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已經站在水壩邊緣，並做出準備將蘋果扔下水的姿勢的小混混，我急得不行。
沒有誰不怕死，我同樣也是。
但我知道就算我選擇不喝毒藥，毒爺也不會放過我。
但關鍵就算我喝了，毒爺也不可能會放過蘋果。
所以不管我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在沒有救兵出現的前提下，我和蘋果兩個人都得死。
“不張嘴嗎？”
看著笑得非常賤的毒爺，握緊拳頭的我還是張開了嘴。
猛地抓住我的下巴以後，毒爺直接將毒藥倒進了我的嘴裡。
“給我喝下去！”
咕嚕一聲，我將那有些苦澀的毒藥直接嚥進了肚子裡。
轉過身後，毒爺道：“餵魚吧。”
沒等我反應過來，小混混直接將蘋果拋了出去。
噗通！
看著一點兒掙扎都沒有就沉下去的蘋果，愣了下的我隨即一腳踢開抓著我肩膀的小混混，並朝前衝去。撞飛毒爺以後，我還想將毒爺這混蛋直接踢死，但衝過來的幾個小混混卻將把我架住並壓在地上，讓我動彈不得。
“做我們這一行的，誠信很重要，但對象只有生意夥伴，”爬起來的毒爺道，“至於像你這樣的人，我當然沒有必要對你誠信了。不過說真的，我還是有點兒佩服你的，竟然選擇死亡。”
因爲蘋果已經被淹死，所以我是差不多陷入了絕望。加上我知道現在越是罵毒爺，毒爺只會越覺得爽，所以彷彿失去了人生目標的我是咬緊牙關，一聲都不吭。想起蘋果平時那天真無邪的模樣，心痛的我竟然直接流下了淚來。要是我還能活下來，我絕對要將毒爺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讓他親眼看著自己的肉被拿去喂狗！
“一下就泄氣了，還真是有夠不好玩的。”
我越是理會毒爺，毒爺只會越得意。
加上我已經喝下了毒藥，所以被壓在地上的我就是在等死。
我真的是希望自己下一秒就死去，至少這樣就不會再難過了。
“哥哥！哥哥！”
聽到蘋果的喊聲以後，我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
可當我側過頭時，我卻看到蘋果正站在另一輛麪包車前面，肩膀還被一個混混抓著。
怎麼回事？！
“我的魔術是不是很有意思？”毒爺道，“其實剛剛扔進水裡的只是一個人偶罷了，根本不存在什麼喂安眠藥的。我這個人很喜歡小孩子，怎麼可能會幹出那種喪盡天良的事來呢？所以她剛剛是在另一輛麪包車上，只不過嘴巴被堵著，沒辦法向你求救罷了。我順便再說一遍，你喝的根本就不是毒藥。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很驚喜？”
在毒爺的示意下，我直接被拽了起來。
盯著我的毒爺道：“我很喜歡玩這樣的遊戲，尤其是剛剛看到你哭的時候，我真的是非常感動。第一個遊戲結束了，那麼現在應該開始第二個遊戲了。剛剛你們兩個都在遊戲之後活了下來，但現在絕對會有一個人要死去。俄羅斯輪盤你聽過吧？就是在左輪手槍裡裝一顆子彈，兩個人或者多個人輪流朝自己的腦袋開槍，直到有一個人死去，遊戲才終止。所以啊，我給你們兩個準備了一把左輪手槍，看到底誰會是那個幸運兒。”
蘋果還活著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可聽到毒爺要讓我和蘋果玩這樣的遊戲後，我又覺得剛剛要是蘋果被淹死了，興許還好一點。
我是寧願她在睡夢中死去，也不願意她被一顆子彈奪走了性命。
同樣，我也不願意她親眼看著我被爆頭。
剛剛我已經覺得毒爺很殘忍，現在卻發覺毒爺的殘忍簡直是沒有極限的！
“哥哥！哥哥！我要媽媽！”
看著一直在流淚的蘋果，我笑著說道：“別擔心，我們馬上就能回去了。”
“是啊，或許你們中有一個人能回去。”
“你別得意！”就算很無力，我還是咆哮道，“你遲早會被弄死的！”
“估計是正常情況下老死吧，畢竟我只是一個普通人，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
將蘋果帶到我面前後，毒爺示意混混放開了手。
撲進我的懷裡並抱住我以後，蘋果哭得更加大聲，還一直嚷著要找媽媽。我其實真的希望蘋果能活下去，但毒爺手段殘忍，哪怕待會兒被爆頭的人是我，估計蘋果也活不了。
不知道爲什麼，在明知兩個人都會死的前提下，我倒是希望毒爺能給我們兩個來個痛快。
當著我的面，毒爺將一顆子彈填進了轉輪裡。
讓轉輪旋轉了好幾圈後，毒爺立馬將轉輪扣上。
“第一發是你先來，還是她先來？”
“別廢話了！要開槍就開槍吧！反正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們兩個的！”
“要是你不怕的話，那就真的沒什麼意思了，”拿槍頂住我的太陽穴以後，毒爺道，“子彈只有一顆，也就是說越往後，被爆頭的概率也越大。但概率這種東西其實沒什麼意義，就是平均可能性罷了。因爲從極限角度來考慮，你第一槍就有可能被爆頭。我現在要準備開槍了，你最好把眼睛閉上。”
我沒有理會毒爺，而是盯著緊緊抱著我，還哭個不停的蘋果。
咔！
聲響過後，我並沒有被爆頭。
欣喜之餘，我卻變得萬分恐懼。
因爲，毒爺已經將槍口頂在了蘋果的太陽穴上。
蘋果似乎並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所以她依舊是像剛剛那樣一直哭著，還一直讓我帶她去找她媽媽。
“從平均可能性的角度來說，現在她被命中的可能性已經提高了。可能性提高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剛剛你沒有被爆頭。從這角度來說，要是她吃了子彈，那你也有過錯。”
“毒爺，我知道不論我說什麼，你都不會放過我們兩個，所以你就別在那裡放屁了。反正如果有下輩子，我肯定會把你弄死的！”
“我相信六道輪迴，所以這種可能性是存在的。”
哼出聲後，毒爺扣動了扳機。
砰！
一抹鮮血濺在了我的臉上，我嚇得瞪大了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