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這就挺離譜……

皇后。

皇貴妃、貴妃；

賢妃、淑妃、莊妃、敬妃、惠妃、順妃、康妃、寧妃；

德嬪、賢嬪、莊嬪、麗嬪、惠嬪、安嬪、和嬪、僖嬪、康嬪；昭儀、婕妤、美人、才人、選侍、淑女……

皇后有了，皇貴妃、貴妃什麼的，目前尚未冊封。

一下子娶來一萬名老婆。

到底給如何冊封？

草包皇帝想想就頭大，乾脆召來錢謙益、魏忠賢、徐允禎等人，讓大家商議解決。

他的基本原則，就是剛一開始的冊封，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

而且，還要分出一個‘梯次’，這樣才方便今後的管理。

想給皇帝當(dāng)老婆，各種規(guī)矩實在太過繁瑣，根本就不是朱由檢這等不學(xué)無術(shù)之人所能考慮明白的。

“諸位愛卿，你們擬一個章程出來，照此執(zhí)行即可。”

聽著幾位‘肱股之臣’爭論不休，整整三個時辰，尚未得出一個合理的結(jié)果，朱由檢不禁煩躁起來。

不就是娶一萬個老婆麼……

……

“萬歲爺，奴婢覺得，所有民女入宮後，都冊封爲(wèi)淑女，然後再慢慢加封爲(wèi)選侍、才人、美人；以此類推，每一位嬪妃娘娘都有機(jī)會上位……”

“不行，微臣以爲(wèi)，從一開始就要有一個尊卑上下。”

“此事，還要請陛下乾綱獨(dú)斷……”

……

朱由檢剛開始還聽得津津有味，學(xué)到不少奇怪的知識。

可是，隨著時間推移，他越來越無聊。

乾脆，悄咪咪的打開自己的‘人物面板’，研究自己的敗家系統(tǒng)。

上一次升級，他得到一件‘特殊獎勵’，因爲(wèi)徐光啓、宋應(yīng)星等人不在身邊，一直都藏在身邊，還沒什麼機(jī)會使用。

不過，這玩意……怎麼說呢！

就挺離譜的。

【硅酸鹽類非金屬材料】

名字聽著有點(diǎn)奇怪，不過，朱由檢大致能夠猜到，應(yīng)該是一種全新的材料。

‘難道、是玻璃？’

‘非晶無機(jī)非金屬材料，一般是用多種無機(jī)礦物如石英砂、硼砂、硼酸、重晶石、碳酸鋇、石灰石、長石、純鹼等爲(wèi)主要原料，另外加入少量輔助原料製成的。’

草包皇帝甚爲(wèi)疑惑，大明朝不是已經(jīng)有玻璃製品的全套工藝了麼？

系統(tǒng)獎勵的這玩意，到底有什麼用處？

若非之前獎勵的《農(nóng)政全書》、《武備志》、《天工開物》、《毛瑟M4步槍設(shè)計原理》、《蒸汽機(jī)設(shè)計原理》等書籍，對大明科技發(fā)展推動明顯。

朱由檢可能都會覺得，區(qū)區(qū)一本‘玻璃是怎樣煉成的’，基本沒什麼用處……

“魏忠賢，徐光啓、宋應(yīng)星什麼時候回來？”

草包皇帝突然開口說話，讓下面幾位爭論的口乾舌燥、面紅耳赤的大臣微微一愣，旋即有些沮喪。

原來，咱們在這裡旁徵博引的，皇帝根本就沒往心上去啊？

“萬歲爺，昨天苦兀島傳來飛報，說徐光啓、宋應(yīng)星兩位大人，在五天前就離開苦兀島了。”

“估摸著，也就最近這一兩天，他們就能回到京師。”

朱由檢微微點(diǎn)頭：“接著討論，接著說。”

幾位大臣：“……”

