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
他似乎察覺出了有些不太對勁的地方,皺起眉頭反問道。
“赤紅級紅能反應(yīng)爐?根本就沒有這種反應(yīng)爐啊……”
“紅能反應(yīng)爐最頂尖的就是橙黃級。”
“至於赤紅級,聽說那是四品城才擁有的玩意。”
“而且你聽沒聽說過一句話,當科技達到最頂尖會發(fā)生質(zhì)變!”
“某項科技如果能夠達到十星科技這個天塹,都會發(fā)生天翻地覆的科技進步!”
“反應(yīng)爐製造技術(shù)是十星科技,其科技質(zhì)變便體現(xiàn)在了,當其達到了赤紅級,其反應(yīng)之後誕生的能源,並非是紅能……”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最新型的能源!”
“我在一本科技雜誌上看到過,似乎被人類文明的機械師命名爲‘源能’?”
“你是在糊弄我吧?”
“要是我沒看過科技質(zhì)變的有關(guān)內(nèi)容,恐怕還真就被你騙了。”
白起雖然一邊吐槽著吳至的話,壓根就不信。
但是看著手錶的眼神還是充滿了認真和神聖的小星星。
吳至雖然瞎胡說被拆穿了。
但是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反而以正言辭的說。
“你這真是小巫見大巫了,你見過赤紅級的反應(yīng)爐?”
“沒有吧!那你怎麼就能相信一本雜誌上說的話呢?”
“這不過就是道聽途說,眼見爲實懂不懂?”
“放在你眼前的這塊,纔是真真正正的赤紅級反應(yīng)爐!”
吳至十分自覺的把“紅能”兩個字給去掉了。
可是白起已經(jīng)長記性了。
對這傢伙說的話根本就不相信。
只是一個勁兒的把手錶翻來覆去的看。
似乎想要看出什麼門道來。
吳至卻猛然只見一愣,重重的拍了拍白起。
“等等,你先等等,”
“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剛纔說的……”
“只有赤紅級反應(yīng)爐才能產(chǎn)生源能?沒錯吧!”
白起皺了皺眉,似乎很不滿意吳至打斷自己。
但還是不厭其煩的解釋了一句。
“當然啊,源能那都是我們看不到,摸不著的存在了。”
“只存在於傳說中的玩意,橙黃級反應(yīng)爐怎麼可能出產(chǎn)?”
“要真能出產(chǎn),源能早就滿天下氾濫了。”
“還至於現(xiàn)在還被那兩座四品城,死死地控制在手心裡?”
“你太小看源能了,孩子。”
“你知道源能代表了什麼嗎?”
“傳說之中,10P源能,就足以供給一座百萬人口的人類城池不間斷使用能源生活三天!”
“百萬人生活三天是什麼概念,你懂嗎?”
“如果換成是紅能,至少需要50000T左右,甚至還會更多。”
“而且源能相比紅能,就相當於紅能類比電能的感覺。”
“源能帶來的能源供給,會比紅能帶來的效果更好!”
“你應(yīng)該能聽懂我的意思吧?”
吳至只覺得腦袋嗡嗡的。
按照白起的話說。
這塊手錶難道真的有可能是赤紅級反應(yīng)爐!
畢竟就在昨天,系統(tǒng)還在裡面吸收出了源能。
雖然數(shù)量極其微小。
但是聽白起這麼一解釋。
他瞬間就明白了這玩意的威力到底有多麼恐怖。
他現(xiàn)在連快要死了的念頭都沒了。
只知道呆呆的看著白起手中的手錶,發(fā)愣。
數(shù)百個機械師維修三年。
不過修出了一個日產(chǎn)能千T紅能的瑩白級反應(yīng)爐。
還是個殘次品。
而自己手中竟然握著一個,如此高能的存在。
自己居然不自知?
正出神呢,白起繼續(xù)說道。
“不過,我看這塊手錶,還真的有可能是強互作用力材料製造的。”
“不過這不符合已知的許多科學原理啊。”
“無數(shù)機械師言論都表明了粒子絕對靜止,溫度達到絕對零度,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啊……”
“但是,除了同樣存在與傳說中的強互作用力。”
“我實在難以想到,什麼樣的材質(zhì),什麼樣的製造工藝,才能把手錶打製成這樣……”
原本白起還能如此。
絮絮叨叨的說個十天半個月不停。
突然,整個三分舵警鈴大作!
劇烈的爆鈴聲,重複迴盪。
白起猛地神色一凜。
將手錶鄭重其事的交還給吳至。
然後語調(diào)極其嚴肅的說道。
“如果以後我不在你身邊了!你一定要對這塊手錶好一點!”
說完這句話。
他就風一般的跑了出去。
那爆鈴聲所表達的含義是:
全體集合,整裝出動。
至於出動去哪裡,這個問題的答案不言而喻。
白起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難道這場戰(zhàn)鬥已經(jīng)到了最緊要的關(guān)頭了?
根據(jù)魯伯的隻言片語。
白起知道,如果這次出動依然無功而返。
他們就只能選擇拆毀反應(yīng)爐,拋棄據(jù)點撤離了!
白起年紀太小,所以根本不在出動的行列之中。
魯伯作爲三分舵的第二把手,這一次出動由他統(tǒng)領(lǐng)。
挑出了十來個身體結(jié)實,看起來十分抗揍的漢子。
組成了隊伍。
緊接著,準備好一切應(yīng)用之物——銃械,武裝。
一應(yīng)俱全。
他們也不囉嗦,一個個都是眼含留戀的默默回頭。
看了看朋友同袍。
然後再不留戀,挺身上了紅能傳送電梯。
白起眼神沉重,怔怔的盯著緊閉的電梯門,看了半晌。
這才夢遊似的回過神,垂頭喪氣的朝著裡面走。
整個三分舵,每一個都是他的親人。
本來他有一個和諧美滿的家庭,一家三口十分幸福。
可是卻因爲一場大火,一遭噩夢,淪陷了。
如果不是叔叔把他抱了出來。
帶著他來到了殿廬。
或許他現(xiàn)在,還在生不如死的茍延殘喘。
雖然在這裡,沒有那麼多快樂,能源也不太充沛。
可是對於他來說,這裡就是一個家。
有很多志同道合的機械師在一起。
互訴衷腸。
探討中各自有關(guān)於科技的新發(fā)現(xiàn)。
偶爾有些資深的機械師,因爲自己的好學,對自己傾囊相授。
甚至將他們私藏的科技書籍都給了自己。
因爲所有人都知道。
他們的日子,過一天少一天。
每每當白起站在電梯前,看著一波一波的親人送上前方。
他都失魂落魄,心情沉重。
一向樂天派、腦子還有些迷糊的他。
卻說什麼也難以放鬆。
心跳劇烈,滿頭大汗。
凡是看到他的人,都會忍不住寬慰幾句。
但都會被他倔強的推開,自己一個人默默承受。
三分舵裡,所有的人都比他大,他找不到同齡人。
所以只能和科技爲伍。
久而久之就對科技產(chǎn)生了狂熱的追求。
現(xiàn)在,分舵裡多了一個吳至。
雖然這個傢伙氣人的功夫出神入化。
可他卻覺得,自己多了一個能說說話的人。
畢竟只有吳至和自己年紀相仿。
所以當他擡起頭的時候。
已經(jīng)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吳至的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