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說出了自己心裡面想的那些東西,這個男人放在我身上的從來都不是喜歡!
那種東西叫欲.望,只是許光北自己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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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光北從很小的時候想要的東西就一定就能得到,可是卻在我這裡遇到了瓶頸。
於是他就在我的身上用盡了各種的耐心和細心,殊不知他根本就找錯了方向。
我和他從遇到的那一天起就註定是個錯誤!
“唐小杉,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你竟然能把白的說成是黑的,你根本就是在爲(wèi)自己找藉口!”
許光北用他的手指著我,就好像是我是個陌生人一樣,而不是和他同牀共枕這麼多年的一個人。
這個人在被人戳穿了自己心裡的想法的時候就是這樣氣急敗壞嗎?
我不由得在心裡面一笑,“許光北,這件事情即使是有錯也不是我一個人的錯!”
許光北的眼神看著我,就好像是準備把我給看透一樣,忽然許光北轉(zhuǎn)身就走出了房間。就在我以爲(wèi)這個人準備離開的時候,我聽到樓下那些碎的噼裡啪啦的聲音。
我準備下樓去看一下到底發(fā)生什麼事的時候看見小諾正被張媽抱著哭,小小的眼睛就像是兔子一樣。
我的心很用力的疼了一下!
我站在樓梯口的時候,就看到了許光北那個憤怒的背影,他手裡面正舉起了一把椅子。
我連喊一聲的機會都沒有許光北就直接把椅子扔向了牆上,牆上掛著的那些照片應(yīng)聲而落。
那面照片牆曾經(jīng)還是我們一起佈置的,裡面全部是我們?nèi)齻€人的照片。
照片上面的笑臉如今在地上七零八落,曾經(jīng)笑的多麼燦爛,現(xiàn)在就有多麼狼狽。
“許光北,你瘋了嗎?你怎麼能這樣!”我連忙往下樓跑,這個男人是準備把整個許家別墅都給砸了嗎?
小諾的哭聲越發(fā)的大了,我現(xiàn)在心裡面的火氣簡直快要把自己給點燃了。
許光北就好像是個瘋子一樣,瘋狂的砸著自己眼前能看到的一切。
我試圖去拉住許光北,讓他停下來,可是這個男人就好像是把外界的一切信號給屏蔽了一樣,我說任何話他就好像聽不到。
“許光北,你有什麼事情都衝著我來,你這樣會嚇到小諾的!”我擔(dān)心的擡頭看了一下樓上。
張媽好像已經(jīng)把小諾抱回房間了,哭聲已經(jīng)沒有剛剛那麼大聲了。
“許光北,你住手,許光北,你到底聽到了沒有?”
許光北真的已經(jīng)把自己周圍的東西全都砸光了,玻璃和各種椅子的斷腿在地上亂扔著。
我從來沒有見過許光北發(fā)這麼大的脾氣,他好像是把自己的怒氣在心裡面壓抑了很久,現(xiàn)在終於發(fā)泄了出來。
我不知道許光北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這個男人竟然會有這種想法。
他明明知道我和蕭銘之前就是在一起的,他明明知道我之前就是有男朋友的,這一切的錯誤明明不都是我的錯,他卻認爲(wèi)這全部都是我的原因。
“許光北!”我吃驚的大叫,眼睛瞬間也瞪大了。
許光北舉著手裡面的那把椅子就扔向了客廳裡面的那盞吊燈,而那盞吊燈全部都是玻璃所製成的。
吊燈應(yīng)聲而落,那麼大的一盞吊燈瞬間就落在了沙發(fā)上面。
我聽見自己心裡面有不知道什麼東西也碎了一樣,“砰”的一聲。
巨大的聲響讓我不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
許光北的背影在那盞吊燈之後顯得那麼猙獰,他一步一步的朝著門外走。
整個許家別墅在許光北的大發(fā)脾氣下全部變成了碎屑。
凌亂的東西散落了滿地,我心裡面不禁苦笑,這還是之前那個華美無比的許家別墅嗎?
小諾突然從樓上跑了下來,滿臉都是淚水的抱著我。
我突然特想踹許光北一腳,整個男人只顧著自己發(fā)脾氣,竟然連小諾都不顧了。
小諾一定是被嚇壞了,我把小諾抱起來的時候,她的小手還是顫抖的。
我緊緊地摟著小諾,讓小諾趴在我的懷抱裡面。
許光北就是個什麼都分不清楚的暴君,這個男人就是個地獄裡面出來的撒旦。
可憐的小諾一直趴在我的脖子上抽泣著,我微微閉上了眼睛。
凌亂的灰層在空氣裡面飛舞著,我能聞到空氣裡面那種破碎的味道。
我抱著小諾只能站在房間裡面,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都變成狼藉一片了。
外面的月亮開始升起來了,張媽努力幫我把牀收拾出來,我終於有了一個能讓小諾休息的地方。
所有的一切都變的特別的狼狽和猙獰,我不知道許光北到底是發(fā)了什麼瘋,但是我知道的是他每次發(fā)脾氣之後都會留下一個爛攤子。
雖然我不是很喜歡許家別墅,但是小諾不一樣,這裡有著小諾所有的記憶。
許家別墅的每一個角落裡面都有著小諾的歡聲笑語,而許光北,親手毀掉了這些。
即使是這裡再次全部重新修好,有些東西也再也回不來了。
我看著窗外的月亮,輕輕的嘆了口氣。
許光北從來都把小諾放在心尖兒上疼,可是這一次好像是不一樣了。
我摟著小諾在牀上微閉眼睛,這個晚上快點兒過去吧!