這一打岔，還怎麼繼續(xù)討論繼續(xù)說？

“陛下，新晉民女入宮冊封之事……”錢謙益欲言又止，似乎想說什麼，卻又頗有些顧慮。

這也難怪他了。

如果擱在以前，他錢謙益的女兒沒有入選‘娘娘序列’，估計他腦門一拍，便能想到七八條十分有用的建議和意見。

正所謂關(guān)心則亂。

考慮到自己的親閨女，這位內(nèi)閣大學(xué)士，有些著相了。

“那個冊封之事啊，”朱由檢微微一愣，心下有些不悅，“你們看著辦就行了，區(qū)區(qū)小事，不用凡事都讓朕獨(dú)斷乾綱啊。

對了，乾脆這樣，根據(jù)拍賣別苑的錢幣排名，可不可以？”

這話本來也沒什麼毛病。

畢竟，有人出資兩千萬大明金幣，給自家姑娘爭奪到天字一號別苑的名額，豈能讓人家的錢白花？

當(dāng)皇帝，有時候還真不是打打殺殺。

也不是吃吃喝喝、拉拉扯扯。

而是人情世故啊。

“這樣，出資錢幣多少，作爲(wèi)一個標(biāo)準(zhǔn)，另外，出身、姿色、才藝等，也可以作爲(wèi)幾個得分項，將朕的一萬愛妃做一個基本排名，這也是可以的。”

朱由檢的話，基本算是給此事定了性。

錢幣，出身，姿色，才藝，四大考察項目，完全是可以分門別類的‘綜合考評’……

魏忠賢眼前一亮。

錢謙益卻面現(xiàn)難色。

朱由檢看在眼裡，心中哂笑不已，這個水太涼，爲(wèi)了自己的親閨女，倒是挺上心的？

不錯不錯，這纔是爲(wèi)人父母者應(yīng)該有的樣子。

那些個把自己的閨女，當(dāng)成一件物品，作爲(wèi)自己官階、財富生意方面的敲門磚，纔是真正的人心險惡，讓草包皇帝想起來就覺得不舒服。

“魏忠賢，先遴選出一批書香門第、才藝出衆(zhòng)、姿色絕佳的民女，冊封爲(wèi)美人。”

“錢幣最多的前十名，也冊封爲(wèi)美人。”

“其他的，最高爲(wèi)美人，以次爲(wèi)才人、選侍、淑女吧。”

“如此一來，可以很大程度上實現(xiàn)基本的公平公正……”

……

早知道一次不娶這麼多老婆了。

朕的心，好累啊！

“還有一點(diǎn)，朕這裡答應(yīng)，只要能給朕生下一男半女，無論出身、品階，一律冊封爲(wèi)昭儀。”

“生下第一胎者，直接冊封爲(wèi)妃。”

朱由檢心裡頭默默盤算，一萬名嬪妃，一次生下一萬龍子龍孫，他都可以在二十年後，組建一支父子軍團(tuán)了。

可旁邊的魏忠賢、錢謙益等人，卻聽得牙酸不已。

這一萬名嬪妃……

一日一夜。

十年可行否？

“好了好了，都別這麼苦哈哈的，錢愛卿，你爲(wèi)咱大明嘔心瀝血、披肝瀝膽、日夜操勞、夙夜憂嘆……故而，朕特準(zhǔn)你女兒，優(yōu)先冊封爲(wèi)美人。

魏忠賢，記下了？”

錢謙益大喜。

所以，對皇帝一連串用錯的詞語，也就不再覺得丟臉。

反正，草包皇帝一貫喜歡亂用各種典故，往往會惹來文官清流們的哂笑與鄙視。

“好了，你們都忙去吧，朕想一會兒靜靜姑娘。”

