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zhòng)人看著他,開始著急了。
嶽蒼南第一個站起來,衝著沈佳羽忙說道:“佳羽,喝不下別喝了?!?
“佳羽,別勉強(qiáng)。”趙碧藍(lán)也急忙勸道。
唯獨(dú)沈國方和羅天一直坐著沒動,但表情卻各不相同。
羅天是一臉的玩味,倒像是在幸災(zāi)樂禍,而沈國方卻是一臉丟人的表情。
好一會兒,沈佳羽突然轉(zhuǎn)身,舉起手裡的紅酒瓶一反手,衝著嶽子欣說道:“我……喝完了?!?
嶽子欣衝著她豎起大拇指,接著問道:“還要繼續(xù)?”
嶽子欣將空紅酒瓶砸在餐桌上,含糊不清的哼道:“當(dāng)然……當(dāng)然……繼續(xù)……”
這話還沒說完,沈佳羽就搖搖晃晃的朝後倒去。
“哎……”趙碧藍(lán)頓時(shí)眼疾手快的接住沈佳羽,一把將她攙扶住。
“丟死個先人吶。”沈國方立即用手捂著額頭,簡直沒臉見人了。
羅天以飛快的速度繞過餐桌,從趙碧藍(lán)手中接過已經(jīng)醉得人事不省的沈佳羽。
抱著她,聞著她滿身體香混合酒氣的味道,查看了一下她的身體。
然後,他才衝著沈國方笑道:“沈老,沒事兒,就是喝醉了?!?
“真是丟死個人?!鄙驀娇嘈χ鴵u了搖頭。
嶽蒼南笑道:“孩子嘛,鬧鬧是應(yīng)該的?!?
“是啊,年輕人不鬧還叫年輕人嘛?!壁w碧藍(lán)說著,站起身看向羅天:“把她扶到樓上去休息?!?
“好。”羅天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把將人事不省的沈佳羽抱起來,回頭看了一眼氣定神閒的嶽子欣,直接跟著趙碧藍(lán)走了。
“誒,真是……”沈國方苦笑著看向嶽子欣:“丫頭,你可別見笑?!?
“她很可愛?!睅[子欣抿了抿紅脣:“我非常喜歡她。”
沈國方哭笑不得的擺了擺手:“禍害,這是個禍害?!?
“哎,首長,佳羽跟別的人可不同?!睅[蒼南沉聲說道:“佳羽只是頑皮了些,但她卻有自己的分寸?!?
“誒,這也可能是我唯一欣慰的地方了。”沈國方說著,端起酒杯說道:“來,小嶽,我們繼續(xù)喝酒?!?
“我去看看她怎麼樣了?!睅[子欣站起來,衝著嶽蒼南和沈國方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匆匆走了。
一杯酒下肚,沈國方放下酒杯笑道:“這丫頭蕙質(zhì)蘭心,你們岳家未來有希望?!?
嶽蒼南苦笑道:“誒,欣兒受了不少苦,現(xiàn)在整個岳家的擔(dān)子都在她身上,我也是心疼?!?
沈國方一瞪眼睛:“噢,這就是那個把整個岳家支撐起來的丫頭?”
嶽蒼南點(diǎn)了點(diǎn)頭。
“難怪,難怪。”沈國方桀桀笑道:“錦城皇后,是這個稱呼吧?”
嶽蒼南啞然失笑:“這是人家捧殺我們家欣兒的。”
沈國方苦笑道:“佳羽這小妮子,這次可真是輸定了。”
……
“來來來,進(jìn)來?!?
趙碧藍(lán)推開三樓一個房間門,著急的喊道。
羅天抱著沈佳羽走了進(jìn)去,然後在趙碧藍(lán)的幫襯下,將沈佳羽輕輕放在了軟牀上。
緊接著,羅天扭頭笑道:“六媽,麻煩您幫我拿一張溼毛巾,我?guī)退研丫?,不然身體會受傷害?!?
“噢,好?!摆w碧藍(lán)點(diǎn)頭,急忙朝著旁邊的獨(dú)立衛(wèi)生間走去。
看著躺在牀上人事不省的沈佳羽,羅天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美女,真夠唬的,居然還真敢和嶽子欣這妖孽對瓶吹,看起來也是個彪悍的尤物。
“喝……”沈佳羽突然張牙舞爪的揮著手,撒著酒瘋叫嚷:“喝,繼續(xù),嶽美妞,我……我纔不會輸,本……本小姐從來沒輸過?!?
