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跟七彩蓮花的通話，林歲把手機還給阿伏。
阿伏接過手機正想說點什麼，林歲忽然起身，在他沒反應過來之前，跑出了辦公室。
邊跑邊喊：“感謝阿伏哥贊助的三個華子！這份感情，我將銘記在心！”
報銷？
報不了一點！
阿伏：“……”
林歲剛衝出去，看到酥魚打著哈欠從直播室走了出來，他剛下播準備回去睡覺。
像是聽到了林歲剛纔的話，多朝她這邊看了一眼，“你不是都下播了？怎麼又贊助你三個華子？”
“嗐，用他賬號看了一會兒美女。”林歲隨口解釋道。
酥魚震驚，“你們現在都玩這麼花了？”
下播了湊在一起看美女？這是什麼操作？
林歲過去給了他肩膀一杵子，“你在想什麼？美女明天要來公司，我沒空，你招待一下。”
酥魚：“？不是，讓我出賣色相招待大姐？這得加錢。”
林歲：“……”
這些人都開始學壞了，前有阿伏要報銷，後有酥魚要加錢。
公司四處要錢的宗旨終究是讓他們學會了。
“沒有。”想從她身上要錢，除非下個月發工資的時候。
“明天來的是新同事，公司裡這麼多主播，就你靠譜一點，好生招待著！”
酥魚：“……”
早知道不多嘴了。
看到阿伏從林歲辦公室裡出來，林歲撒腿就跑，生怕阿伏找她要錢。
酥魚直接攔住了阿伏的去路。
在林歲眼裡那可是幹了件好人好事。
阿伏略微奇怪的看著他，“有事嗎？”
酥魚的臉色一開始還很嚴肅，在阿伏開口之後，突然就笑了起來，帶著幾分猥瑣，“阿伏哥什麼時候來我直播間轉轉？”
從進入公司起，阿伏就沒怎麼盯過他的直播間。
想到阿伏經常盯著沈緹和林歲，林歲那不用說了，他就是她直播間的大哥來著，打賞多少都正常。
但是他盯沈緹直播間都打賞幾百個了！這種好處多饞人呢？也該輪到他了吧！
阿伏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轉轉？那是回收二手手機的地方。”
酥魚：“？”
阿伏說完就繞開酥魚走了，獨留酥魚一臉懵逼的停留在原地。
過了好一會兒才喊道：“人家沒給錢，不要隨便打廣告啊！”
這種正經人什麼時候也會開這種玩笑了？！
ˉ
謝菁發的地方離林歲新公司地址並不遠。
林歲第二天開著車到約定位置的時候，四處沒找到謝菁的人影。
她都開始懷疑這傢伙在直播間裡是不是美顏開太大了，以至於跟現實有差距。
“林歲，我們在這裡！”
身後突然有人叫自己。
林歲回頭望去，看到謝菁正在朝自己揮手。
他的身邊還站著一位打扮的非常時尚的美女。
“不好意思啊，久等了吧？我剛剛先去接妤姐了。”他朝林歲走了過來。
“我也剛到。”林歲應了一聲。
聽她這麼說，謝菁笑了笑，“中午請你吃飯。”
他互相介紹道：“這位是餘清妤，妤姐。”
“這位是林歲，應該比我們小，該叫妹妹。” 林歲：“……”
出來一趟輩分還被壓下去了。
餘清妤衝著林歲點了點頭，“我知道你，你最近很出名啊。”
林歲頷首，毫不謙虛的說：“確實有幾分小熱度。”
“我們邊走邊說。”謝菁在前面給倆人帶路去錄音棚。
在聽完林歲不謙虛的話後，忽然笑出聲，“你可能沒聽過妤姐的名字，兩年前妤姐也像你這麼火過，那可真是全網皆知的程度。”
林歲愣了一下，“原來是位直播前輩。”
她好奇的問：“後來是退網了嗎？”
這兩年確實沒在直播圈聽過餘清妤這個名字，上次的音符平臺頒獎晚會也沒她。
餘清妤自己解釋道：“算是吧，這兩年迴歸家庭了。”
謝菁接話：“這不是妤姐正好要復出？我又正好要發專輯，所以把她也邀請過來跟我合唱，也給她的粉絲們一個驚喜。”
林歲瞭然。
不過這種退網後再復出的行爲，熱度肯定比不上當年了。
畢竟互聯網新人層出不窮，當初看她的觀衆都成熟了，新的一批觀衆，不一定是她的受衆羣體。
明明纔剛見面，林歲就開始操心餘清妤熱度問題了。
沒有別的原因，單純因爲……
“你準備復出後，應該還沒簽公司吧？”
這種古早大網紅，再怎麼說，初期肯定還是有熱度的，就看她後面能不能跟上這個時代的潮流。
這是她一個做老闆該有的反應。
餘清妤笑了一下，並沒有吭聲，笑意中帶著幾分意味不明。
謝菁看了一眼林歲，小聲說道：“看來你是真不認識她啊，我以爲你聽過名字之後再怎麼樣都會耳熟。”
畢竟餘清妤的事當初還上過熱搜，都是混直播圈的，應該知道。
現在看來，林歲確實是直播圈新人主播。
林歲：“……”
慚愧，她大概只當過一年的網民，然後就自己做主播了。
餘清妤是兩年前退網的，那誰能認識？
如她所說，新一批網民可能跟她一樣，對餘清妤都不會太熟悉。
謝菁跟她解釋道：“妤姐公司是風華傳媒的，當初風華傳媒放話，會一直給妤姐留位置，等她迴歸，所以她是有公司的，人家公司也一直在等她呢。”
“等錄完歌，大概會給她迴歸造勢了，人家公司對她很好的。”
他提醒著林歲，“你別見人就挖呀！”
她的一個小公司，大網紅怎麼可能看得上！
說白了有點自不量力。
林歲沉默。
做人嘛，該出手時就出手，不試試怎麼知道人家願不願意呢？
她倒是覺得這個風華傳媒有點耳熟。
好像是七彩蓮花那個公司？
沒想到事情還能從這裡連接上？
林歲看了一眼餘清妤。
餘清妤斜眼睨了她一眼，忽然問道：“你知道我當初是怎麼火起來的嗎？”
“什麼？”林歲問。
餘清妤微微一笑，眼睛把林歲從上往下掃了一遍，嘴裡吐出三個字，“靠顏值。”
林歲：“？”
競爭對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