對比而言,洪寺曼倒是要顯得坦然許多,甚至在面對羅天赤裸裸的審視眼神中,仍舊是那麼的波瀾不驚。
沉吟了好一會兒,羅天悻悻的問道:“這算是你最後的答覆?”
洪寺曼突然扯著嘴角露出淺笑:“看來你今天不是來品嚐我的茶道技藝?!?
“是的?!绷_天抽出一根香菸點(diǎn)燃,翹著二郎腿直言不諱的說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懂,我也懂。”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洪寺曼搖晃著手裡的紅酒說道。
羅天夾著香菸淡然一笑:“洪小姐喜歡明知故問嗎?”
洪小姐~!
這個稱呼聽在洪寺曼耳中,顯得很刺耳,而且讓她心裡也升起一絲沒來由的怨氣。
什麼洪小姐,好像你閒錢不是那麼叫的,你要麼叫美女,要麼叫女神,現(xiàn)在卻突然改口這麼正式,彷彿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拉開了好遠(yuǎn)。
但是,洪寺曼是一個極具城府的女孩兒,任何心裡的想法,她偶爾會表現(xiàn)出來,但面對利益和談判,卻顯得是那麼深不可測。
於是,她眨著美眸嫣然一笑:“看起來,我還真是低估你了。”
“那是?!绷_天微笑著說道:“像我這種熱愛和平,五講四美,遵守八榮八恥的小鮮肉,你打著燈籠也找不到。”
洪寺曼戲謔的笑著問道:“這是你對洪小姐說的話,還是對美女說的話?”
羅天漸漸虛瞇起眼睛:“這重要嗎?”
“當(dāng)然。”洪寺曼端著紅酒悠然站起身,邁著修長筆直的美腿走了兩步,緩緩說道:“你知道我對你感興趣,不僅你知道,在下面等你的那位和在家裡等你的那位都知道。”
聽到這話,羅天頓時(shí)一怔。
這女人是妖怪嗎?她居然連嶽子欣在下面車裡等著都知道?難道說,她剛纔出來迎接的時(shí)候就看到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剛纔自己被保安攔住,負(fù)氣走出來都沒看到嶽子欣的保時(shí)捷,她站在門口也不可能看到。
就在羅天心裡暗暗震驚的時(shí)候,洪寺曼轉(zhuǎn)過身再次說道:“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無論你用美女的稱呼來跟我拉近距離,還是用洪小姐的稱呼跟我劃清界限?!?
羅天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擺手說道:“好了,我們不要扯這些沒用的了。”
“這有用?!焙樗侣俅位氐缴嘲l(fā)上坐下,緊盯著羅天說道:“這關(guān)係到我的安全感和對你的信任度,也就直接關(guān)係到我們的合作?!?
“你要我犧牲色相?”羅天打量著傾國傾城的洪寺曼,帶著戲謔問道。
“你沒有相,只有色?!焙樗侣樹h相對。
羅天:“……”
他承認(rèn),他徹底被這女人打敗了,而且這個女人的思維之敏銳,簡直超越了葉靜姝這隻妖孽。
見羅天吃癟不語,洪寺曼輕笑著說道:“沈家也參與進(jìn)來了,我想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望著洪寺曼,羅天露出看妖精似的眼神,看啊看的,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洪寺曼眨著水眸,盯著羅天沒吭聲,也沒動,就想再說一件非常平庸的事情。
都是聰明人,繞彎子必要,但窗戶紙一旦捅破,也就只能開門見山,畢竟在裝下去,除了給對方增添減分的惺惺作態(tài),也就剩下班門弄斧的小丑模樣了。
於是,羅天很認(rèn)真的盯著洪寺曼說道:“實(shí)際上現(xiàn)在燕京的局勢本就離不開沈家,葉家和衣家的爭奪也離不開沈家,我相信你應(yīng)該清楚,相對於一隻垂垂老矣的駱駝,再怎麼倒下,也不會坐以待斃吧?”
“意思是說,你站在這隻駱駝一邊了?”洪寺曼很快的抓住了重點(diǎn)。
“沒錯?!绷_天坦白承認(rèn):“這也是我爲(wèi)什麼要給你看藥方的原因。”
“也是你打開話題的突破口吧?”洪寺曼悻悻的笑道。
羅天點(diǎn)頭:“我很討厭跟你這樣既禍國殃民又聰明絕頂?shù)呐苏勁?,但我不否認(rèn),現(xiàn)在我開始喜歡這種感覺了?!?
