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他？！”
王偉和琉璃冠珠對望了一眼，
都從對方的神情裡看到了驚愕與莫名，
顯然對這人竟然是白曉曉，都感到了不可置信。
“我正想著要怎麼對付白曉曉，人這麼給我死了？”
王偉驚詫萬分，心下也是有喜有憂。
喜的是這人一死，那他不用擔心被這傢伙惦記了。
對方那來無影去無蹤，又知曉很多事情的能力，他還是很忌憚的。
萬一白曉曉也能對npc下殺手，那他不管是天入地，都是無從遁逃的。
但憂的，同樣也是這人一死，對他而來是一種不小的損失。
這人在要他命的時候，雖然已經被他貼了敵人的標籤。
但不能否認的是，白曉曉的手段跟能力都還是不錯的，
尤其，萬一最終他只能依靠強硬的方式離開這裡呢。
都說槍打出頭鳥，
如果能有白曉曉這個人打頭陣，他躲在後面也能安全不少。
雖說白曉曉對同類的生死毫無顧忌的樣子，還有那謊話連篇的態度，
他想要利用對方，這麼做是有不小的風險在裡面的，
但從他想要逃離這裡開始，面對的本是兇險異常的局面，
相較之下，白曉曉其實還算好了，
只要他萬分小心，利用得當，白曉曉未嘗不能成爲他的一大助力。
要是他連這點風險都不敢承擔，那又怎麼還敢談及離開這裡，
還不如忘卻真實的外面，在這個虛假的世界裡醉生夢死，來個瀟灑走一遭。
只是他王偉不是那種會自欺欺人的人，
假的東西，終究是假的。
他要活，
更要活得真實，活的自由！
“他怎麼死了呢？”
這件事太過突然，讓王偉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他還沒有從白曉曉那裡問出很多他想知道的事情。
像什麼如何能不用擔心被樂園的人發現，可以隨意和覺醒者暢所欲言，
還有除了這次持劍而來的那些人之外，是否還有其他的覺醒者，
有的話，都是誰。
等等等等，太多的事情他還想從這位嘴裡得知。
以目前白曉曉給他的感覺來看，
要是能把對方知道的東西都挖出來，可以讓他省去太多的時間。
結果，人這麼給死了？
“……不，不可能。”
震驚過後，王偉一想之下，又覺得這事有問題。
爲了能救下琉璃冠珠，他打手勢讓琉璃冠珠配合他，一起發動攻擊，
想著了殺對方一措手不及，顧前，顧不了後。
結果也和他預想的差不多，這人被夾攻之下，失了方寸。
但這也正是怪的地方！
“以白曉曉每次都來去無蹤的身法，不應該這麼輕易被殺了啊。”
雖說，武功再高的人也難免有大意又或是失手的時候，
很多人是死在一些看起來本不應該會招的情況下，
白曉曉這次被他和琉璃冠珠聯手之下，應對不當而被殺也不是沒可能。，
只是王偉覺得，像白曉曉這種人，不該會死的這麼輕易。
“……會不會，這人並不是白曉曉？”
近來一段時間裡，王偉見過了太多易容的情況，
此時一想之下，覺得這倒是白曉曉這麼被殺了的可能，更大一些！
王偉想到這裡的時候，發現琉璃冠珠的神情也有了變化，
看起來她也有了判斷，而且似乎跟他一樣。
“……你也想到，他可能只是易容的了？”
王偉出言詢問。
琉璃冠珠頷首道：“恩，我不相信他會這麼死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是一起走到了那人的跟前。
王偉蹲下身，仔細打量起了這人的臉。
說起來，以前每次見面，白曉曉都是女子打扮。
而且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說的也都是會讓他更在意內容，忘記對方本身的事情。
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觀察白曉曉的面容，
也是他第一次看到這人身著男裝。
這一看之下，王偉才發現白曉曉這人的臉其實沒什麼特點。
“難怪前幾次見，這人沒怎麼化妝，我也沒覺得他一身女裝有什麼異樣。”
“鬧了半天是這張臉可男可女，非常的性化啊。”
這不，現在一身男裝和以前那種女裝相，王偉完全沒有感覺到絲毫的違和感。
估計要是男裝的白曉曉和女裝的白曉曉站在一起，肯定會被認爲是龍鳳胎呢。
這些念頭也是王偉一眼看去後的印象，閃過了也過了，
他現在在意的是，這人到底是不是如他和琉璃冠珠所想，是誰易容的。
從頭頂找到脖頸，從鼻尖找到後腦，
王偉翻來覆去地看了半天，眉頭是越皺越緊。
沒有。
即便以這些日子接觸過好幾次完全能以假亂真的易容經驗，
王偉也都沒有找到這人臉有什麼破綻。
他沒找到，琉璃冠珠也手找了半天，同樣也沒有發現什麼。
“怎麼會呢？”
兩人又一次相視，都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的結果啊。
不死心的兩人，直接又將頭給斬了下來，
在小院的池水不是浸泡，是洗洗搓搓地，想要看看有什麼變化沒。
可除了把臉都搓弄的破皮了，依舊沒有找到破綻。
之後兩人乾脆又拿火烤了起來。
反正聽琉璃冠珠說，這處院子是牡丹亭的資產，輕易不會有人來。
至於牡丹亭是否會有其他人來，這點也不用擔心。
按照牡丹亭的規矩，虛無者出手從來都是一個人前來，不會帶幫手。
沒了這些顧及的兩人，也放開了折騰，把白曉曉那磕頭都快玩出花來了。
但不管兩人怎麼弄，那張臉還是那張臉。
如果這裡不是古代的世界觀，
王偉倒是還能猜測這會不會不是易容，而是整容。
樂園之外，這種事情肯定能做到，
但樂園之內，整容肯定是沒有的。
既然整容沒有，易容不是……那真相只有一個了。
“……這人，還真是白曉曉了？！”
算事實已經並擺著了，
王偉和琉璃冠珠兩人也還是不敢相信。
一個暗安排了九劍齊聚，連同類都不惜下殺手的傢伙，這麼死了？
看著白曉曉那顆，還睜大眼睛的頭顱，
王偉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他似乎忽略了什麼。
這種心情下，讓他看白曉曉的目光裡，似乎透著一股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