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打擾到你了嗎？”東方磊從門外探出腦袋問道。

“進來吧。”喬洛無奈的看了東方磊一眼。然後打開門讓東方磊還有牟貴瑾走了進來。

“初初她真的死了嗎？”牟貴瑾握緊雙拳，臉上的表情在燭影的照映下晦澀不明。明明是已定的結局，卻完全不敢相信。尋求著別人，渴望得到一絲從未存在的希望。

“牟先生對於初初姑娘的瞭解究竟有多少呢？”喬洛淡笑著問道。並不回答。

“初初……”牟貴瑾唸到這個名字，但是卻說不出任何話語。

“其實魁靈之前和你說的那些話只是因爲你把她找到的最好的廚娘弄沒了。並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喬洛笑著說道：“不過魁靈知道，她看中的廚娘，喜歡紅顏色的衣服。不喜歡吃素食，喜歡兔子，討厭胡蘿蔔，刺繡很差，鞭子耍的很好。身爲牟初初和牟楚楚的哥哥，您對他們的瞭解究竟有多少呢？她們喜歡什麼？愛做什麼？您究竟知道多少呢？”

良久的沉默，一片的寂靜，訴說著的，究竟是誰對誰的悔恨？一切其實都已經晚了，不是嗎？

“……我不是一個好哥哥。對於她們，我認爲只要有錢就夠了。”牟貴瑾乾澀的說道。

“牟先生，做一些事情的時候，不妨先想一想。”喬洛淡笑著說道：“初初姑娘還有楚楚姑娘本是一體雙魂。也就是說牟先生您有兩個妹妹，只是靈魂太難以解釋了。初初姑娘在幼年時期，被楚楚姑娘壓制住。而楚楚姑娘則是在快要成年的時候被初初姑娘壓制住。初初姑娘爲了就您，捨棄了靈魂，順便滋養了楚楚姑娘。也可以說，現如今的楚楚姑娘也可以稱之爲初初姑娘。牟先生有些事情不妨好好想想，該怎麼做，該做些什麼。”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牟貴瑾擡起步子往門外走去說道。

“初初和楚楚真的是一個人嗎？”東方磊看著門外已經沒有牟貴瑾的身影問道。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一樣的。初初姑娘，楚楚姑娘，都是不同的兩個人。如果讓他們知道你東方磊把他們當成一個人。絕對會傷心的。”喬洛垂下了眼簾，幽幽地說道。“沒有什麼是偶然，也沒有什麼是必然。所謂的命運，不過是一個又一個的……”

“說吧，專程來找我，可不僅僅是爲了讓我爲你開解牟貴瑾的吧？”喬洛頓了頓說道。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只是這段時間有點忙。忘記給家裡帶份家書。說呀想請小喬你幫我找個就近的城鎮，我好寫些東西。”東方磊也不強求，笑嘻嘻的開口道。

“小靈子那裡應該有你要的東西。”喬洛不耐煩的說道。

“謝謝小喬了。”東方磊說著然後往門口走去。“一切還按照原本的走向嗎？”

“沒有必要了。一切都在變不是嗎？”喬洛淡然開口道：“無所謂什麼對與錯，無所謂什麼是與非，勝者爲王，敗者爲寇。叢林法則便是弱肉強食。我們沒有必要做些什麼，有些東西變回自己來臨。這麼多的妙人陪著你東方磊，難不成你還怕？”

說到最後，喬洛的尾聲帶上了一絲絲嘲諷。

“哪能啊。”東方磊笑嘻嘻的說道。“如果是死，和你們這些舉世聞名的人一起死去那可是我的福氣。”

“哼。”喬洛冷哼一聲，然後不在意的說道：“你死後我會給你上柱香的。”

“不過吧，我現如今還沒有活夠。等我想死的時候一定會告訴小喬你的。”東方磊靠在門口，神色認真的看著喬洛。眼裡流露出的是不爲人知的默契。

獨屬於喬洛還有東方磊的默契。

“快滾吧。”喬洛拿起桌子上粗糙的茶杯咋了過去，不耐的說道。

“小喬，不捨得我就直說，不用害羞的。”東方磊笑著躲開說道，在喬洛惱羞成怒之前快速的閃身離開。

或許，我真的會捨不得，可是，日後的一切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