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當(dāng)槍聲響起那一刻,對面山頭的車載機槍就將槍口徹底調(diào)轉(zhuǎn)了過來,面癱一瞬間瞪大了眼睛,扭頭奔著山坡上調(diào)腚就跑。
噠噠噠噠噠噠!
車載機槍與衆(zhòng)多越南人的火力覆蓋幾乎一瞬間遍佈整個山頭,跟著面癱從邦康出來的所謂‘江湖人’在沒有戰(zhàn)爭經(jīng)驗之下全都慌了神,於轉(zhuǎn)身逃跑的過程中,彷彿是樹上墜落的野果,被子彈擊中後紛紛滾落山坡。
“他媽的!”
瞅準(zhǔn)機會躲到了一塊巨石背後的面癱,半張臉扭曲著罵出了這句話,再轉(zhuǎn)過頭,他親手從邦康帶出來的十幾個兄弟,還能活著在自己身邊喘息的,只剩下四五個人了。
這不是捅了馬蜂窩了麼?
老煙槍不是說他們沒多少人麼!
你他媽也沒說對方的火力有這麼強悍啊!!
嗖!
夜空下,帶著尾火的40火火箭彈朝著山頭飛了過來——轟!
巨大的爆炸聲在山頂炸開,無數(shù)泥土、滾石被掀起後,朝著山下落去,面癱只能勉強用手去遮蓋臉頰。
這還打個屁啊?
這種級別的火力,哪還是江湖爭鬥!
面癱在石頭後面縮著脖子連頭都擡不起來,可對面卻始終維持著與剛纔一般的槍林彈雨,好像子彈根本打不完。
……
嗡!
當(dāng)厲歌坐在裝甲車裡,眼望著前方山頭不斷有爆炸的火光冒起時,於車內(nèi)拿起了對講機:“報告,我們已經(jīng)抵達交火地點,其中一方已經(jīng)將另一方完全壓制……”
“等候命令。”
“啊?”厲歌納悶的看了裝甲車內(nèi)的駕駛員一眼,問道:“師長,從火力上看,對方應(yīng)該沒有多少人,爲(wèi)什麼……”
“等候命令!”
“是。”
厲歌隨手扔下了對講機,擡腿蹬在車頭位置,隨後吩咐道:“熄火,上頭說讓咱們等候命令。”
“頭兒,等什麼?”
司機問完,厲歌立馬迴應(yīng)了一句:“誰他媽知道等什麼?”
正說著話,空中一盞探照燈從低空亮起並將整個山谷徹底照亮,下一秒,厲歌立馬收回了自己的腳,推開車門就從車內(nèi)走了過去,他還專門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這裡是佤邦軍空勤隊向你喊話,這裡是佤邦軍空勤隊向你喊話,我命令你立即放下手中武器投降,否則無論你是何身份,都將遭受佤邦軍的打擊!”
“重複,這裡是佤邦軍空勤隊向你喊話……”
直升機!還空勤隊!
厲歌在山谷裡仰著頭張大了嘴看向天際,看著那不斷拿探照燈向山谷內(nèi)晃過去的直升機,臉上寫滿了驚訝。
新佤邦,有直升機了?
不是……老子恨不得天天長軍營裡,新佤邦有直升機了,自己怎麼不知道?
新買的麼?
“頭兒!”
“頭兒!!”
車內(nèi),駕駛員拿著對講機喊道:“師長找你。”
厲歌趕緊又鑽進了車裡,關(guān)上車門衝對講喊道:“師長,我是厲歌。”
“我命令,機械部隊跟著直升機探照燈對山裡的持械人員展開打擊,凡是擁有反抗意識的,當(dāng)場擊斃,不用匯報!”
“是!”
厲歌回答完這句話之後,調(diào)整了對講機頻道:“機械部隊,跟隨直升機探照燈對持械人員展開打擊,敢還手的,全滅!”
唰!
裝甲車的車燈亮了,在燈光亮起的一瞬間,山腳下的車載機槍立馬調(diào)轉(zhuǎn)了槍口,衝著這邊直接掃射了過來。
叮叮叮叮!
