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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十一很清楚，爲什麼節目組這邊會給他單獨改合約內容，但即便是這樣他也不會簽約。
至於隱約透露的條件，讓他拿這一季《中國好歌聲》的冠軍。
包十一併沒有特別大的感受，雖然說拿冠軍的好處非常多，對他的影響力和知名度可說絕對是非常棒的助力，但是很顯然即便是有這樣的助力，包十一也沒有任何簽約的想法。
當然，包十一也非常清楚不簽約很有可能會被淘汰。
但是他一開始就是衝著報復社會來的，有一首歌的時間就報復一首歌時間。
……
很顯然，簽約這樣的事都是節目背後的事，包十一併沒有太放在心上，他需要就是要努力在節目錄制的時候，努力地報復社會。
節目彩排的現場，包十一這位細節控，對於每一個細節都給出了要求，燈光怎麼打，音樂伴奏怎麼處理，因爲這些也都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他報復社會的深度，自然不能有一絲的大意。
就在這樣反覆的排練中，第五期的節目開始了錄製。
……
作爲爆款選手，現在根本不用現場導演指揮，良心觀衆託們看見包十一走上舞臺，自發地開始爲包十一歡呼吶喊，送上掌聲。
雖然是觀衆託，但是他們同樣被包十一的歌曲所打動。
現在他們同樣期待包十一第三首歌曲。
有了前面兩首歌曲的精彩表現，第三首究竟會是什麼樣的歌曲，這是現場所有人都非常期待的。
……
就在觀衆託們那期待的目光中，舒緩悠揚，隱隱卻又透著淡淡的傷感的鋼琴旋律出現。
旋律中透著傷感，但是伴奏聲卻很乾淨，聽著如水一般的旋律真的能夠讓人整個人的心都沉浸下來。
現場的觀衆託很顯然就已經感受到了那一股感傷，不知不覺就沉浸在那段淡淡憂傷的伴奏旋律裡面。
包十一站在舞臺上，微閉上眼，準備開唱，依舊是那迷離而又倔強的眼神，可是內心卻已經開始期待這首歌能收集到多少負能量值。
黑色的小天鵝已經準備好，爲了那些負能量值高歌一曲。
然後——
包十一輕聲唱了起來，那乾淨澄澈如金子般的聲音就那樣出來了。
就是那一瞬間，現場的觀衆託們表情變了。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隨。”
……
“蟲兒飛，蟲兒飛。”
“你在思念誰。”
……
真正是透亮的嗓音，比之前唱歌的聲音還有清澈，還有乾淨，帶著稚嫩的氣息，如同孩童哀傷地低語。
伴奏裡面，加入了豎琴，豎琴的低音叮咚就像水滴，敲在觀衆託們的心上。
究竟是少年的哀傷，還是孩童的哀傷，在這一瞬間，那界限變得模糊，唯有淡淡的傷感的在瀰漫，如一陣冷風似遠似近，帶著動人旋律，琴絃撥動帶著特有的一股傷感的味道，空靈乾淨中透著淡淡的感傷，就如同遙遠黑色夜空下傳來一聲心碎的吶喊。
……
“天上的星星流淚。”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風吹，冷風吹。”
“只要有你陪。”
……
“蟲兒飛，花兒睡。”
“一雙又一對才美。”
嗓音變得低沉，那是低沉的哀傷，少年低沉的哀傷，如同黑色的天空低垂，帶著無盡的傷感。
那是星星在流淚，那是蟲兒在飛。
那是少年的思念，可是少年究竟在思念誰？
那一聲思念，讓人心碎。
少年就那樣唱著，少年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乾淨清冽的聲音就那樣如同蟲兒在觀衆託們的心裡面飛，輕輕地飛著，不露聲色，不著痕跡，卻又是那麼真實地牽動著觀衆託們的心。
“啦啦啦啦啦啦啦……”
……
副歌過後，中間是依舊是鋼琴的伴奏，現場觀衆託們安靜下來，可是完全不同於上一場的觀衆託們哭得稀里嘩啦，哭得一塌糊塗，這一場的觀衆託並不是非常走心，非常負責任地在哭泣。
即便是流淚，也不過是眼眶泛紅，靜靜地聽著少年這首哀傷的歌曲，然後靜靜地心碎。
可是這心碎的動靜似乎太小了！
……
中間伴奏，包十一站在舞臺上自然不能一動不動，要在臺上稍微走動。
就那樣悲傷地走動中，包十一發現和上一場光幕面板不一樣，這一場現場收集的傷心值似乎並沒有上一場多，要少了很多。
這讓包十一有些誇張，面上依舊做悲傷狀，可是內心在咆哮。
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
難道選歌選錯了？
怎麼就這麼點傷心值，和上一場比起來，這現場收集到的還沒有一半，究竟是怎麼回事。
……
中間較長的伴奏結束，包十一又要開始悲傷地演唱。
“天上的星星流淚。”
包十一雖然唱著，面上也是悲傷狀，那眼神也依舊迷離，可是包十一看了一眼臺下觀衆託們泛紅的眼眶，內心很著急。
到底，究竟是怎麼回事？
……
“地上的玫瑰枯萎。”
他這麼看好這首歌，現在這麼這麼不給力啊！
……
“只要有你陪。”
難道說是換了一批觀衆託？
臺下觀衆託們看著倒像是十分難受，一個個都流淚哭泣，眼睛透紅，那麼悲傷，似乎真的被他現在唱的這首歌所打動，可怎麼就一點都不走心。
一定是換了一批觀衆託。
再不是當初的良心一託！
……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東南西北。”
選錯歌！
絕對是選錯歌了！
包十一嘴上繼續悲傷地唱著。
但光幕面板上出現的負能量值依舊十分緩慢，並不多，他心裡卻是瘋狂地後悔著。
咆哮著！
一定，確定，肯定是選錯歌了！
看這收集的負能量趨勢，這次現場收集到的負能量值還不知道能不能回本。
……
“冷風吹，冷風吹……”
包十一表情真的無比憂傷，那眼神真的是無比迷離，透著無盡的傷感。
因爲他的內心也像是被冷風吹過一樣，心都涼了。
真的是涼透了。
他這黑色小天鵝火箭炮自認爲打出了第三顆威力巨大的催淚彈，結果沒想居然是顆——
啞彈！
……
怎麼會是啞彈！
包十一捂著額頭，半遮面，悲痛狀，這是真實的少年憂傷。
唉！
居然錯估了形勢，輕敵了。
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