“喝,喝你大爺,都喝到牀上來了,還喝?!绷_天一邊拿出銀針,一邊嘟囔道。
“姓羅那個王八蛋……本小姐跟你……跟你勢不兩立?!?
“勢不兩立,對?!绷_天撇了撇嘴:“誰敢有你彪,你跟誰能勢得兩立呢?”
“王八蛋……敢非禮我……妖法……本小姐去請……請個老和尚收了你?!?
羅天一聽這話,頓時(shí)眼睛一瞪:“嗨,你個小妖精,老和尚來了也是收你?!?
“喝……繼續(xù)……”
“喝吧喝吧,繼續(xù)?!绷_天抽出銀針,沒好氣的白了沈佳羽一眼。
“喝……”
“你老實(shí)點(diǎn)。”羅天啪的一巴掌打在沈佳羽手舞足蹈的纖手上。
“喝,繼續(xù)……”沈佳羽不聽招呼,依然手舞足蹈的亂抓。
羅天一把按住她的手,沒好氣的說道:“沈佳羽,你丫就是個瘋子?!?
“喝,來……我不能丟人,……我不能認(rèn)輸……”
“你已經(jīng)輸了?!绷_天提高嗓子嚷嚷道,然後趁著沈佳羽手不抓的一瞬間,一根銀針紮在了沈佳羽的小腹上。
“來了來了,熱毛巾?!边@時(shí),趙碧藍(lán)捧著一塊熱毛巾跑了過來。
羅天接過毛巾,伸手搭在了沈佳羽的額頭上。
“喝……”沈佳羽撒著酒瘋,芊芊玉手不斷亂抓。
趙碧藍(lán)望著沈佳羽,著急的問道:“孩子,她現(xiàn)在很難受吧?”
“是的?!绷_天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喝又不能喝,偏偏要裝大手?!?
“誒,這丫頭?!壁w碧藍(lán)苦笑著搖了搖頭。
再次一根銀針紮在沈佳羽的胸口上,羅天輕嘆道:“她醒來一定會後悔?!?
“爲(wèi)什麼?”趙碧藍(lán)疑惑的問道。
“因爲(wèi)她會頭疼?!绷_天苦笑道。
“那給她看看?!壁w碧藍(lán)提醒道:“小羅,這佳羽可不是一般人,咱們可得罪不起?!?
“不是得罪不得罪的問題?!绷_天笑著說道:“我不能讓子欣闖禍,引起沈家的不滿?!?
趙碧藍(lán)急忙問道:“欣兒不會有問題吧?”
“待會兒我?guī)退纯淳涂梢粤恕!绷_天再次抽出一根針,準(zhǔn)確的紮在沈佳羽的腦袋穴位上。
緊接著,他扭頭笑道:“紅酒後勁十足,上頭慢,我估計(jì)子欣也夠嗆。”
“這兩個丫頭,還真是可愛得緊。”趙碧藍(lán)咯咯笑道。
羅天將銀針盒放在一旁,然後從身上摸出一顆藥丸,伸手塞進(jìn)了沈佳羽的小嘴裡。
“你給她吃什麼?”趙碧藍(lán)笑著問道。
“噢,這是我獨(dú)家配製的醒酒藥,比自然醒酒快好幾倍?!绷_天笑著說道。
趙碧藍(lán)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小羅,你可真行,我們家欣兒能遇到你,也是她的福氣?!?
“這是我的福氣?!绷_天抿嘴笑道:“我欠子欣的太多太多,恐怕這一輩子也還不清?!?
“那就下輩子接著還?!蓖蝗?,門口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
猛的扭過頭,羅天和趙碧藍(lán)頓時(shí)傻眼了。
嶽子欣不知道什麼時(shí)候出現(xiàn)在門口,正抱著胸,靠在門框上一眨不眨地盯著房間裡。
站起身,羅天無奈的嘆道:“你沒事吧?”
嶽子欣:“還好。”
羅天在身上摸了摸,再次拿出一顆醒酒的藥丸,衝著嶽子欣勾了勾手指::“過來?!?
