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穎靈走上山坡上的骨灰塔。
“爸,媽。”她的手指輕輕觸碰著那兩張黑白照。
她的眼睛留露出淡淡的哀傷。
照片上面的人,笑得十分溫柔,彷彿在安慰著她。
她想爸爸,想媽媽,無時無刻都在想。
有時候,她會一個人坐在寂靜的夜空下,仰望星空。心裡默默地想著:爲什麼她不可以當一個普通平凡的女孩?只要有一個溫暖的家,什麼都好。
可是命運總是喜歡跟人開玩笑,把爸爸和媽媽從她的身邊搶走。
最後,讓她被曾經最喜歡的人傷害。
她站在骨灰位的前面,想了很多。
她完全都沒有發現骨灰他外面草叢裡面已經有人把這一切看在眼裡。
那個人的嘴上揚起詭異地笑容。
安穎靈,我知道你是誰了。想不到你還沒死。
一陣風吹過,那個人消失了。
溫千羽抱著張韻樺到校醫室,但來到門口卻發現她的臉色開始蒼白了起來,呼吸跟著急促了起來,她的身體開始發熱,額頭上面開始冒汗。
他在心中猛喊:糟糕!
他趕緊把她送到校醫室,再奔回棚子裡面拿他的揹包。
“溫千羽,你怎麼回來了?張韻樺呢?”看著安穎靈離開了的沈澤熙一個回頭便看到溫千羽急急忙忙跑了回來。
不會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吧!
他沒有想他解釋,只是匆匆說了一句“你跟我來?!保隳闷饟d包往校醫室跑去。
沈澤熙二話不說也跟上去了。
他們進到校醫室,大媽正在協助張韻樺放鬆、平復心情。但,還是不管用。
看來她隱瞞多年的病是發作了。
就在聽到沈澤熙對安穎靈說的那句話之後,她霎時覺得自己沒有希望了,害怕、不安的感覺瞬間席捲她的心。
“來,藥。”溫千羽倒了一杯溫水給張韻樺,然後把藥給了她。
她把藥放進嘴巴里面再送上了一口水。
吃了藥之後,她的臉色好多了,呼吸慢慢平穩了起來。
大媽也開始爲她清洗腳上的傷口。
站在一旁的沈澤熙用著不解的眼神,她到底是怎麼了,不見三年了。
溫千羽見張韻樺睡著了,拉著沈澤熙到校醫室的門外。
他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問,“張韻樺怎麼了?”
溫千羽不說話,狠狠瞪了他許久,纔開口說話:“你還有臉說。她患上恐慌癥都是因爲你?!彼蝗刂卮蛟谏驖晌醯哪樕?。
其實,他可以輕易躲過這一拳,但他沒有。
要是溫千羽說的是真的,那麼他不就是還她患病的罪魁禍首?
“她是怎麼患上的?”
“你們在四年前交往,她開始覺得有壓力,開始覺得配不起你。她不斷逼自己變得更好、更優秀,到最後她在心理承受不了極大的壓力,而患上恐慌癥。它是是一種由交感神經過敏、腦內缺乏血清素導致的焦慮型精神官能癥。所以她纔會出國離開你去養病,你卻一直認爲她是拋棄了你。原本她的病情已經穩定了,很久都沒有發作,可是你的出現,讓她開始覺得不安,尤其是看到你跟安穎靈如此要好的時候?!睖厍в鹨豢跉獾莱隽藦堩崢逡麕退[瞞的真相。
沈澤熙怔住了,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唯一想做的就是彌補。“有什麼事情是我可以做的嗎?”
“有,對她好一點。不要再傷害她,她還是很喜歡你?!彼f完之後,調頭回到了校醫室裡面看看她到底醒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