朱由檢揮揮手，打發(fā)幾位出門。

他的‘?dāng)〖抑怠罱鲩L緩慢，往往兩三個晚上，纔打一個激靈，這讓草包皇帝十分的不爽快。

……

用過晚膳後，在幹清宮的暖閣裡略微歇息片刻，朱由檢換一身便裝，便悄然出宮了。

周皇后那邊這兩日不方便。

兩名洋婆子，在給皇嫂張嫣教外語。

之前客氏巴巴、魏忠賢兩口子送進(jìn)宮裡的那些‘?dāng)〖抑怠屽\衣衛(wèi)徹底清洗過後，連一個都沒剩下。

紅柳姑娘也在忙大事。

所以，想來想去，他朱由檢反倒成了京城裡最寂寞的男人，這讓喜歡熱熱鬧鬧的、燈紅酒綠、觥籌交錯的草包皇帝，十分的無趣。

‘對了，好久沒有召見李巖，不知那小子最近在忙什麼？’

‘張獻(xiàn)忠自從去歲借了一筆鉅款，到關(guān)外去販馬，從此了無音訊，該不會是躲在什麼地方悄咪咪的造反了吧？’

這還真說不定。

張獻(xiàn)忠那種人，從來都是不甘平庸的，有錢有馬，如果不造反的話，都不符合那廝的人設(shè)。

走走停停，在華燈初上的街道上漫步，朱由檢心裡挺難受的。

一場草原瘟疫，讓京師之地的人口驟減七成多，原本繁花似錦的大街小巷，如今竟然出現(xiàn)一片頹然之勢，很多民房的院子裡、屋頂上，生了成片的茂密野草。

他一直忙於搞糧食、打仗、籌集錢糧、學(xué)外語等，幾乎沒有什麼閒暇時間轉(zhuǎn)悠。

今天，草包皇帝驟然放鬆下來。

第一次察覺，這個大明朝，不正如腳下這座京師之地，破破爛爛的，沒什麼生機(jī)……

……

‘就連京師之地都如此頹敗，可想而知，大明朝的其他地方，該是一副什麼景象？’

一邊感嘆不已，一邊行走。

很快的，草包皇帝來到一片十分荒涼的街巷，放眼望去，一片蕭瑟而黑暗。

那些低矮的民房裡，偶爾出現(xiàn)一兩盞燈，卻猶如遠(yuǎn)古荒原上，瞌睡人的眼睛，眨巴眨巴著，似乎一轉(zhuǎn)眼就要永遠(yuǎn)閉上。

“氫氦鋰鈹硼，碳氮氧氟氖……”

“鈉鎂鋁硅磷……”

突然，一座類似祠堂的破敗建築裡，傳來一陣隱約的讀書聲。

不是大明朝讀書人推崇的聖賢書，也不是流行話本小說和今古傳奇，而是朱由檢前世十分熟悉的化學(xué)元素表？

這讓朱由檢甚爲(wèi)驚奇。

須知，全面推廣簡易科學(xué)讀本，目前只有大明學(xué)堂在茅元儀的地盤上纔有，這京師之地，哪來的‘化學(xué)元素表’？

朱由檢緩步走進(jìn)那座祠堂。

七八名兒童，正在津津有味的讀書。

一名落魄書生，手捧一本泛黃古卷，湊在一盞羊油燈前認(rèn)真閱讀，口中唸唸有詞。

朱由檢聽了幾句，大致確定，這書生所讀的，應(yīng)該是《易經(jīng)》之類的古書，至於到底哪一本書，他卻一點(diǎn)都不知道。

自己讀古書，讓學(xué)生讀新學(xué)。

這書生，挺有意思呢。

草包皇帝逕直來到那書生面前，在一張十分破舊的椅子上落座，上下打量著，覺得這小子看著挺順眼的。

眉清目秀，就是年齡有點(diǎn)偏大，估計跟宋應(yīng)星的年齡差不多，四十多歲的樣子，還留了一口山羊鬍子。

“貴人來訪，小生沒有酒食招待，有些失禮啊。”

