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體有點髒但十分雅緻,張武驚了,他心想,應該是明朝青花鳥食罐,這個鳥食罐是一個小精品!
“老爺子,你的鳥不錯,那個,你的鴿子真不錯!”
張武一臉笑容:“老爺子,我爺爺馬上要過八十大壽了,他喜歡鴿子。老爺子,你的鴿子賣嗎?我出高價。”
“不是鴿子,小夥子,你看上我的鳥食罐了是吧?”
老爺子的雙眼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小夥子,我的鳥食罐是康熙朝仿大明宣德的青花鳥食罐,雖然是民窯,但卻是精品民窯瓷器,三十萬,我的青花鳥食罐不二價,小夥子,要不?”
“老爺子,三十萬貴了點。”
二手的古玩專家張武心想,這個鳥食罐不錯,它應該明朝初年官窯精品青花瓷器。如果上拍賣會,這個鳥食罐能拍出五百萬。
“就是三十萬,一分都不能少。”
心裡暗中說了一句“願者上鉤”,老爺子邊走邊說:“我兒子讓我去美國住,要不是我馬上就出國,三百萬我也不賣這個清初精品青花鳥食罐。”
“別走,老爺子,三十萬我買還不行嗎?”
張武裝出一副肉疼的樣子:“誰讓我喜歡這個鳥食罐呢?”
害怕支票是假的,老爺子堅持收現金,老爺子自稱叫王爲念,他是開車來廟會玩的,王爲念開車帶著張武來到縣城七一路,張武在銀行取了三十萬人民幣。
“看你順眼,鳥籠和鳥都送給你了,小夥子,便宜你了!”
把鳥籠遞給張武,老爺子扭頭走了。
“謝謝,謝謝啊!”
還是好人多,張武心想,這個鳥食罐轉手就能賣幾百萬,老爺子是一個好人啊!
“我也是一個大好人,鴿子,你的好運氣來了。”
說著話,張武把鳥籠的籠門打開:“鴿子啊鴿子,你飛走吧,海闊天空任你飛,鴿子,我會想你滴,再見!”
非常忙,張武沒有閒心養鳥,他要把鴿子放飛,衝張武叫了一聲,白鴿子從鳥籠中飛出來後落到張武的肩膀上,然後,它飛走了。
這時,張武看到許風黨老爺子和曲雯雯一前一後從不遠處那家超市出來了,徐風黨看到張武提著的鳥籠愣了一下。
“這幾天,有一個自稱姓王的騙子用贗品鳥食罐騙三個人了,你的鳥籠是哪買的?”
一眼就看出鳥籠中的鳥食罐是贗品,徐風黨嘆了一口氣,張武也上當了!
許風黨是龍都市文物鑑定方面的NumberOne,龍都市文物界的大事瞞不住他,張武心裡說了一句“不好”,他的感覺大大滴不好!
“姓王的騙子?”
把鳥籠中的鳥食罐拿出來,用衛生紙擦乾淨後,張武苦笑了一下:“現代工藝品,上當了,靠!”
“連現代仿品都不是,我出三十萬買了一個只值三塊錢的工藝品。”
一臉苦笑,張武把鳥籠和鳥食罐都扔進路邊的垃圾箱中。
“聽說你在得拉善盟檢漏弄了一金、一銀、一銅三枚西王賞功幣,就得意忘形了,上當不虧!”
曲雯雯瞪張武一眼。
曲雯雯的哥哥哥曲文亮死了,曲端星懷疑跳海的曲三沒有死,他的心情非常不好,家裡的氣氛沉悶,曲雯雯心中不舒服,給秦玉茹打電話,曲雯雯開車來西星縣找秦玉茹玩,她和張武在縣城不期而遇。
和張武聊了幾句,來超市購買物品的徐風黨開車去接言萱,他準備帶著言萱逛廟會,張武擡手攔出租車,他準備坐出租車去廟會。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姐還是你的同學兼同桌,看到我就走,難道你不應該請我吃飯嗎?”
曲雯雯踢張武一腳。
曲雯雯是一個顏值九十多分的美少女,新月般的黛眉配合著如花般的臉頰顯得寧靜自然,又猶如一株幽蘭一般的安靜,一頭如墨的秀髮披在腦後,她的眼神中有淡淡的悲傷。
“我未婚妻小雪在關公廟逛廟會。”
知道曲雯雯的大哥曲文亮死了,知道曲雯雯的心情不好,張武搖搖頭:“曲雯雯,我請你逛廟會,我請你吃飯。”
“姐不當電燈泡。”
曲雯雯罵張武一句:“秦玉茹對你情深意重,不知足,你找很多女人,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張武,你更壞!”
罵著張武,雯雯開車去清聖鄉找秦玉茹,張武坐出租車來到關公廟,他繼續陪著章詩蘭和沈映雪逛廟會。
那個,張武逛廟會的文物市場,知道張武被那個老頭騙了三十萬後,沈映雪讓張武去廟會的文物市場散心。
十多分鐘後,張武看到三個熟人,龍都市古森古玩店的老闆張作森在和一個四十多歲的男攤主搞價。
徐風黨和他外甥女言萱等不少人看熱鬧,今天的天氣很好,許風黨外甥女言萱來逛廟會,他們沒有注意到剛過來的張武。
“這是民國的仿品,你竟然要二十萬,你不如去搶銀行。”
張作森一臉嫌棄之色:“上面還有這麼多很難洗掉的生鏽的黑油漆,一口價,十萬我要了!”
“這個小罐是我爺爺留下來的最後一件寶貝。”
男攤主一臉悲傷之色:“少二十萬不賣。”
“十五萬。”
張作森覺得這個罐頭瓶大的瓷罐不凡:“老闆,十五萬不少,你不賣就算了。”
“不賣,二十萬少一分都不賣。”
男攤主看張作森一眼,他心想,這個人有錢,他是大肥羊!”
“孩子他爹,二娃快回來了,咱們早點收攤回家,便宜點賣給這個老闆算了。”
男攤主身邊那個二十多歲的女人(男攤主的老婆)心想,今天早上,一百塊錢在鬼市買的破瓷罐,遇到一個願意出十五萬的大傻子不錯了!
“那你們留著吧!”
女人的話讓老奸巨滑的張作森起疑了,在龍都市古玩市場做多年古玩生意,他聽說、見過的騙局多了。
搖搖頭,張作林又一次仔細看了看他手中的瓷罐,嘀咕一句“應該不真”,他放下了。
“你不要是吧,我看看。”
張武拿起張作森放下的瓷罐,他扔到攤位上一張面額二十萬人民幣的支票:“二十萬是吧,我要了。”
大明青花器天字罐是中國陶瓷藝術的珍品,大小均有,大的似酒罈,小的是蛐蛐罐,天字罐是明朝成化鬥彩中最著名的品種,罐底部以鈷料書寫“天”字款,器身繪以山水紋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