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很純很噯昧》劇組拍攝現場。
導演張毅收到助理送過來的這批歌曲小樣，聽完後煩躁得簡直要抓狂，猛捶桌子：“不行，還是不行！就沒有一首歌能過得去的？”
對外約歌都快半個月了，依舊沒有一首歌符合自己要求，張毅都快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壞了。
媽的，這些也能叫歌？
寫的什麼破玩意兒？
就算是口水歌，也比這些無病呻吟毫無內涵的“佳作”好啊！
“以後像這種水平的歌還送來我面前，你就別來上班了！”張毅忍著怒氣衝助理道。
站在面前的助理小林急得冒汗，連忙解釋：“這個……張導啊，這已經是我所能蒐羅到的最好的作品了，我……”
張毅不耐煩揮手：“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總之我們月底開播之前，我要看到合適的歌曲，不然到時你代我去跟投資人解釋！”
沒錯，《很純很噯昧》準備這個月月底上映！
前期幾集已經剪輯完畢，配音配樂都準備得差不了，現在就剩片頭OP跟片尾ED。按照邊拍邊剪邊播的次序，只要中間不出錯，是完全夠時間的。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找了這麼久，還沒找到風格跟質量合適的曲子，張毅也沒多少耐心了。
想找一首合適的歌曲就這麼難？
助理小林心裡發苦，可是又不能硬著頭皮反駁，只能說：“張導息怒，這好歌不是說有就能有的啊，就算有，也早被那些大公司截了去。咱們這種小公司小劇組，沒人脈光有錢也沒用啊。”
張毅皺眉：“怎麼，那些個音樂製作人這麼清高，送錢都不要？”
這世界上還有用錢辦不了的事？
小林只得苦笑著解釋：“人家大牌的音樂製作人，根本就不缺這點錢，況且人家又不是接不到活，業務都排到來年去了。劇組預算雖然不至於緊巴巴，但也不能在配樂上面花太多，這個張導您得心裡有數。”
這個張導什麼都好，就是太苛刻嚴謹了，追求一絲不茍，然而這只是一部中等成本的網絡劇，又不是拍電影。
不過好在劇組裡都是年輕人，大家都很欣賞張導這種風格，整個劇組都是一種朝氣蓬勃努力奮鬥的景象。
“你繼續緊跟這方面，希望能儘快有好消息。”張毅也沒法子，只能聽天由命。要是到最後還是沒找到合適的，就只能從矮個子裡面挑個高的了。
助理擠出個笑容：“好的，我明白。”
只是心裡忍不住哀嘆，媽蛋，希望自己運氣好點，碰到一兩首能入張導雙眼的歌曲吧，哪怕只有一首也好啊！
“通知下去，休息結束，準備開工！”
張毅從休息棚裡走出去，對場記喊道。
……
這時候的趙謙，剛從虹橋機場出來，坐上前往松江四中的地鐵。
原本張毅想去機場接趙謙的，但是趙謙發現虹橋機場離劇組拍攝地點太遠了，還不如自己坐地鐵快呢，乾脆就直接坐地鐵來到劇組附近，然後張毅才安排人來接他。
這是他第一次來上滬，對這座國際金融大都市，國內的金融中心，還是比較好奇的。
北上廣深四座城市裡面，南都的節奏是最慢的，人均日常消費水平相對來說也是最低的。來到上滬，明顯感覺這裡的節奏跟在南都很不一樣。
不過趙謙也沒興趣去探究，他這次是來《很純很曖昧》劇組探班的。
是的，傳說中的劇組探班。
因爲小說背景問題，拍攝地點主要放在松江市，而主角楊銘所在的學校，就是松江四中。
當初劇組跟這所學校的校長洽談時，對方對這種能夠宣傳自己學校名氣的合作方案，表示十分樂意，只要不影響同學們的日常學習就行了，條件是校門口松江四中的名字，至少要在劇中出現三次。
這個要求倒是無可厚非。
雙方一拍即合，就這麼順利定下了。
因爲事先打了招呼，劇組也知道趙謙要過來，所以張毅事先安排人在地鐵口接待他。
當趙謙來到劇組時，剛好正是拍攝進行中，看到不遠處張毅指揮拍攝，他也沒有貿然上去打擾，就在工作人員安排的位置上坐下來。
第一次來劇組，顯得有些面生，沒幾個人認識他，雖然偶爾會有人投來好奇目光，但是沒人上來打招呼。
“趙總！”旁邊傳來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
趙謙回頭一看，原來是柯依依。
她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趙謙旁邊，看到趙謙出現，眼眸裡滿是驚喜，強壓著聲音喊道。
“你的戲份還沒結束？”趙謙驚奇問。
公司給柯依依安排的戲份不多才對，她爲什麼還留在劇組裡？
柯依依挽起耳邊的秀髮，抿嘴輕笑，眼眸子亮晶晶的：“是結束了，不過我想留下來多學習學習，哪怕演演路人背景也好。張導人挺好的，有時候給主演們講戲，我們也可以湊過去聽。”
“嗯，挺不錯的，加油！”趙謙沖她笑笑，點點頭。
年輕人有想法、愛學習、肯上進，這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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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渾然忘了，自己也不過是21歲，比人家大不了幾歲呢。
小姑娘聽到誇獎有些驚喜，又有些侷促不安地在趙謙旁邊坐下，悄聲問：“趙總，您這次來是有什麼事嗎？”
趙謙眉頭輕揚：“也沒什麼要緊事，就是突發奇想，過來探探班而已。”
“哦。”柯依依微微嘟嘴，不敢多問。
坐了一會兒，張毅總算把這一幕戲拍完了，看到趙謙，就宣佈先休息五分鐘，然後朝趙謙走過來。
“趙總！”張毅笑著跟趙謙打招呼，旁邊的助理小林，也連忙向趙謙打招呼。
趙謙也笑：“張導好久不見。”
這時候不少人都認出趙謙來了，面對這個年輕又神秘的投資人兼編劇還有原作者本人，大家還是有點緊張跟敬畏的，同樣的還有好奇。
這邊人多眼雜，張毅就說：“我們去那邊吧。”
“好。”
趙謙回頭對柯依依說：“我先跟張導聊會兒，你先忙你的，晚點要是有空，我請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