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靈小姐傳來消息。已經(jīng)找到阿七小姐了。”一個穿著錦衣的美貌女子單膝滾在地上,恭敬的對著正窩在軟塌上看書的青年男子說道。臉上全然是麻木,只有在注視那男子和提到‘阿七’兩字時纔會恢復一絲神采。
“陌年。吩咐一下。明日午時之後進山。找到靈子還有阿七之後帶她們離開。如若阿七不肯走的話也無所謂。只是靈子一定要帶出去。”喬洛合起書本吩咐道。
“陌年領命。”陌年應道,然後就要起身離開。
“陌年。”喬洛淡淡的叫到。
“莊主有何吩咐?”陌年轉(zhuǎn)身對著喬洛應道。
“明日行動。除了玄墨,你們所有人在找到她們之後就立刻撤離。不能有半刻拖沓。”喬洛垂下眼簾。不知想到什麼。片刻後說道。
“屬下明白。”陌年眼色暗了暗說道。
“陌年,哪怕你是陌字輩最強。但也必須撤離。”喬洛道:“放心吧。我不會出什麼意外的。”
“是。”陌年應聲道。然後在喬洛的示意下悄然離開。
“當一切終究無法挽回,我們又該如何?”透過窗戶看著那明媚皎潔的月光。喬洛喃喃道。可一切卻也只是未知。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必秋風悲畫扇。只是,只有一切歷經(jīng)過。哪知道那些酸甜苦辣。其中的滋味又其實旁人可以體會。更枉乎,我們想要的終究不是初見的美好。
夜色撩人,遮掩住了所有的罪惡。只留下安靜寧和。黑色之最自然的保護。讓人無法接近。無法擺脫。
“哥哥。見到那人,你當如何?”
擺設簡單的客棧住房中。玉玲瓏微微蹙眉,憂鬱的問道。在她對面的是正在擦拭長劍飲血的玉羅剎。
“該當如何,便是如何。”玉羅剎淡淡的說道。眼神沒有一絲變化。依舊是溫柔的看著自己的半身。仔細的擦拭著。
“哥哥,你果然是這樣。”玉玲瓏苦笑了一下說道:“你不懂。”
“哦?”玉羅剎擡起頭看著這個與自己相處不是很久的但有著同樣目標的妹妹。饒有興趣道:“那人見到我們和沒見到我們一樣。爲何我們還要想去用何種目光看待她。她不就是她嗎?”
“哥哥,你不懂。那是對於期盼之人的奢求。”玉玲瓏搖了搖頭說到:“那人,我想了她八年。盼了她八年。那種心情你是不會明白的。”
“不同於往日的平淡。只要聽到那人的名字。我的心就好似被什麼牽絆住了一樣。我一直期待著。我們再次相遇的那一天。不管她是否還記得我。我都想再次,再次回到那個人身邊。可這一切也只是幻想罷了。哪怕那人需要人照顧。父親也是身先士卒。又怎會於我。到底還是奢求了。”
“你明白便好。那人不是我們可以奢求到的。那人的世界離我們太過遙遠。我們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前行。”玉羅剎難得的說道。只要與那人相關的一切,彷彿什麼都變了。
“我知道。只是還是忍不住奢求。人本來就是貪心的動物。”玉玲瓏笑了笑說道:“哥哥放心好了。我會控制住自己的。”
“如此便好。”玉羅剎說道,繼續(xù)低下頭擦拭飲血。飲血,連你也如此激動。是因爲就要見到那人了嗎?
“不過,哥哥的朋友,那個騙子李哥哥當如何?”玉玲瓏話鋒一轉(zhuǎn)問道。
“他不過是我的對手罷了。”玉羅剎頭也不回的說道:“只是那日我與他比試。他可能也是來尋找那人。”
“……原來如此。”
良久的沉默之後。玉玲瓏低聲說道。然後微微一笑。轉(zhuǎn)身離開往自己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