突然，那書生擡起頭，放下手中泛黃古卷，目光炯炯的望著朱由檢微微一笑：“囊中羞澀，招收幾名兒童教學(xué)識字，混幾個飯錢，貴人莫要見怪。”

朱由檢拱拱手，笑道：“偶爾經(jīng)過此間，聽到兒童所讀之書很是神秘玄奧，竟然一顆字都沒聽懂，忍不住好奇之心便進(jìn)來探看。

打擾先生讀書雅興了。”

那中年書生凝目細(xì)觀，突然翻身起來，長跪在案幾旁邊，躬身道：“小生有幸得見龍顏，尚請恕罪！”

草包皇帝吃了一驚。

這小子，行啊，一下就猜到朕的身份了？

不對，難道，是他推演出來的？

嗯，這還真有可能，畢竟，人家可是在誦讀《易經(jīng)》的男人呢……

“先生怎麼猜到的？”朱由檢溫言問道。

“皇帝要聽真話，還是想聽假話？”那書生苦笑道。

“當(dāng)然先聽假話，然後再聽真話啊。”朱由檢笑道，“只有小孩子才做選擇題，朕，全都要。”

那中年書生神情微變，拱手道：“果然是真命天子，就憑這份氣吞山河的大氣，便不是一般人所能及也。”

有用沒用，先是一頓彩虹屁射出去。

這是歷代書生偶遇‘大人物’的一貫做法，果然，這一招從來都很有效果，起碼朱由檢心裡頭就挺舒服的。

他微瞇雙目，微笑不語。

這傢伙說話真好聽，不妨多說幾句……

對面那書生，哪裡知曉草包皇帝的心思，還道是自己哪句話說錯了，不由得有些發(fā)憷。

“天子面前，小生汗出如漿，不敢多言吶。”書生道。

“無妨，多說幾句。”朱由檢笑道。

那書生深吸一口氣，穩(wěn)定一下心神，這才正色說道：“所謂的假話，就是小生完全可以胡編亂造一番，聲稱自己熟讀易經(jīng)八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昨夜小生夢見有太白金星下凡，指點(diǎn)小生來此破舊祠堂，靜心等候天子上門……

至於真話麼……”

中年書生略一沉吟，苦笑道：“皇帝的這一身便裝，在百姓們看來，只當(dāng)是哪一家的清貴公子爺，其實，在真正的讀書人看來，您這是……

有些欲蓋彌彰、掩耳盜鈴了。”

朱由檢哈哈大笑，伸手一掌將那書生拍了個狗吃屎。

“呃、朕最近升級太快，還無法控制自己的力量，實在不好意思啊。”雙手?jǐn)v扶起那書生，並順手幫其拍打一下衣衫上的灰塵。

力量、敏捷、騎射都加到15……

這一個不注意，就會拍死一個大臣，看來今後得鍛鍊身體，學(xué)會控制自己的力量呢。

“繼續(xù)說，朕怎麼個欲蓋彌彰、掩耳盜鈴了？”

朱由檢自己都有些奇怪，自己這套便裝，他仔細(xì)檢查過，並沒有什麼暴露身份的玩意，這書生又是如何看得出來？

“您身上懸掛的兩樣物件……”

中年書生被一掌拍的差點(diǎn)吐血，生怕皇帝一激動，給他再來上一掌，所以，說話的時候自然有些小心翼翼。

“懸掛的兩樣物件？”朱由檢低頭一看，突然笑了。

“還是你們這些讀書人賊雞，一眼就看出問題了。”草包皇帝伸手又想拍一拍那書生的肩膀，卻見那書生脖子一縮，臉上露出苦色。

不能再拍了，要不然就給弄散架了。

朱由檢笑吟吟的瞅著書生，道：“走，陪朕出去走走。”

這小子一眼看出，自己腰間懸掛的兩枚金印龍鈕，光這份見識和眼光，就不是一般人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