掃射之下,整臺裝甲車火星直冒,坐在車內(nèi)的厲歌下意識的用手擋臉,就好像子彈如果打透了玻璃,他能用手擋住一樣。 下一秒,等厲歌反應(yīng)過來了,看見裝甲車車窗被打成了蛛網(wǎng)模樣,還有個彈頭卡在玻璃上,才氣的衝著後排站起身來操縱機槍的人員喊道:“還擊!”
噠噠噠噠噠!
得到開火命令的機槍手直接扣動了扳機,這羣從戰(zhàn)場上下來的佤邦軍可不管你是什麼人,抓著M249槍把直接掃射過去以後,裝甲車身後,兩輛坦克在其左右兩側(cè)現(xiàn)身,可不等坦克鎖定目標(biāo)……
嗖!
空中帶著火光的導(dǎo)彈率先飛了下去——轟!
那臺帶有車載機槍的悍馬,在‘天燕’導(dǎo)彈的鎖定之下,連車帶人直接轟飛,巨大的火光冒起處,悍馬好像安裝了彈簧似的高高蹦起。
再落地,車都快零碎了,車頭處的零件落了一地。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直升機艙門隨即打開,機槍手端著機槍順著探照燈所照射位置立即開火,剛纔還威風(fēng)凜凜的山頭瞬間啞火——嗵!
當(dāng)坦克一炮轟過去,那幫越南人都快瘋了……
這兒不是東南亞麼?
什麼時候開始在東南亞搗騰小快樂,得跟打國戰(zhàn)似的,又是飛機、又是坦克的挨轟了?
嗡……
車輛轟鳴聲響起處,裝甲車、坦克在前封堵子彈,步兵端著槍在後緊緊跟隨,等到了地方第一波衝上山的佤邦軍也懵了!
不是交火了麼?
不是東撣邦和佤邦軍交火了麼?
這怎麼一個穿軍裝的都沒有?
“別動!”
“再動我開槍了!!”
“放下武器,我X你媽的……”
嘡!
一名佤邦軍根本不管對方是不是打算投降,反正他看見了對方手裡拿著槍,按照在戰(zhàn)場上養(yǎng)成的習(xí)慣,只要你沒跪著,只要你拿著槍,那擊斃你就是他活下去的唯一準(zhǔn)則!
厲歌眼看著戰(zhàn)場上一邊倒的局勢,摘下了軍帽用手撓著腦瓜也迷糊了起來……
這打的是什麼仗啊?
他還以爲(wèi)東撣邦軍順著孟波滲透到了邦康……
“頭兒!”
已經(jīng)攻上山頭的綠皮兵站在小山包上衝下邊喊道:“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快樂基地……”
等會!
厲歌望著山頂納悶的罵了一句:“老子讓機械部隊配合著出動一輛裝甲車、兩輛坦克趕來交火地點,就爲(wèi)了點小快樂?”
“頭兒,我們抓到了一個女人,她吵著說要見許爺!”
從山上下來的佤邦軍抓著一個穿白衣服的女人胳膊走了下來,厲歌瞧著那個女人直接罵了一句:“艸!”順手往後一指,那個女人立馬被摁在了車裡,也不知道是誰把褲腰帶解了下來,將其雙手反綁塞了進去……
“頭兒!”
另外一座山上,一夥綠皮兵端著槍十分放鬆的將幾個人帶了下來,當(dāng)他們走到厲歌身邊說道:“頭兒,爺身邊的面癱……”說完,轉(zhuǎn)身看向了身後。
當(dāng)厲歌看見灰頭土臉的面癱,這小子不好意思的用半張臉擠出笑容剛要說話:“別!”
厲歌馬上伸手?jǐn)r住了他:“面癱老哥,兄弟我執(zhí)行任務(wù),您可千萬什麼都別和我說,我呢,什麼也不知道,有話啊,您回去和咱爺當(dāng)面交代,我不夠級別。”
“那什麼,您委屈委屈,完事了,我擺酒給您道歉都行。”
“來人,都捆了,不管是誰,涉及到這件事裡的,見一個捆一個,敢反抗的,當(dāng)場擊斃!”
喊完這句話,他看著耷拉著腦袋的面癱:“對不住了,我們央榮師長下的死命令……”
“搜山,看看還沒有其他活口,這是涉及到領(lǐng)土完整性的事,誰敢徇私枉法,我他媽頭一個崩了他!”(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