嶽子欣沒猶豫,很乖巧的走了過來。
“嘴張開?!绷_天舉起手裡的藥丸說道。
嶽子欣沒聽,而是抱著胸,眨著美眸冷豔盯著羅天。
“張開。”羅天命令道。
嶽子欣撇了撇小嘴,還沒等她反應(yīng),就感覺一隻大手將一顆藥丸塞進(jìn)了自己的嘴裡。
入口即化,清涼甘甜,這是藥丸入口後最直接的感覺。
猛然間,嶽子欣站直了身子,緊盯著羅天問道:“還有嗎?”
“什麼?”羅天疑惑的問道。
“剛纔的東西。”嶽子欣伸出纖手。
羅天無語的翻了翻眼皮,然後從身上再次摸出一粒醒酒藥丸遞到嶽子欣手裡。
仔細(xì)看了看拇指大小,呈金黃色的藥丸,嶽子欣疑惑的問道:醒酒真比其他的快好幾倍?”
“是啊?!绷_天點(diǎn)頭。
嶽子欣再次朝羅天伸出手:“配方。”
羅天:“……”
這時(shí),旁邊的趙碧藍(lán)噗嗤一聲笑道:“好啦好啦,這些事帶會讓再談,先下去吃飯吧?!?
嶽子欣:“六媽,您先去,我們馬上下來?!?
趙碧藍(lán)笑著看了看兩人,然後又回頭看了看躺在牀上的沈佳羽,這才轉(zhuǎn)身匆匆走了。
“配方。”嶽子欣瞪著羅天說道。
羅天眼珠子一轉(zhuǎn),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嘴脣:“來?!?
嶽子欣狠狠地瞪了一眼羅天,然後直接在羅天的嘴脣上親了一口。
清香,軟軟,這讓羅天回味無窮。
於是,羅天再次說道:“我還沒感覺到呢?!?
“給不給?”嶽子欣威脅道。
羅天朝著嶽子欣扮了個鬼臉,接著轉(zhuǎn)身一揮手,紮在沈佳羽身上的所有銀針如數(shù)被收回。
再次拿起旁邊的銀針盒,羅天將幾根銀針放回去,嗤嗤笑道:“你啊,說你欺負(fù)人家都太輕了,這簡直是虐人家?!?
“配方?!睅[子欣拉了一把羅天。
就在羅天轉(zhuǎn)身的一瞬間,猛的一把抱住了嶽子欣。
嬌軀一顫,嶽子欣瞪著美眸,錯愕地望著羅天。
“你給我什麼?”羅天緊緊抱著嶽子欣的小蠻腰,讓她的整個下半身緊貼著自己。
“什麼也不給?!睅[子欣扭頭說道。
“家長都見了呢?!绷_天賤兮兮的笑道。
“你太髒?!睅[子欣輕輕推開羅天。
羅天並沒讓嶽子欣得逞,而是抱得更緊問道:“你還在生氣?”
“是?!睅[子欣板著臉說道:“不僅是我,還有葉靜姝,還有衣傾城?!?
羅天:“我……”
嶽子欣伸出纖手,捂住了羅天的嘴脣:“所以,半年內(nèi)不想要碰我們?!?
羅天立即苦著臉瞪圓了眼睛:“太狠了吧?”
“這是共識?!睅[子欣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說道。
“可是……”羅天哭喪著臉說道:“我還沒碰過你們啊?!?
嶽子欣:“……”
“哎,不對?!绷_天突然眉開眼笑:“你們說,一年內(nèi)不能碰你們,那就是說,一年後就可以了?”
“做夢。”嶽子欣一把推開羅天,然後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
可剛走沒兩步,她又轉(zhuǎn)過身瞪向羅天:“配方記得寫給我,我需要對等?!?
說完,她匆匆走了。
我需要對等。
這句話聽在羅天的耳中,雖然小聲,卻像是雷鳴一般。
是啊,對等,視乎想來想去,在幾個女孩兒中,是太偏向葉靜姝了,以至於衣傾城和嶽子欣還什麼都沒得到。
作爲(wèi)一個男人,花心不可怕,可怕的是隱瞞,好色不可怕,可怕的是毫無底線,有幾個漂亮的女朋友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對等,至少不能讓她們覺得不公平,因爲(wèi)這就是矛盾引發(fā)的根源。
想到這裡,羅天回頭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熟睡的沈佳羽,然後匆匆關(guān)上門,一股腦朝樓下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