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爲我的辭職會給自己帶來改變.不再如此沉悶.不再工作與生活都圍著他一個人轉.
可是.後來.他來找我了.找到了家裡.母親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以爲會不會是我犯了什麼錯.亦或者是在犯小性子脾氣了.所以一切就都隨著宇文斯了.
那時的我自己.感覺煩躁至極.我本來以爲自己可以好好的面對這一切.用最爲平常的心態.可是.後來他跟在我的身後進了廚房.不知道怎麼的我就對他發火了.是真的.是第一次我在他的跟前表現出瞭如此大的負面情緒.我情緒失控的將碗筷都憤怒的扔到了地上……
我離開宇文傳媒.那便意味著我不會再聽從他的吩咐與差遣.只會隨性.並不會再一味的看著他的臉色而行事.
很明顯的.他也始料未及.眉宇緊皺.
也許.在他一慣的印象裡.我應該是一個溫柔知性的女子.但也許.他應該會以爲我是個軟柿子.好捏.只是.這一秒.他發現他錯了.也許我並不比他想象中的那般溫順.逆來順受.
我承認.自己不算是個壞脾氣的人.包容不下的人和事也屈指可數.於是.我就這麼默默無聞地活在他的身邊.只要他的話在一定的度之上.我遠遠不會張嘴說些什麼……
這些年來.我就這麼的站在他的身側.看著他開心難過.得意失落.於是.我也跟著開心難過.得意失落……
他的麥姑娘的迴歸.讓我的心陷入了一種不知所措的狀態.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面對自己的心.畢竟.他曾經是那麼的癡迷於她.而我.又是這麼執迷不悟的.看不上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一個男人.
彥麥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他的每一根神經.我會發現他不經意的一個蹙眉.又會看到他想到什麼事情時的會心一笑.那都是他的.看的我心動.也看的我心碎.
我曾經試圖屏蔽那些所謂的七情六慾.但我不得不承認自己是俗人一枚.根本對他移不開視線.
那些日子.他一籌莫展.而我.只能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看著.幫不上他任何的忙.可是.在這時.有另外一個女孩子進入了他的神線.
她叫做慕黎黎.是我們公司編輯部的編輯助理.我曾經在這之前看過她寫過去的幾篇文章.是典型的罵人不帶髒字型的女文青.
也許是她的出現.讓他終於轉移了視線.從那一段不爲人知的傷痛中慢慢的走出.畢竟.麥姑娘是他好兄弟的女人.他.最多能做的就是對她隨叫隨到.
可是.到頭來.她竟還是不需要他.因爲.他的麥姑娘始終是個不喜歡招惹事非的人.哪怕他們的關係已經足夠的親密.已經是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關係.可是她還是不喜歡.不喜歡帶給人煩惱.帶給人麻煩.
在宇文斯的內心深處.他已經深深的覺得.麥姑娘根本絲毫都不需要他……
他覺得很難過.至少.做不了戀人.他還可以爲她做很多以朋友的身份可以讓她快樂的事情……但麥姑娘倔強的.根本不需要……
是啊.畢竟我所認識的君君.她是一個那麼獨立自強的女孩子.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她時.她一慣淡漠的神情經過小樓.卻被母親叫住.母親很是親暱的將她拉進了自己家開的那間小賣部.在母親的引導介紹下我們相識.她笑的很是開朗的伸出手跟我示好.就像是個一塵不染的孩子……
那時.我還不知道.就是這個看上去有點冷冷酷酷的女孩子.她竟然影響了我這麼多……
她的出現.讓他這些年一直活在回憶中.對她牽腸掛肚念念不忘.幾乎每一次我站在他的跟前.都會在想著.今天.他是不是又在想她了.
他的麥姑娘的離開.他卻從未斷過對她的尋找.我不知道這究竟是悲是喜.喜的是.他竟然是這般深情溫柔似水的男人.悲的是.也許.除了麥姑娘.他的眼裡再也看不到其它的任何人.包括我在內.
但是.我發現我錯了.他並不是看不到任何人.而是有些時候.是無法看到的.無法看到的原因有很多.但在他的跟前.無法看到.那是因爲無法心動.
這些年來.我在他的身邊.工作上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保證萬無一失.會給他安排好他所有必要的行程.用著相當好的記憶力確保我在這個公司在這個位置上混的如魚得水.
也許.我在他的眼中.應該就如同陳浩明一樣的重要吧.他曾說過的.我和陳浩明是他的左膀右臂.只是.我想要的.應該不是這樣的重要法吧.
我也曾經只是一味的追求著安靜的生活.也曾經想過.就這樣子在他的身邊這樣就好了.也許.也許我還在期待著.說不定某天他就會發現了我的好.就會發現了他也許真的會非我不可.
然.我也說了.這都只是也許.都只是我的幻想.只是.這個幻想.也曾把我逼上絕路.
如果他從不曾發現這些.那麼我這麼多年隱匿著的感情.該怎麼辦.我曾一度又一度的想要逃離.卻都又被他‘追回’.
他或許還是能夠察覺到我的異常情緒.因爲宇文斯自身就是個較爲懶散的人.需要有一個人時常的督促提醒著他.就比如.一向我會按時的提醒他該去開會.該去哪裡參加什麼活動.等等各種.然後到了一定的時間點.你會發現他還坐在辦公室裡忙活著自己手頭上的事情.那時.我就會再次去提醒他.叫他不要錯過.直到他離開辦公室去辦那件事情.
而.突然有一天.我覺得我不該如此.一個稱職的秘書.最需要的是爲他安排好一切.並在需要時向他提點.於是.我也開始如此.向他交至行程.並將重點講出來且圈畫出來擺放在他的辦公桌.然後我就繼續我的事情.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厚著臉皮去催他.然後換得他偶爾不耐煩的頭也不擡的道.“知道了.”
他終於有所不適.發現我不再不厭其煩的提醒他該做些什麼.併爲他掐好那個時間點時.他卻也僅僅只是凝著眉頭在會議結束時叫住我.“吳美麗.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