“我也討厭別人說我禍國殃民?!焙樗侣赞o犀利的盯著羅天。
“好啊?!绷_天笑著站起身,衝著洪寺曼勾了勾手指:“如果美女不想禍國殃民,那我可以幫你?!?
“怎麼幫?”洪寺曼打趣的問道。
羅天:“破相。”
洪寺曼狠狠地白了羅天一眼,抿了一口紅酒,又板著臉說道:“這不是我想要的,你知道?!?
羅天咧嘴譏笑道:“堂堂燕京第一美女,放著無數(shù)追求者不要,就那麼點(diǎn)眼光?”
“這句話你爲(wèi)什麼不對葉靜姝和錦城皇后說?”洪寺曼反問道。
羅天冷笑著問道:“你也想成爲(wèi)她們中的一員?”
“收嗎?”洪寺曼仰起頭問道。
羅天淡然一笑,緩步接近到洪寺曼面前,在洪寺曼的注視下,突然伸手勾起洪寺曼完美的香腮,望著她這張傾國傾城的絕美臉蛋,臉上的笑容更濃了幾分。
洪寺曼也沒生氣,甚至都沒反抗,雖然她知道這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非常輕薄和傲慢的耍流氓,但她不可否認(rèn)的默認(rèn)了。
“你很美。”羅天緊盯著洪寺曼水汪汪的大眼睛,接著說道:“甚至和她們比毫不遜色,但是……”
洪寺曼動了,啪的一巴掌打開羅天勾著自己香腮的手指。
她不想聽但是以後的話,因爲(wèi)她生氣了。
看著洪寺曼過激的反應(yīng),羅天又嗤嗤笑著一扭身,直接在洪寺曼的身邊坐下。
然後,他打開雙手耷拉在沙發(fā)頂上,翹著二郎腿,以一種十分流氓,又十分曖昧的姿勢和洪寺曼並排坐著。
扭過身,洪寺曼撇了一眼羅天,接著問道:“他們就喜歡你這副臭流氓不著調(diào)的樣子?”
“我還是很正經(jīng)的?!绷_天笑道:“至少她們覺得我比那些整天西裝革履,裝得人模狗樣的豪門子弟真實(shí)?!?
“沒錯。”洪寺曼點(diǎn)頭。
“你也這麼認(rèn)爲(wèi)?”羅天笑著問道。
洪寺曼抿了抿紅脣,放下手裡的紅酒杯,沉聲說道:“我們洪家跟你,現(xiàn)在只能侷限於商業(yè)合作?!?
“具體的呢?”羅天斜瞄著洪寺曼問道。
“葉靜姝沒跟你說?”洪寺曼有些詫異的問道。
羅天微微笑道:“我想聽你再親口說一遍,因爲(wèi)明天下午我就得趕回錦城?!?
“這麼快?”洪寺曼下意識的嘟囔道。
羅天帶著詭異的表情看著她,看啊看的,居然把這膽子比天大的超級女神看害羞了,以至於她惱羞成怒,直接伸出纖手將羅天的臉往外推,那表情,要多萌有多萌。
羅天再次笑著扭過頭說道:“所以啊,快點(diǎn)表態(tài)?!?
洪寺曼抱著胸,耷拉著小腦袋沉吟著,不知道是因爲(wèi)剛纔被羅天給逗得害羞了,還是在思考。
過了好一會兒,羅天又笑著說道:“曼曼妞,你不會跟你這名字一樣慢吧?”
洪寺曼:“……”
肉麻死了,還曼曼妞,怎麼不喊快快妞?
沉吟了好一會兒,洪寺曼才咬著紅脣擡起頭,輕嘆著說道:“多留幾天,我會給你一個圓滿的答覆?!?
“那就是說,你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唄?!绷_天驚喜的笑道。
洪寺曼搖了搖頭:“任何事情都有變數(shù),在我看來,實(shí)際上你我兩家現(xiàn)在唯一能合作的就是商業(yè)了,畢竟其他方面你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