等天明瞭之後就全部都不一樣了,等天明之後就可以過去了。
可是,事情總是會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時候發(fā)生,讓你徹頭徹尾的措手不及。
我是在午夜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小諾的體溫高的離譜的,本來我只是下意識的幫小諾蓋了一下被子。
可是在接觸到小諾的胳膊的時候,我卻發(fā)現(xiàn)小諾的體溫有點兒高的嚇人。
我連忙打開燈查看,幸好許光北沒有發(fā)瘋到連電線都扯斷。
小諾的臉紅撲撲的,小小的人兒眉頭都皺了起來。
我的心裡面瞬間各種煩心,小諾平時身體都很不錯,只有剛從美國回來的時候有點兒不適應(yīng),其他的時候一般沒有什麼特殊情況。
我連忙把體溫計找出來,小諾睡的迷迷糊糊的,我把她抱起來的時候好像很難受一樣的“嗯”了一下。
體溫計竟然顯示了三十八攝氏度,我急忙下樓把張媽也叫起來。
張媽比較有經(jīng)驗,一看小諾的樣子,馬上就讓我?guī)≈Z去醫(yī)院。
“情況已經(jīng)很嚴重了,再拖下去萬一有什麼危險的話就不好了!”張媽把還在睡著的小諾叫醒。
小諾的眉頭還是皺著的,嘴裡面一直嚷嚷著“好熱,好熱”。
我心疼的恨不得得病的那個人是我,大晚上的還要帶著小諾出去,我果然是不太適合當(dāng)母親,連小諾都照顧不好。
等我?guī)е≈Z趕到醫(yī)院的時候,醫(yī)院裡面安靜的過分。
我找了好久才找到值班的醫(yī)生,小諾已經(jīng)又昏睡過去了。
值班醫(yī)生好像也是迷迷糊糊剛睡醒的狀態(tài),我連忙從張媽的手裡面接過小諾。
小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竟然又有了咳嗽的癥狀,我抱過來的時候一直咳個不停。
“醫(yī)生,我女兒一直在發(fā)燒,咳嗽,你能不能幫我看看她怎麼樣了?”我著急的差點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有說出來。
醫(yī)生反覆的查看,小諾一直是蔫兒蔫兒的,連小腦袋好像也無法擡起來一樣。
“我只能初步斷定是肺炎的癥狀,但是也不排除其他的,畢竟要等詳細的檢查報告出來才能確定。
因爲(wèi)醫(yī)院的好多醫(yī)生還沒有上班,你最好稍微等一下,等天亮之後應(yīng)就可以了!”
醫(yī)生的話一直在我的心裡面迴盪著,竟然是肺炎!
明明小諾只是乖乖的呆在家裡面,怎麼就會感染這種細菌呢!
我被旁邊的小護士帶著去交費處辦理住院手續(xù),心早就不知道飛到了哪裡了。
我記得肺炎如果是早期發(fā)現(xiàn)的話應(yīng)該很快就可以治好的,但是剛剛小諾的樣子……
心裡面亂的一點點的思緒都沒有,交費處的工作人員讓我把卡拿進去,我就茫然的從錢包裡面拿了一張卡塞進去。
“不好意思,這位小姐,你這張卡里面的錢刷不出來,你需要換一張卡!”
交費處的窗口把我剛剛的那張卡遞了出來,我遲疑著又拿了一張卡出來。
怎麼就刷不出來呢?我不是之前剛剛用過這張卡嗎!
這次還沒有上次那麼長的時間我馬上又聽到了剛剛那句話!
“不好意思,這位小姐,你這張卡里面的錢也刷不出來,你還需要換一張卡!”
醫(yī)護人員的服務(wù)態(tài)度倒是極端的好,連續(xù)好幾張卡都無法使用還是一直微笑的看著我。
我把自己身上帶來的所有的卡都試了一遍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所有的卡都不能再使用了。
我忽然意識到這應(yīng)該是許光北把我的卡給凍結(jié)了,這些卡都是許光北幫我辦的。
我把身上所有的錢都翻了出來,好不容易湊夠了住院費。
小護士很友好的提醒我,一會兒天亮了之後各種檢查的錢還會更多……
我看了一下外面的天空,天應(yīng)該快亮了吧!
我想了一下病房裡面滿臉病容的小諾,無奈的拿起手機。
我其實是不想聯(lián)繫許光北的,這個男人就像個瘋子一樣。
而且這個男人一點兒道理都不講,萬一我打電話過去他還是認爲(wèi)我在騙他的話怎麼辦!
到了後來,我忽然發(fā)現(xiàn)我之前的那些擔(dān)心根本就是徒勞的。
許光北根本不接我的電話,這個男人竟然連我的電話都不接了嗎?
我沉了一下心,繼續(xù)給許光北撥電話,我就不相信這個男人可以一直不接電話。
而事實證明,這個男人真的可以做到這麼的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