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笑看著他,“這是我的家,敘舊,我和你已經談不上,如果談公事的話,你可以先預約我的助理?!?
他意外地放開了她,重新坐回到沙發上,低沉說了句,“我來,確實恰恰就是爲了敘舊?!睂⑸碜映嵋锌?,“給客人倒茶是最基本的待客之道。”
王笑笑上前,冷靜地看著他,“我剛剛已經說了,我和你談不上所謂的敘舊。”
“嘖嘖,你這個人還真無情呀!”沈睿淡淡勾著脣,鋒利的眼神卻準確無誤地掃過來客廳一週,“不錯,還沒有其他男人入住的行爲發現!”
王笑笑只覺得好笑,這是什麼和什麼呀?就算她的屋子裡住著一個男人,這也和他沒有任何關係吧。
“沈睿,你不要太過分了!”
“呵呵,這個沒有什麼,我只是關心你而已,一個人女人出國在外,潔身自愛,這個是很重要的?!鄙蝾Pχf。
王笑笑沒理會他。
沈睿卻不以爲然,繼續說道:“三年時間了,你都沒有回去看過你的父母吧?想知道你父母還有你哥哥的最近的情況嗎?”
王笑笑的心裡沒由來的驚了一下,這個是什麼意思?
看著面前一直微笑不語的沈睿,王笑笑就感覺頭上一陣發毛,而且他的笑容隱隱約約中帶著危險。
實在受不了了,王笑笑劈頭蓋臉的衝著他吼了一句。“王八蛋,說,你到底又對我的的家人做了什麼?”心頭的怒火倒是一股腦倒了出來,他是魔鬼嗎?是上天派他來折磨她的魔鬼嗎?她只想安安穩穩過平靜的日子,爲什麼他要出現?而且每次都是這樣對待她?爲什麼每次威脅她的時候,總會連累她身邊的人?
沈睿卻聞言後故作無辜,雙手攤了一下,疑惑地看著她:“我做什麼了?”
“你做了什麼?你剛纔說了什麼?你又打算對我哥哥怎麼樣?”王笑笑氣壞了,這個男人竟然兩次威脅她,而且威脅的對象還是一個人,她真恨不得馬上將他直接從窗子扔下去。
“哦,這樣呀!”他似乎恍然大悟的樣子,又自顧自地拿起旁邊的被子倒了一杯水,十分“好心”地看著她說了句,“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大哥要結婚了而已,你緊張什麼呢?”
“什麼?”王笑笑一頭霧水,不明白沈睿這次鬧的是哪門子的戲。
“你這是什麼意思?”王笑笑感覺自己已經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
然而沈睿卻不急不迫地喝了一口水,又繼續說道:“你大哥確實是想要結婚了,可惜呀,結婚對象剛好是豪門,你大哥充其量也只不過是一名醫院的副院長而已!你說你哥能順利結婚嗎?”
這番話說得很漫不經心,就如同與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一樣,但是有耳朵的人一聽便聽出其中的話中帶話,王笑笑就知道這個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否則面前的男人絕對不會拿這個來說話。
她盯著坐在沙發上男人依舊沉靜從容的模樣,纖細的手指下意識攥緊了又鬆開。
“你說什麼,就直接說吧!”好半天,她纔開了口說道。
沈睿擡頭看向她,眉心泛起柔和,看上去顯得很是平靜和山:“沒有,我只是提醒你而已,你已經有三年沒有回去看望他們了,要不你跟我回去看一下他們?”
王笑笑氣結。
“喏,不是我沒有提醒你哦,如果你真的不回去看望他們的話,你大哥可真的成了光混一條。唉,我倒覺得有點可惜了,其實有情人應該終成眷屬纔對,你說對嗎?”沈睿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王笑笑壓根直癢癢,這男人太恐怖了!
“我想問你的是,這個事情是不是和你有關係?”她知道他絕對不會是那麼善良的人。
“和我有什麼關係?你想太多了,你覺得我會是那種人嗎?”沈睿淡淡一笑:“再說我和你大哥也沒有仇呀,不是嗎?儘管三年前他提議讓你出國,當然,這個我並沒有記恨在心裡?!?
“你……”實在不明白麪前的男人到底要玩的是哪門子的遊戲了。
……
沈睿坐在沙發上,饒有興趣的盯著她。
王笑笑沉著氣,把目光投向窗外。
兩人沒有再說話,一片寂靜。
良久,王笑笑才冷靜下來,她清楚的明白道,大吵大嚷是解決不了問題,既然他把這個事情的開端給起了個頭,那麼總會有個起因後果。暗自深吸了一口氣,待情緒穩定後,她淡淡地說了句:“我能否請你不要再打擾我身邊的家人可以嗎?”
不知怎地,王笑笑這種態度出乎意料的令沈睿滿意了,薄實的脣不著痕跡地牽動了一下,他起身,高大的身軀幾乎遮住了身後大片陽光,王笑笑眼眸微驚,下意識後退了一小步。
“今晚可以和我一起吃夜宵嗎?”
王笑笑一愣,隨即蹙眉,“什麼意思?”
“意思很簡單,你昨晚欠了我一頓夜宵。”沈睿的嗓音很清淡,如同在提出一個要履行的家常便飯的要求似的。
“現在還是下午時間!”
“所以你就陪我到吃夜宵的時間!”
“我告訴你不要太過分了!”
“同意嗎?”
……
無奈下,王笑笑答應了他的要求。
電梯從三十層徐徐向下運行,這個小區的住戶不少,所以中途總是停停走走,時間倒是浪費了不少。
電梯間內,王笑笑遠離沈睿站在一側,背後貼著電梯壁上,整個過程一直未開口說話,氣氛略顯得有些尷尬。今天也不知是怎麼了,乘坐電梯的人不少,在電梯運行到二十層的時候,電梯門一看,又進來了一羣人,這些人都是一起的,所以硬生生擠進了電梯裡。
電梯像是被火柴塞滿的盒子,艱難地關上門。
由於空間太狹窄,王笑笑感覺自己有些透不過氣來。
正在這時,沈睿不知何時走到了她的身邊,面對著她,兩手撐起電梯壁上,爲她營造了一個小小的空間,與那些貼著她站立的男男女女隔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