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翰的讀者們，《科幻世界》的忠實消費者們，甚至是各大經銷商、各路報刊亭的老闆，他們全都爲了這條消息徹底驚訝起來！
原本以爲林翰跟科幻世界會老死不相往來，結果林翰不計前嫌的把作品交給了競爭對手。
不少人都猜測起來，究竟是給出了什麼條件纔拿到林翰的新作，或許一個字一百塊錢？
然而他們都想錯了，林翰跟陳楚河的對話裡面根本就沒有談論到稿費的事情，他也不是因爲稿費才把《朝聞道》交給科幻世界的！
這種瀟灑的態度倒是把陳楚河他們弄得焦慮不安，稿費是肯定要給的，但是給多少呢？以什麼標準給呢？
主編辦公室內，陳楚河坐在沙發上面，他開口說道：“千字一萬的話，會不會有點少？”
“這已經不少了，他這篇小說才三萬多字，就能拿到三十萬元的稅前稿費，說出去估計得被其餘作者給羨慕死。”主編曹浩然優哉遊哉的說著，看起來一點也不著急。
不過陳楚河倒是挺想要幫林翰爭取利益的，畢竟是自己主動打電話過去要稿子的，“主編，林翰在一年前就不止千字一萬，現在正是我們跟他重歸於好的時候，還是按照正常價格給吧。”
林翰先前在報紙上面連載作品《平面國》的時候，就連《參考消息》這種中.央.級別的大報紙都是給出的千字五萬元價格。
現在的林翰難道價格還比不上過去？
然而曹浩然根本就沒想這麼多，他放下茶杯，苦口婆心的說道：“楚河啊，咱們雜誌社的情況你也知道，現在銷量下降之後，廣告贊助什麼都不多，根本無力承擔林翰那麼高的稿費。更何況，他這千字一萬的價格絕對是咱們科幻世界的頭一份，排在第二的都要比他少一大半！”
“要不然給個千字兩萬吧，怎麼著也不能比幻想時代給他的稿費低呀。”
“要是幻想時代給他十萬，我是不是也要給他十萬？”曹浩然有些不耐煩了，“做人要知足，誰讓他之前不跟我們談稿費的，現在要談的話，你讓他自己來。”
陳楚河也沒轍了，他只好轉身從辦公室裡面離開，攤上這樣目光短淺的主編，雜誌社有救纔怪！
這一刻他無比懷念起以前那個主編，有對比才有差距。
……
“不好意思啊，我沒什麼用，沒能幫你把稿費爭取得高一點。”
林翰聽到電話那頭陳楚河的聲音後，忍不住安慰著說道：“沒事，反正我也沒指望這稿費能有多高，千字一萬已經很不錯了。”
當初林翰的第一部短篇小說《鄉村教師》是以千字五百元的價格被科幻世界收入囊中，如今豈止是翻了一番，不知道翻了多少倍！
陳楚河知道林翰不差錢，但總覺得是自己佔了他便宜，多少雜誌跟報刊想用千字五萬八萬的價格讓林翰去寫，可自己這邊卻因爲領導不給力，愣是給出了白菜價。
要讓普通科幻作家聽到了，那估計得翻白眼，誰家白菜那麼貴。
能把千字一萬形容成白菜價的，估計也就只有林翰了！
“陳哥，這不關你的事，不用自責。反正我的書發哪裡不是發，在你們科幻世界也正常。”
然而陳楚河冷不丁的冒了句，“你們《幻想時代》那邊還缺人嗎？”
林翰覺得自己出現幻聽了，在科幻世界工作多年的陳楚河竟然想要跳槽？他可是剛剛升任副主編沒多長時間！
“額，具體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幫你問問譚麟，你真的想要跳槽？”
“有這個想法已經很久了，現在編輯部早就變得烏煙瘴氣了，明明銷量大跌，可他們卻不想著怎麼恢復，一個個鼠目寸光的。”陳楚河嘆息了一聲，他對編輯部失望透頂，尤其是最近兩天發生的事情更讓人心寒，“讓你在雜誌上面刊登作品，算是我幫科幻世界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吧！”
林翰心中也唏噓不已，領導不作爲，上樑不正下樑歪，《科幻世界》真的就要快成爲一個過去式了！
“等會兒我把譚麟的電話發給你，然後你等十分鐘再打過去吧，我先給他談談。”
陳楚河是個有能力、負責任的編輯，應該會給譚麟減輕不少工作量，林翰也挺期待《幻想時代》能在這方面走得越來越遠！
這牆角不用挖，直接就自己塌下來。
……
勞動節七天假被縮短成了三天，雖然大家都紛紛吐槽，但對此也沒有什麼辦法好講。
而在這三天時間裡面，《科幻世界》合作的印刷廠更是開足馬力印刷，原本他們只準備印刷80萬冊，但架不住報刊亭老闆、經銷商跟網絡書店老闆的熱情，印刷訂單一增再增，直接來到了120萬冊！
這個數量對於《科幻世界》而言是極大的挑戰，因爲四月份他們才賣出三十多萬冊，現在五月份印刷量就直接上升到百萬冊。
林翰確實給了他們極大的信心，要是這點數量都賣不出去，他們還不如跳江自殺！
讀者們的追書熱情是極高的，在當初那個官方微.博出面之後，每天都有數不清的路人跑去書報亭那邊詢問科幻世界。
甚至很多人乾脆就在網上的淘.寶書店、天.貓書店上面跟老闆預訂起來，反正想要搶先看到！
原本像這樣的雜誌根本就沒有預售這一說，除非是在郵局或者官網直接預訂一整年的，那樣的讀者越來餘少了。
現在讀者們都萬分好奇林翰+科幻世界+霍金，這樣的夢幻組合究竟能寫出什麼故事來，雜誌社的電話跟官網幾乎都長時間處於癱瘓的狀態！
《朝聞道》這個書名看起來一點也不科幻，反而像是寫歷史或者文化或者仙俠養生的，好奇的人比比皆是。
況且這本雜誌價格又那麼便宜，只需要五塊錢而已，一般的人都能拿出來。
明明圖書還沒發行，“朝聞道”的千.度搜索量跟微.博熱搜指數就一路狂飆，愣是壓過了那些熱門的事件跟明星！
輸入朝聞道進去，就有各種關鍵詞聯想出來，什麼“朝聞道林翰”、“朝聞道全文”、“朝聞道跟霍金”、“朝聞道好看嗎”、“朝聞道什麼時候發佈”。
這份人氣當得上天下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