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躺在地上的水猴子還沉浸在呆滯之中,他根本沒有察覺到自己面前的這道黑影到底是怎樣成功地切斷自己與身後這條黑哥的連接。
更沒有察覺到自己原本一直在鎖定著的黑影到底是怎樣出現在自己身後,切斷自己的。
那一刻,他好像感覺到了被一種恐怖到極致的傢伙氣勢,瞬間籠罩了自己全身。
原本就已經感受到這世界深深惡意的他,頓時動彈不得了。
周青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面前已經失去了四肢,還在痛苦掙扎的水猴子,大黑天的力量,直接鎮壓了他的身體,讓他沒有辦法恢復,也沒有辦法動彈。
“說吧,剛纔所波及過來的絕望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青眼神之中散發出絲絲縷縷的魅惑之意,這是裂口女的力量在作祟。
周青最開始的時候遇見這些鬼魂,是打算直接將他們靈魂提取出來,來檢查一下,到底怎樣才能培養成鬼怪。
只不過這些鬼怪能夠重合至今,爲的就是自己身上的這股絕望的怨恨,如果自己一旦將他們擊敗,或者說將他們擊殺的話,根本沒有辦法能夠提取到記憶…
在這魅惑力量的加持之下,水鬼開始不斷的回憶起自己當年所知道的那些故事。
“十年前,我剛剛成爲水鬼,就感受到在距離這條河左右的還沒有被拆遷了,屋子裡面有一個已經瘋癲的婦人!
她是一家紡織廠的女工,不過很狗血的是於那個所謂的富家公子相愛了。
後來那個富家公子果不其然拋棄了她,以及她肚子裡面的那個孩子。六歲的孩子在壓迫,痛苦以及同齡人的欺負之下,憤然決然的離家出走,去尋找自己的父親。”
這水鬼說到這裡,似乎是想到了某種極其恐怖的事情,竟然渾身開始不受自主控制,顫抖起來。
周青不由自主的再一次加強魅惑的力量,而水鬼也在這個時候,慢慢的開始震驚的講了下來。
“等到我再知道的時候,那是一個雨夜。那個婦人,抱著自己已經是死去都快變成乾屍的孩子,哭的很絕望。
這期間孩子的父親,也來過一次,說了很多身不由己的話。
後來,這婦人,帶著那個已經變成乾屍了的孩子,上吊自殺了。”
這水鬼剛剛說完了最後一句話,一縷紫黑色氣體瞬間衝擊了過來。
周青看得清楚這一道子黑色的氣體分明是從那絕望源頭爆發出來的,似乎是這部源頭,並不希望自己的故事被別人所知道。
“最開始我還以爲是個男人,沒想到你這老婦人還挺害怕別人知道自己的過去的嘛。”
大黑天只不過稍稍動了手指,就阻擋了一切力量對於水鬼的攻擊。
周青此刻對於這個絕望的靈魂,好奇的緊,就連水猴子對於他的吸引力都沒有,這個絕望的靈魂強烈。
畢竟,如果不是經歷了那最爲令人絕望的一些事情,這個被拋棄了女工,不可能爆發出如此強烈的怨念。
“繼續講吧!”
周青直接隔絕了周圍任何力量的輕饒,他必須要將這個故事聽完,畢竟這就相當於小說斷更一樣,讓人感覺心刺撓的無比。
再一次,被魅惑的水鬼開始躺在地上,停止了掙扎,繼續講起來這個女工的故事。
“原本憑藉著自己心中一腔怨氣婦人,成爲了鬼怪,但爲了能夠讓自己的孩子也成爲鬼怪,所以說特地將自己怨恨的力量注入到那個孩子身上。
我在這條河裡面有著極大的束縛,所以說從來沒有出去,不過閒暇時間倒是愛看她們兩人之間的玩耍。
那孩子年紀實在是太小了,所以說平常愛逗來往的路人玩。所以說,一直在外面鞦韆上玩耍的小鬼,被驅魔人盯上了。
那天我記得很清楚,是一個沒有云彩的黃昏,那個小鬼依舊坐在自己的鞦韆上蕩著,時不時的調戲一下來往的行人。
可是兩個穿著黑衣服的驅魔人,揹著各式各樣的儀器來到這裡,瞬間將那個小鬼給捕獲了。
那個時候,婦人陷入了沉睡,只有夜晚才能醒來。
最後那個小鬼被帶入到了宿舍,是某個精神病院裡面,那裡是這些人的基地。”
水鬼說到這裡之後突然停下了,倒不是他不說了,似乎是在找尋找某種詞語來形容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
“我這黑河之中按理來說,有著我的力量,在,根本不會被任何絕望的力量所沖刷,但是那一天,我待在這條河裡面,依舊清晰地聽到了那絕望的聲音。”
“那個鬼夫人,無形的絕望之力瞬間籠罩了整個黑河市,如果不是,她心中還緊留著自己的孩子,恐怕除了鬼怪之外,整個城市的所有人都會爲之陪葬。
那一晚上,她跟隨著自己剩餘本源的地方,很快找到了這個所謂的基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鬼婦人的絕望每時每刻都在增加著。”
周青靜靜的聽著,等到了這水鬼再也不知道的時候,大黑天一擁而上,瞬間將這水鬼吞噬了。
與此同時,周青能夠感受到自己的這具肉體之上,又多出來了一個能力。
鬼發!
只不過這些頭髮似乎是打算要佔據他這具肉身上的頭髮,還沒有等得讓他頭髮長長,大黑天的身影一閃而過,這些黑髮之中閃過了絕望的聲音。
周青隨手撓撓自己越發濃郁而又茂密的頭髮,吹了個口哨,裹著自己身上開始不斷傳導記憶的風衣,開始慢慢的向水鬼所說的醫院走去。
他都要看看,這個被水鬼稱之爲最爲強大的,絕望的婦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竟然能夠不斷的變強。
要知道, 他剛剛倒來這裡的時候,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絕望的婦人,也沒有感受到如此強大的壓迫的絕望的力量。
沒想到現在到了夜晚,竟然能夠釣出來這條大魚,沒道理不好好的處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