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無數記憶洗禮的吳至。
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仙君令牌。
直到此時此刻。
他也仍舊無法理解,這些記憶,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看著自始至終一言不發的假師父。
“你能不能最起碼先告訴我,這些記憶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假師父停頓了一下。
就好像在不斷的措辭。
在認真的思考著如何去解釋這個問題。
最終。
才磕磕絆絆的解釋說。
“其實,你可以把這些記憶當成是下位世界之中。”
“很多很多個你!”
“這些你,全都各懷本事,個有能力!”
“都是這個世界最最驚才絕豔的人。”
“甚至,包括了蒼穹界的那頭食鐵獸。”
“而一旦,有朝一日,這所有世界的你,聚集到一起……就將給仙界帶來巨大的災難!”
“因爲,一個小小的仙界,根本容不下這麼多個驚才絕豔之人!”
吳至不理解。
“可是爲什麼,要讓我看到這些記憶?”
“爲什麼,這些經歷對我來說,就好像親身經歷一樣?”
假師父搖搖頭。
吳至不信邪的問。
“可是我最新覺醒的這些世界,好像根本不是咱們所在的世界。”
“這個世界沒有修行!”
“沒有各種修煉,只有一大堆,特別奇怪的,讓我根本無法理解的事務!”
這件事情。
假師父似乎有所理解。
淡淡說道。
“整個星空,是無窮無盡的。”
“擁有各種各樣的世界。”
“有修仙文明,自然也有科技文明。”
“這,再正常不過!”
還沒等吳至繼續說,記憶狂潮又來了!
……
當那個所謂的紅能脈衝器,觸碰到吳至的胸口的時候。
吳至依然一臉無辜的盯著白起看……
臉上的表情很古怪,看上去就像是嘲弄。
你是在給我撓癢癢嗎?
白起氣得差點抓狂。
拿著紅能脈衝器的手不斷地在吳至身上。
上上下下戳來戳去。
雖然在觸碰到身體的時候。
有一種異樣的酥麻感和微微的痛楚。
但是對吳至來說,聊勝於無。
只有受傷才能充能,吸收能量?
吳至撇了撇嘴,眼神之中充滿了迷茫。
乾脆讓我自殺得了?
這都是什麼玩意啊?
吳至的紅能存儲漲幅停止了。
白起也臉色古怪的停止了動作。
將脈衝器拿在手中掂量掂量。
然後重重的在手上砸了幾下。
一邊砸一邊嘴裡嘟噥。
“不可能啊,我今天早上纔剛剛充了紅能!”
“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用光了?你個混蛋是偷能量的吧?”
白起心疼的看著手中的脈衝器。
臉上的表情竟然還有些悲悽。
旁邊看著的魯伯都笑累了。
一巴掌拍在白起的腦袋上,讓他起開一邊玩去。
自己站到了吳至的面前。
從兜裡一摸索,摸出來一塊手錶。
握著錶帶詢問吳至。
“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也許你是在裝傻充愣。”
“不過……這個,認識嗎?”
“是從你身上拿下來的,指針都已經不動了。”
“你爲什麼要帶在身上?”
吳至茫然地搖搖頭。
腦子裡卻猛然間想起。
之前出現在錶盤上的字跡。
“永遠別摘下來!”
心裡沒來由的緊張起來。
這塊表被對方摘了下來,自己不會出什麼事吧……
上下摸了摸,也沒有出什麼人身問題啊?
看來那錶盤上的提醒,不過就是危言聳聽。
自己摘下來也沒出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至於魯伯問的這個問題。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不過看對方那個陰沉的樣子。
感覺就像是要把自己生吞活剝了似的。
所以他只好老老實實的據實回答。
“其實我也不知道。”
“我醒過來的時候,渾身上下,也就只有這一塊壞了的表。”
“至於我爲什麼要戴著他,估計是……我有戀表癖?”
魯伯剛喝下去的一口水差點噴出來。
這是什麼神仙回答?
戀表癖?
虧你想得出來!
白起抱著自己心愛的脈衝器,坐在一邊偷笑。
看來不只是自己在吳至這個傢伙面前吃癟。
魯伯這個老油條也不例外嘛。
“咳!”魯伯咳嗽一聲。
“給我認真點,我現在是在審問你,很嚴肅的!”
“在你醒來之前,我們分舵這邊的十六位機械師。”
“聚集在一起,研究你這塊手錶。”
“它摔不碎,燒不壞,進不了水,拆不開。”
“電流刺激不管用,紅能刺激不管用。”
“最關鍵的是,他整個錶盤渾然天成,沒有任何縫隙。”
“就好像他本來就是一體的似的。”
“所以請你告訴我,它…它是怎麼換電池的?”
“它內部是個什麼結構的?”
說到這裡,魯伯的臉上露出了狂熱與認真。
似乎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問題很搞笑。
吳至眉頭皺緊。
過了半天才發出了一聲變了調的“啊?”
魯伯也皺眉,反問道。
“你啊什麼啊?回答我的問題啊!”
吳至有些不敢置信的盯著那塊手錶。
措辭了半天才說道。
“那……那好像是我的東西吧?”
“你們竟然摔它,燒它,還拿水灌它。”
“還……妄圖肆意拆損它,還什麼電流紅能刺激?”
“這是在幹什麼?你們乾的是人事嗎?”
魯伯先是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認真的思考了一下。
然後抿著嘴點點頭。
“經過我的深思熟慮,這的確是個問題。”
“不過關鍵並不在此!”
“而是在於,這塊手錶的製作技術極其高端。”
“甚至很有可能涉及到,四品城纔可能研製出來的強互作用力材料!”
“其科技之高端,機械內部結構之複雜。”
“簡直超乎想象,刷新了我們所有機械師的認知。”
吳至聳了聳肩。
什麼材料他根本聽不懂,他指了指那塊手錶。
“所以呢,手錶可以還給我了嗎?”
魯伯似乎對吳至的態度,非常的不滿意。
苛責道。
“你這是什麼態度!”
“你知不知道你手中把握的,很有可能是這個世界最頂尖的科技,最頂尖的機械。”
“難道你沒有爲之感到狂熱嗎?真是孺子不可教!”
吳至再次聳肩。
伸出了手掌,示意魯伯把手錶拿回來。
魯伯剛要把手錶遞上去,突然意識到了一些什麼。
又把手撤了回來,不確定的問道。
“現在寄人籬下的人,好像是你纔對吧?”
“反正這塊表我拿著也沒什麼用,還你就還你。”
“不過,醜話說在前面。”
“你要是不把自己的來歷交待清楚,你就得一直關在這裡。”
“活動空間只限於這間地庫。”
“這可不是我們在囚禁你,規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