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哈了一口長長的白氣，喬思走在“咿咿呀呀”的雪地裡說道，“我們能在這裡待到夏天嗎？不知道夏天的森林是什麼樣的。”
“大概是有很多蚊子。”何邦維揣測了一句。
看著滿地雪白以及樹木枝椏上的厚厚積雪，喬思說道：“這麼冷的天，這是上哪去找猴子啊。”
何邦維點點頭又搖搖頭：“確實很冷，它們應該不會在外面待著了吧。難道是在樹洞裡或者山洞裡？”兩人來這裡最先找的就是山洞，不知道那些動物過冬是不是一樣的選擇。
前兩天寒流到來，本來溫度就很低的大興安嶺原始森林進一步降溫，一時林中萬物俱靜，動物們似乎都是紛紛躲了起來以度過這次降溫。
何邦維帶著喬思在森林中尋找猴子的動靜，他此前打算捉猴子陪女孩練劍的計劃隨著大雪的到來而打斷。
如今風消雪停，他便與女孩一同出來既是爲冬天儲備食物，同時也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些猴子。
“來，看著我。”何邦維發覺女孩有些哆嗦，往前走了兩步示意她注意自己的動作。
喬思開始沒看出什麼不同，仍然沉浸在酷寒的感覺裡，可是過了一會，她忽然發現羊羊的某些姿勢正是他教給自己的那套功夫。
“你這是…日常行走之間也可以運用嗎？”女孩驚詫。
“對啊。”何邦維有些得意，“舉手投足，都可以用到，你要用心揣摩。”
這聽起來真的很像武俠裡的神功了，喬思接著問道：“那睡覺的時候呢？”
“那就費力多了。氣感運行之中自是可以鍛鍊肺腑，不過你現在差的還遠。還是先把功夫融入到日常生活裡吧。”何邦維解釋了一下。
女孩一時間若有所思，連寒意都褪去了幾分。
何邦維暗中點頭，喬喬只要能真正去揣摩功夫的精髓，哪怕天賦差上一點都沒什麼關係。
兩人在寂靜的雪地裡慢慢前行。
半晌，何邦維有些無奈，這場大雪掩蓋了一切的痕跡，他找不到那些躲藏起來的動物。
“走吧，先回去。”眼看喬喬還是有些冷，他只能先做了這樣的決定。
回木屋的路上，何邦維順手摘了一些野果，算是給午飯增加些調味品。
等到了兩人的小家之中，喬思烤了一會火方纔緩過勁來。
“真是太冷了啊！”女孩搓著白狐的小腦袋，抱怨道，“怎麼這場雪降溫降的這麼厲害？”
何邦維正站在木門處仰望天空：“寒流嘛，等寒流過去氣溫就該回升了。”
外面的世界在漫山遍野的積雪遮掩下已經成了一個顏色，他看了會回到喬思身邊。
之前在外面的時候女孩無意間說了一句，我們能在這裡待到夏天嗎？
他回到家中琢磨了一會，現在有了些想法想和喬喬探討下。
“喬喬，國內我們暫時回不去。”何邦維看著喬喬逗弄小白狐，緩緩說了一句。
“嗯？”喬思回頭，察覺到羊羊語氣有些不同。
“過了這個冬天，風波稍微平息，我們就繼續北上吧，去俄國。”何邦維說出自己的打算，他們不能永遠都待在森林裡。
“過兩天我去縣城再聯繫下程安，看看外面什麼情況，不知道那些交代他的事情做的怎麼樣了。”
喬思沒說話，這些日子在森林裡忙碌又平靜的日子讓她之前慌亂的心漸漸平靜下來，如今羊羊說要繼續北上，她的心裡忽然抖動了一下。
出林，北上，入俄，那就意味著兩人要繼續面對警方力量、甚至不止是警方力量的追捕，這其中羊羊面對的壓力顯然要比自己多的多。
女孩凝視何邦維的面容，心中那一絲“兩人在森林裡天長地久一輩子”的想法瞬間散盡，羊羊平靜的眼神給了自己力量。
“好。”喬思答應，“俄國與華夏接壤的地方相對混亂些，我們不用太深入，然後聯絡喬家在歐洲的力量，只是不知道還能有多少響應的。”
現在的情況是喬家已經徹底被擊倒，那些曾經依附在家族之下的人恐怕早已是分崩離析。
“嗯，到俄國穩定下來再想辦法把家人接出國來。”何邦維加了柴火，輕描淡寫的接著說道，“然後我們就可以結婚了。”
“嗯。嗯！嗯？”喬思差點被嗆到，她有點結結巴巴的說道，“結、結婚？”
“對啊。”何邦維很是理所當然，“難道不結婚嗎？”
呃，現在這個傢伙是在和自己求婚嗎？這個手裡拿著柴火、蹲坐在壁爐旁的羊羊是在和自己求婚？！可他的表情一臉隨意，不是很像啊！
“結啊。”喬思思維跳躍了兩秒，把羊羊說的話當成兩人間隨意的閒聊，“挺、挺好的。”
“嗯。”何邦維挑了下柴火，讓它燃燒的更徹底點，“然後可以生個孩子，我比較喜歡女孩。”
“呃，我都行。”話題是怎麼滑向這麼奇怪的方向的？
喬思眨了眨眼睛，忽然感到指尖有點痛，低頭一看，小白狐正在用嘴咬自己的手指。
“幹什麼？小東西。”她抽出手指，點了點小白狐的鼻子。
小白狐在地上翻滾了兩下，順著女孩的腿爬到她懷裡不動了。
嗯，女孩挺好的，何邦維沒繼續說話，喬思的思緒卻陷入了剛纔話題裡。
不過男孩是不是更皮實、更好養？
她看了一眼若無其事、起身準備去拿食物的羊羊，忽然有點氣急。
“羊羊！”
“啊？”何邦維回頭。
喬思不知道說什麼，咬牙說道：“午飯你來做！”
“啊？！”
眨了眨眼睛，何邦維有點困惑，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喬喬了。
午飯我來做，難道你不吃了嗎？
走到食物儲存的木屋裡，何邦維挑了幾塊已經凍起來的兔肉，琢磨了一會，決定下午再去森林裡尋找尋找、改善下伙食，森林裡的冬天還很漫長，一定要儲備足夠的食物。
而且，這不能總吃兔肉啊，什麼狼肉、狐貍肉、狍子肉，都要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