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女美顏絕色,臉上尚有幾分稚氣,身材卻是出落得娉婷玉立,十分婀娜。
一身普通得很不出彩的白色衣褲,因爲她美若天仙的容顏而份外迷人。
羽藍心收攏翅膀,雙腳落地,有些疑惑的看著到來的兩人。
在她的感知裡,這兩人身上有屍氣,但又有人氣,讓她一時無法分辨這兩人到底是什麼人。
是屍?還是人?
“凌浩,我不多說什麼話,只是讓你看看我女兒。”
烏飛蓬神色嚴肅,說著就把身邊的女兒推上前一步。
烏玉兒絕美的臉上看似鎮定,但她微微發抖的雙肩,表露了她心內的害怕,也不知她在怕什麼。
“烏飛蓬,你的女兒確實很美,只是我真的心有所屬啊,別人的美入我眼中再美也會失色的。”
凌浩只是隨意瞥了眼烏玉兒,就推開這對半人半屍的父女,拉著羽藍心的小手,一同飛奔出了門口,來至小院後,就欲身化流光而飛。
可就在此時。
“浩哥、浩哥。”院門口忽然呼叫連連,一條肥胖的身影,氣喘吁吁的推開院門而入,一見凌浩正好在院子裡,急忙說道:“浩、浩哥啊,我是來替瘦哥道歉的,他真的是知錯了啊。”
“胖子,你要是說完了,就自行離開吧,我還有要緊事情待辦呢。”
凌浩皺眉說道,內心的不耐更甚。
“哦哦,還有一件事,瘦哥目前在附近的醫院療養,那裡的院長人不錯,聽說了我們的失業的處境後,就說可以讓我們在醫院裡當雜工,我們有工作了呢,浩哥。..”
張胖子一臉喜色的說道,目光興奮。
“你們這趟去醫院,看來也算因傷得福,我祝你們好運,努力工作吧。”
凌浩很是簡單的說了句,隨即拉著羽藍心的手,一同身化流光,飛馳向高空。
“浩哥不愧是神人,竟然會飛……不過,我剛纔好像看見浩哥身邊有一個天使……”
張胖子喃喃自語,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他剛纔光顧著和凌浩報喜,根本沒有注意到凌浩身邊的羽藍心。
直到凌浩起飛前,張胖子這纔看見了一雙藍色的翅膀張開,隱約還見到一張絕色容顏,這才注意到了羽藍心。
然而,還沒等他細看,那如天使一般的絕色人兒,已經隨凌浩消失。
不能一睹天使清晰的絕美容顏,張胖子心生失落惆悵之感,轉身走出院子裡,往來時路走去。
張胖子很粗心,臨走前也沒有看見佇立在門口的烏飛蓬父女,只是低著頭離開。
與此同時,樓房門口,烏飛蓬怔怔的立著,而烏玉兒則是一臉驚詫的摸樣。
“老爸,他果然和你說得一樣,與衆不同呢。”
烏玉兒雙目閃爍著輕鬆,似乎放下了內心的懼意。
“真是想不到啊,他竟然真的能如此從容的無視你的美,這麼久以來,哪個男人看見你不是露出垂涎三尺的豬哥樣啊,就算不是豬哥樣,也會忍不住向你示好表白,但這凌浩真是讓爲父大吃一驚啊。”
烏飛蓬一臉感慨似的說道,也更加堅定了內心的想法,接著道:“玉兒,家族中人屍和純屍的勢力,已經日漸失衡,我們人屍一族繁衍後代困難,但屍修卻是隻要將屍毒注入人體,就能讓人變成屍修,他們的力量和數量在不斷擴大,可我們因爲先天上的弱勢,很難增加族人,這樣下去……”
他沒有說完,但言辭中的擔憂之意很明顯。
人屍一族自很久前就存在,隨著時間的消逝,至今存在的人屍已經越來越少,想要增加族人,就必須繁衍後代,可人屍一族從來都是很難孕育出後代,不然也不可能衰落到現在這種地步,讓純屍佔據了主動。
“老爸……你是想……可是這樣真的可以成功嗎?我和他的後代,真的是人屍嗎?”
烏玉兒一臉忐忑的說道,雙眼時而浮現懼意,似乎在懼怕什麼。
“一定是人屍!”烏飛蓬很篤定的道:“玉兒,你別忘了,我們的先祖就是人和屍修相戀,所以纔有了人屍一族,如果你和那少年結合,就算生下來的不是人屍,也有很大機率是人屍,而且他修爲比爲父強,有他相助,我們一定可以穩住族內屬於人屍的權利。”
“可是……老爸,你也知道的,我、我很怕男性啊……雖然那少年看起來沒有族內的純屍和尋常的男性嚇人,但人家心裡總是不安。”
烏玉兒一臉緊張的小聲道。
“哎呀,玉兒啊,我都和你說了多少次了,你不要一見到男性就害怕嘛,雖然族裡的那些純屍確實兇悍悍的,可你好歹也是我女兒,別這麼害怕。”
烏飛蓬安慰道,看著女兒眼中若有若無的懼色,他就很是無奈。
女兒這害怕男人的個性,就是因爲從小見多了族內男性純屍的殘暴,所以格外恐懼男性。
“可是……人家還是怕怕嘛。”
烏玉兒一臉弱弱的道,微低著頭,愧對父親的摸樣。
“罷了罷了,我們先不回族裡了,你得儘快和那凌浩處好關係啊,現在族內的紛爭已經越來越大了,我就算身爲收屍人,肩負守護人屍一族的重任,但事態發展都快超出我承受範圍了,這可怎麼守護啊?必須尋找外援。”
烏飛蓬憂心忡忡的道,拿下了帶著頭上的帽子,露出了一頭花白的頭髮。
他雖是中年摸樣,但實際年齡已經幾百,人屍比之人類普遍壽命長。
而烏玉兒雖然是少年摸樣,但實際年齡已經五十了,可這五十的年齡在人屍的家族裡,算是小的了,類似普通人的少女年齡。
“女兒,我們去客廳沙發那坐著吧,等凌浩回來後,爲父再和他談談。”
烏飛蓬說道。
“可、可是,老爸啊,人家都說他心有所屬了,你總不能強迫他娶……女兒吧?”
烏玉兒弱弱的問道。
“看他對你美貌都不爲所動的樣子,想必他應該是個癡情人,如果聯姻這事不行,爲父再以別的方式和他談談吧,至少他爲人和善,我們好好說,還是有機會尋求他的援助。”
烏飛蓬拍了拍手上帽子的些許風塵,拉著女兒的手往房內客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