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鄭志微微皺了皺眉，趕緊在桌子下偷偷踢了一腳吳荻。
吳荻不傻，趕緊開個玩笑。
“他準備把你推薦到聖保利去，因爲你太能吃了。”
“操，”
“我還以爲什麼事呢，哈哈！老吳，我以後少吃點就是。”
鄭志則莞爾一笑，心道吳荻你說得還真特麼準，聖保利？真是緣分……
不用猜，鄭志也知道吳荻想要和楊辰說點什麼，但這事兒現在不能說啊，要是現在告訴楊辰施拉普納吃得黑，那不是搞不團結嗎？還要靠施拉普納家族運作國內球員出來呢。等施大爺幫忙搞幾個人出來，然後再一腳把他踹開……
鄭志心裡頭有他的打算。
“聖保利不錯啊，去了可以當第一球星。要不我也跟著楊哥去。”
“……”
最終吳荻還是把施拉普納的事兒和楊辰說，他又把話題引到了國家隊上，“十月底甲A聯賽就要收官了，到時候國家隊會以國奧和國家隊混編的方式組隊去參加曼谷亞運會，楊辰你到時候去嗎？”
“這個，不敢不去。”他抓了一把後腦勺。
“雖然去了也只是替補。”
“之前足協已經和我通過風了，只要我沒有傷病，就得回去。其實我不是很想回去，來回奔波太折騰了，怕影響狀態，法蘭克福的位置都沒有坐穩呢。”他擡頭看了一眼鄭志。
“估計到時候鄭志也得回去。”
鄭志聳聳肩，“到時候法蘭克福未必會放人。”
按照目前的狀態踢下去，還真是很難說。
……
※※※※
當夜，鄭志接到了李偉峰的來電。
“我抄了經紀人。”
第一句話就如此嚇人。
“額！大頭，你猛，這纔是做大事的啊。”
鄭志真沒想到李偉峰如此果斷，“那我讓吳荻回去和你籤份合約，從現在開始就給你尋找歐洲的買家。”
施拉普納那邊，吳荻其實已經調研得差不多了，施拉普納雖然吃得黑，但是在德國的影響力還是巨大的，只要施拉普納真心幫忙，運作球員到德國踢球的事兒還是有很大概率的。但是，選擇和施拉普納合作，不宜以鍥約的形式合作，只能說是介紹人。
本來吳荻和鄭志也不知道這事兒的，但是在和楊辰吃飯聊天的時候，他們才發現楊辰被施拉普納黑了。
在德國，經紀人一般都是抽成球員轉會費的10%，薪水也是抽10%，但是施拉普納除了抽成轉會費的10%之外，還抽薪水的18%，也就是說他至少多抽了8%。
黑不黑？
楊辰根本不知道。如果楊辰知道，那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捱了。
但施拉普納和俱樂部談楊辰薪水的時候，得到的是一個價，告訴楊辰的時候卻又是一個價。
最黑的是下面這種操作模式。
比如俱樂部和施拉普納談的是10萬馬克，但是告訴楊辰的卻是8萬馬克，而這8萬馬克里，楊辰還得分出10%……
所以一個經紀人雖然明著幫你掙錢，但是暗地裡不但利用你掙錢，還吸你的血，那就相當可怕了。
當然，吳荻能夠了解的這麼清楚，並不僅僅是從楊辰這裡得到的數據，還有俱樂部的暗示，因爲俱樂部也不想花了這麼多錢，結果是大多數錢流入了施拉普納的口袋，而不是球員的口袋，如果是這樣，俱樂部還不如把球員的工資提升上去，反而少給了經紀人那一塊呢！
目前來看，楊辰是施拉普納第一個運作的球員，他纔剛剛嚐到甜頭而已，他的第二個目標是國安的周濘，還有謝徽。施拉普納現在巴不得越來越多的中國球員找到他呢，這是個相當容易掙錢的項目。
但是現在，施拉普納並不知道鄭志和吳荻要過來利用施拉普納啊，蜜月期纔剛剛開始。雙方搭上線之後，吳荻和施拉普納就一起飛去了中國……
※※※※
又一個美好的德甲週末，法蘭克福在主場迎戰紐倫堡。
除了鄭志之外，法蘭克福的首發陣容和上一場一模一樣，未能首發的鄭志只能坐在球迷看臺上觀看比賽。好些認出他的球迷都跑過來向他索要簽名，鄭志都一一滿足了。
比賽過程可是讓他和法蘭克福球迷擔心了整整九十分鐘，雖然是主場作戰，但是法蘭克福並沒有在主場打出該有的氣勢和水準，壓不住紐倫堡啊，紐倫堡反而打得風生水起，連連射門威脅法蘭克福的大門，要不是射術糟糕，紐倫堡在上半場就領先法蘭克福兩球了。而法蘭克福這邊，施耐德的中路搭檔不給力，他獨木難支，很難組織起球隊的進攻，楊辰和弗約特托夫特幾乎沒有什麼射門機會。
下半場埃曼特勞特試圖通過換人來改變場上的局勢，但依舊沒有什麼效果，反倒是在第78分鐘被紐倫堡破門。
最終，法蘭克福在主場0:1輸給了紐倫堡，六輪聯賽過後，1勝2平3負，排在積分榜倒數三，正好處於降級區域，而紐倫堡憑藉這場勝利，居然爬到了第10的位置。
賽後，埃曼特勞特特別懷念鄭志。
“這是個糟糕的主場。”
“我們踢得太差勁了。”
“我們的中場組織太混亂了，整場比賽都像是在夢遊，防守混亂不堪，進攻沒有條理性，我們缺少一個組織者。”
“施耐德盡力了，但是他缺少一個幫手。”
“就像上一場一樣。”
“……”
球隊大將弗約托夫特也在接受媒體採訪時抱怨：“我們很少有拿球的機會，甚至於連我都變成了防守球員，這樣的比賽太累了，我們需要找到穩定的解決辦法，不然我們下個賽季回回到乙級聯賽中的！”
“我們需要更多更好的中場……”
雖然沒有說那個幫手是誰，但是大家都知道啊。《圖片報》就在賽後寫道：不得不承認，缺少了18歲的中國人，法蘭克福的戰鬥力下降了一個檔次。下個週末，法蘭克福將贏回中國人，他能否帶領法蘭克福重新走回勝利的軌道當中？讓我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