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尼塞格”平穩(wěn)地行駛在馬路上。一路上,車內(nèi)一如既往的安靜,李正偶爾會從後視鏡偷偷的瞄一眼後座的閆少天,看到他一直目光落到車窗外,不由得暗暗輕嘆。
閆總自從受傷以來,身上總是能隱隱間透出一股讓人壓抑的落寞感,見慣了商海里的血腥殘忍、弱肉強食,加上自小父母離異,鑄造了閆總隱忍堅韌的性格。他跟了閆總這5年來,第一次見到他臉上有落寞的表情。
李正的臉色有些凝重,暗暗又嘆息了一聲,將車滑入了閆威集團總部的地下停車場。
閆少天淡漠的下了車,上了專屬電梯直達頂層辦公室,人剛剛出了電梯,適時響起,他腳步未停的接起電話。
聽著裡面的人彙報,走進辦公室的同時,閆少天目光變漸漸變的暗沉,只聽他冷冷說道:“拿不下這個項目你不要回來了!”
話落,閆少天徑自掛斷了電話,頭也不回的對著後面跟進來的李正說道:“通知呂浩然,讓n省的省長的情婦李某多在他耳邊吹吹風(fēng),務(wù)必將西郊的那塊土拿到手。”
“是!”李正應(yīng)聲離去。
閆少天坐在寬大的椅子上,修長的手指搭在扶手兩邊無意識的敲著,隨意的交疊了修長的腿,目光深邃的看著落地窗外的大片天空,面色沉靜。
又撥起了電話。
“李正,關(guān)於cz市國際商務(wù)中心區(qū)的項目,你多安排點人去打點,務(wù)必配合林凱把這個項目拿下?!?
“是!”李正又應(yīng)了聲。稍稍遲疑一下,又道,“閆總,您要的資料已經(jīng)查好,稍後給您傳真過去!”
“嗯!”閆少天應(yīng)了聲掛斷電話。
沒一會兒,傳真機傳來響聲,他拿過傳出來的一摞紙張,目光淡漠的落在上面陸佩佩的照片上。
看著那張淡然的、坦然的,眸子裡一片素淨(jìng)的小臉,閆少天有一刻的晃神,莫名的,有種親切感在心頭晃盪了下,但也只是稍縱即逝,速度快的連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暴戾情緒卻莫名的消除了。
他修長的手指翻動著資料頁面,短短幾頁紙就將她迄今爲(wèi)止的人生都完整概括,除了在國外吃些苦之外,回國後的經(jīng)歷乏善可陳,可卻將他的心緒撩撥不得安寧。特別是,看到她在國外的被排擠、失業(yè)、捱餓這一頁紙,他的心莫名的揪起。
“不夠!這些內(nèi)容還不夠詳細,再查!”他撥通李正的電話,簡單交代完畢。
資料上提到,她大一時,腦部腫瘤,被迫休學(xué),由母親陪同,出國醫(yī)治。
而她父親劉啓明爲(wèi)了籌錢給她醫(yī)治,不但變賣了公司、房子,還欠上債務(wù)。那爲(wèi)何,在她出國之前的資料,卻是空白的?怎麼也查不到,這裡面一定有什麼不對,一定是遺漏了什麼,或者是給人作了手腳。而大費周章的去改動一個小女孩的資料,原因有很多個,其中這兩個最爲(wèi)常見。一個是,她是犯罪嫌疑人;第二個是,她有段不堪回首的過去。不管怎樣,他一定要將她查清楚,一定要弄明白,自己爲(wèi)何對她總有種信賴和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