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伊始
如媛直到進了明家,坐在了明誠的房間裡,仍然覺得有些恍惚,她就這麼把自己給嫁了?
對著鏡子,看著已經卸掉了妝容的素淨面孔,她覺得有些飄忽。
“想什麼呢?”
明誠從後面彎下腰,環住她纖細的腰身,把她整個包在懷裡。
如媛看著鏡子裡倒映出他的神情,親暱又溫柔。她微微偏過頭看他,覺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又該做些什麼。
她的迷茫讓明誠瞭然一笑,他握住她的腰身一個用力就把她抱了起來,讓她坐在他的懷裡。
“害怕嗎?”
他輕輕低頭吻著她的耳垂,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炸響,讓她情不自禁的一個哆嗦,想要起身,卻又被他死死的抓在懷裡。
“看樣子是怕的。”
明誠被她的青澀引得低笑,笑聲讓她羞紅了臉頰。她不服氣的在他懷裡掙扎著,瞪著他,“有什麼好笑的!”
他一直沒有跟她說過,她氣鼓鼓瞪人的時候反倒像是在爭寵的小貓,無端惹人憐惜。現在,也正勾的他心裡癢癢的。
他低下頭,小心翼翼的吻住她的眼睛,感受到柔軟的睫毛在緊張的輕顫。他輕輕的吮吸著,顫抖變得更加急促而明顯,讓他心頭升起酸酸漲漲的幸福感。
現在他是他的妻子了,不用再違心的把她推開,不用費盡心思的隱瞞,他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和她分享……一想到這些,他就會覺得未來的每一分鐘都是那麼令人期待。
他的脣輕輕擦過她的臉頰,輕輕咬住她挺拔的鼻尖,親暱的輕吻著,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如媛向後撤了撤,躲開他的脣舌,才覺得自在了一些。
她的退後並沒有激起他的佔有慾,反而讓他的心更加柔軟。他的小姑娘居然這麼天真,就算她今天再怎麼躲閃,也逃脫不了作爲妻子的責任。
有了這樣的認知,明誠索性放她盡情的躲,他拿著風箏這一頭的線,無論她想飛去哪裡,最終都要落在他的手裡。
如媛顯然也發現了他的意圖,這個平時老實的傢伙內裡簡直老奸巨猾,一副盡在掌握的樣子讓她恨得牙癢癢。
索性她也不躲了,直直的迎上他滿眼的喜愛,仍然有些害羞的緊緊抓著他胸口的襯衣,想要開口說話卻又不敢,終究深深呼出了一口氣。
她小心翼翼的湊近他,想要送上她的香脣,卻又對接下來的事情滿心驚懼,變得躊躇不前。
明誠眉毛一挑,意外又欣喜的看著她一系列的動作,靜靜的看著她一點點鼓起勇氣,穩穩抓著她的腰身,一動不動的等待她的主動。
她看著他的好整以暇,終於惱羞成怒,鬆開他胸前的衣服,狠狠的推了他一把想要起身。
明誠偏頭不出所料的一笑,放在她身上的手再次把她穩下來,可這一次,他沒有要放過她的打算了。
這個吻從開始的溫柔細膩逐漸變得熱情纏綿,她的手環上了他的脖頸,終於給了他鼓勵的迴應。
新婚之夜,還很長。
第二天吃過早飯回房,明誠關緊了房門。
“這是明臺送給我們的結婚禮物。”
明誠把一個盒子放在瞭如媛面前,語氣裡是毫不掩飾的欣慰。
“他說知道你喜歡珍珠做的東西,特意給你挑的。”
他們兩個結婚當天,明臺不顧黎叔的反對,硬是喬裝打扮來到上海飯店,在角落裡遙遙敬了他們一杯酒。如媛領他的情,明誠也很開心。
如媛接過精緻的盒子打開,裡面的掛飾非常精巧。
“我很喜歡,他很有眼光。”
明誠在她身邊坐下,把她抱在懷裡,他發現自己格外喜歡這個動作。她乖巧的被他整個人包住,會有一種他是她的全部的錯覺。
“明臺他還好嗎?”
雖然一直聽到他的消息,可如媛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
“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組織上也安排他過幾天轉移,可身上的傷好治,心裡的傷卻很難癒合。”
明誠其實不是一個對感情很敏感的人,可哪怕在程錦雲身邊也不曾露出笑容的明臺,真的讓他懷疑大哥的選擇是不是錯了。
大哥爲他選了有信仰的程錦雲作爲他的光明,下意識的排斥於曼麗這樣背景的姑娘成爲明家媳婦,他之前也並未覺得不對。
可是當於曼麗犧牲之後,他們才發覺,明臺是真的丟了半條命,而不是他們之前以爲的,只是誇張的修辭。
明臺像是換了一個人,在一夜之間成熟起來,他開始學會沉默,在他和大哥大姐面前,也再沒有曾經的恣意撒嬌。
大姐只覺得他是經歷了事情長大了,在遇見喬如媛之前,明誠或許也會這麼想。可明誠現在卻覺得,於曼麗帶走了明臺身上所有名爲張揚任性的部分,留下了這個半死不活的明臺。
如媛一愣,看向明誠的眼神中充滿了探究。
“你的意思是,明臺是喜歡於曼麗的?”
明誠沒有回答,抿了抿脣,“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人都已經沒了。”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程錦雲究竟是不是你們安排故意去接近明臺的?”
明誠嘆息著低下了頭,默認了這個事實。
如媛搖搖頭,不想再對這件事情多加評價。
“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敵人顯然不會因爲明誠新婚不久,而暫停自己的行動。誰都沒有放在心裡的桂姨,終於在他們以爲風平浪靜的時候給了明家致命一擊。
她不僅僅去爆炸後的麪粉廠找到了汪曼春留下的錄音,更是發現了明臺還活著的事實。明誠情急之下開槍打死了她,卻招惹了更大的麻煩。
“怎麼能發生這樣的事!我們好不容易讓藤田芳政對孤狼失去信任,她這一死,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費了。孤狼這枚棋子,活著的時候毫無價值,她死了,會影響藤田芳政的判斷。他會重新把矛頭指向我們,這個結果是致命的。”
明樓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幾乎跳腳。
“擊斃她的時候,我們正好被警察發現了,所以來不及處理她的屍體,是我的失誤。”
明誠低下頭,在那樣的場面下,他不可能放任桂姨離開,就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明樓嘆息著站在窗邊,看著窗外上海的夜色。
“看來不走是不行了,這座城市已經容不下我們了。我也得儘快跟大姐談了。都做好撤離的準備吧。”
“是。”
阿誠的心情亦是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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