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還不速速臣服!”遠空一聲暴喝,一箇中氣十足的中年聲音高高響起,傳到諸人耳中。
魏強東大喜:“四長老!”
八長老點頭:“老四與老五老六他們在側,約摸要不得多久這條孽畜就要被收服。到時,要用那祖器追魂釘,將葉知秋此子打的魂飛魄散!”他知道蕭戰身旁有高人,能夠知道他所說的話,這些話,就等於是在告訴蕭戰,他死期不遠。
蕭戰笑著對他示意,眼神中神色捉摸不定。他是聽到了八長老的威脅之話,但是並未被嚇到,早在踏入禹州,並且收伏匪盜之後,他便知道,這樣的威脅與警告,勢必會遇到不少,但若害怕,他便不是蕭戰了。況且,他而今入魔將深,行事更是無法無天,連手段都變得詭異毒辣,對所謂的五大勢力是不屑一顧。
“四哥,還與他廢話作甚,直接宰了它,爲我天涯海無辜枉死的弟子報仇雪恨!”這人性子比較暴躁,話語之中剛勁十足,揚言要直接殺了蛟龍。
“是五長老!”魏強東再度一喜,四長老與五長老形影不離,實力具在碎地級,多年以來,幾乎心意相同,二人若是同時戰鬥,等同兩個半個碎地級高手。四長老沉著冷靜,五長老性子乖張,所有長老中,除去大長老天生對長老們威懾力強大,五長老有些懼怕之外,也只有四長老,纔會令五長老又敬又怕!
“殺!”一聲凌厲之音響起,在天空猶如波浪般傳動而來,許多人都感受到其中的殺意,冰冷徹骨,寒意逼人。
蕭戰瞇眼,他看到一道烏光亮起,而後便是叮的一聲,道道烏光猶如黑色細劍,化作千柄萬劍,擊打在巨蛟的金色鱗片上。點點金光閃爍,鐺鐺聲陣陣,那是追魂釘所化的黑劍在攻擊巨蛟,將巨大的鱗片擊打出陣陣火花。
巨蛟在痛叫,三千丈的蛟身在空中擺動,烏雲再起,它擺動一次,便顯出一次身軀來,諸人圍觀,遠處天空一條蜿蜒猶如巨龍的金色巨獸,在空中快速遊走,金光點點,像是金色星芒在白日綻放光輝。
黑劍千萬,道道有十丈之長,每每擊在蛟軀之上,使其不斷髮出慘叫之聲,它的身軀在一片天空中游動,但好似始終不能躲避也不能擺脫追魂釘的追擊,它所化的黑劍,愈加龐大,愈加凌厲。
“追魂釘,顧名思義,一直追著敵人的靈魂,直到將其靈魂徹底斬滅,連輪迴的機會都沒有!”玉牌沉聲說道,她知道此物的來歷,對它很瞭解,“它威力無窮,又極爲陰損,無數年來,也不過出現過幾次,實爲此物必須要以無數鮮血與無數寶物鑄成,不光需要天時地利人和,還需要大量的靈魂,胚胎鑄成之後,將其放在極陰的地方,吸收無數的怨氣與元氣。經由一千五百年,再由數十名天級高手煉製七天七夜,期間不能出現一絲差錯,這兇器方成!”
蕭戰不屑,又是一個在血海之中出世的兇器,爲無數的冤命所鑄成!
“這禹州恰好是九州最亂之地,匪盜橫行,人不如狗!命賤如紙!也正是追魂釘煉製的最好之處。加上禹州時時都會有大戰發生,死的人足以堆成一座小山,那些血液與匪盜死後產生的戾氣,恰好正是最好的補品!”蕭戰冷笑一聲,而後好似想到什麼,“我現在倒懷疑,禹州之所以數千年都是這樣,匪盜不絕,橫行世間,都是某些人搞出來的手段!”
“你的懷疑極有可能沒錯。”玉牌平靜說道,“追魂釘出世之日,便因其來歷、因果而遭受雷劫,渡過之後,便是威力驚人的半聖兵,渡不過,就是化作灰飛。這是追魂釘功成的最大障礙,天劫能夠成就它,也一樣能夠毀了他!”
“它的製作與完整,過程極爲複雜,不能有半點差池,開光之時,需要用三大天級的血液與靈魂來爲其開光,使它的威力大增。照現在這根追魂釘的威力來看,顯然不過是完成了大半而已。現在所差的,就是最後的天級強者!”
“雷玉蛟血脈與實力,都是開光追魂的最後的補品。到時,它的威力,無邊無際。不會像那三個損耗體內精氣的強者,眼看要耗盡體力才勉強催動追魂釘。到時只需要催動一下,方圓百里,都成焦土!”玉牌淡淡說道,“一萬隻追魂釘之中,不一定能完成一隻,機率可以說小到沒邊。此時天涯海的人即將成功,一旦吸取了蛟龍的精血,追魂釘的力量會暴增。可見他們,殺了多少人,花費了多少精力,才造出這顆威力無窮的兇邪之器。”
“它的作用就是斬滅靈魂?”蕭戰皺眉問道,他看到蛟龍雖然被黑劍攻擊不停,身上也猶如火花一般閃個不停,但始終都不能對巨蟒造成威脅,連那金色鱗片,仍然完好無損。但它一直不停的吼叫,好似處在疼痛中,不知是爲何。
“當然。”玉牌坦然說道,知道蕭戰的在懷疑,於是說道,“但他的狠毒之處就在於一點點斬滅人的靈魂。將一個完整的靈魂,分割成千千萬萬,而後一點一點的斬滅,徹底消散!要知道,人的靈魂架起一個人的所有,知覺、行走、感覺、情緒之類的,它被散開,就像是人間酷刑一般,被沸水蛻皮,再用小刀一點點挑破燙起的膿包。這宗感覺,前所未有,會令所有人都忍不住痛的啕號!任何人都承受不起這種刻骨銘心的折磨。”“你看那巨蟒雖然表面完好無損,但其實,它的內部在受創,在經歷無情無盡的折磨之中。”蕭戰看到,幾人站在一起,在得意的望著被黑色巨劍。“所以它才忍不住大叫,那種滋味實在太痛苦,看它氣息減弱,分明是被打的重傷。”玉牌嘆口氣說道,“再這樣下去,它就等著成爲一張蛟龍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