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傲王生活在現代真的要感嘆:不怕虎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真是可惜了,看不到一臉正經的傲王說出這種話。
焦崖閣正好傍著玉山,從高遠處看上去就好像是連成一體一樣。焦崖閣正門兩邊各有一個各有一個面目猙獰的饕餮神獸,如同閻君殿,讓人遠遠看著就不敢靠近。匾額上提著蒼勁有力的三個大字:焦崖閣。
在五丈高的牆內處處是充滿了野Xing的美,當然除了這些純天然的東西,也有人工的,但是大多是天然風景。
那個教習公公頭一天來了見了門口的饕餮嚇得不行,但是一進園子就把剛纔的恐懼全都拋到了腦後。
從正門到正廳一路上都是花圃引著過去的,到了正廳才知道真正的見識。正對面的牆上掛著一幅雌鷹(不好意思,由於是女尊國,雌爲強健的代表,這裡就得用雌了。)翱翔天際俯瞰天下的潑墨畫,山林俊秀挺拔,頗有長年不衰的氣魄。
所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不同人看到的自然是不同,起初白三小姐見到這幅畫時,總是雌鷹的眼神中透著淡淡的不屑。
屋內擺設,上到古董花瓶、下到盆栽花草,無一不是珍貴罕見品種。平常人家就是見見都困難,更何況擁有?
越過正廳下了兩階石階,是一條用平整的大理石鋪成的路;左邊是一片林子,中間有幾條小石子鋪成的羊腸小道通向林子的深幽之處;右邊像是要呼應左邊,種著各色的果樹。再往前就見一條內流河,約兩丈寬,河流將園子東西向截了開來。
河上一座飛橋橫跨,中間修建了一座八方玲瓏亭,大有:有亭屹然臨於河上者。一條河上只有一座亭子,突兀,卻又顯得另類的美。
過了亭子就能看到從玉山上瀉下一丈寬的瀑布,由於樹林的遮擋,從這裡看不到瀑布的落下而飛濺起的水花,只見一條白綢錦緞從玉山上飄落下來,落入樹叢中。而往右走就是接連不斷一座座雕樑畫棟的亭臺樓閣。
各種各具特色的樓閣沒有重樣的,焦崖閣本就依山而建,閣樓也是一座高過一座,到也不顯得突兀。
過了幾個堤,就見一座紅漆門的院子,匾額上提著小隸書體的兩個字:語居。
正屋一個垂髻男孩兒抓著毛筆寫寫畫畫,突然一個起身,差點兒摔倒,抓起桌子上的紙張,飛奔出門。獨留下一本書,書的封面上寫著賬簿。
男孩一路狂跑,臉上還帶著喜悅的笑。到了一個提著‘玉樓南枝’的閣樓前停下,興沖沖的推門進入,屋子裡,是濃郁的沉香的味道,珠簾穩垂,紗簾漫天。
“姐姐,咱們可有和玉華大陸的生意往來?”
“娘不是讓你學著管理生意上的事兒嗎!我可是不知道。”紫墨斜歪在榻上手裡拿著一本書,Chun鷺在旁邊學茶道。聽見紫語的聲音紫墨歪過頭去看了一眼,說了一句話又轉過身子,面向裡面看書去了。
“奧~~~反正過幾年就是你的了,現在我做的亂七八糟也是沒有關係的,想來由姐姐的能力是可以力挽狂瀾的。”紫語暗自得意,你不教我,以後有你的忙!
紫語看向牀,紫色與水藍色的紗幔遮住了大半的牀,只留下兩尺的縫隙,依舊能看到牀上擺放的各色的軟枕。撇撇嘴,真是不知道誰纔是男孩兒。
“是嗎!玉欣哥哥纔到焦崖閣,你怎麼不陪陪,卻到這裡來?”紫墨聽了這話果然轉過頭來,只是不是因爲‘威脅’的。
“玉欣哥哥覺得那天的糕點好吃,我就讓靜姐教他了,幸好,靜姐正巧在閣中。”
紫語從桌子上拿了一塊糕點,放到嘴裡。眼睛盯著Chun鷺的手。
Chun鷺本就懼怕紫語,他這麼一瞧,更是緊張的不行,一抖茶水灑了出來。
紫語嫌棄地撇撇嘴,當初他可是就看過一邊就學會了,怎麼這個侍子這麼笨!
“你還真是什麼都敢做,讓皎月知道了······”紫墨無所謂的笑笑,應該沒什麼吧,是她想多了。
紫語沒有多注意紫墨的話,心裡更是打定主意,這個小侍絕對要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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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中白家二女白亦策的府上
“究竟是何人派你來的?”類似於牢房的屋子,木柱上幫著一個披散著頭髮的人,看身形,是一個男子。
男子微微擡起頭,又垂下,好像是沒有了力氣。
“呵呵······果然是被騙了!”他本以爲到了大金皇城就能找到那姓白的女人,卻不想她是一個騙子,冒用別人名字身份。
“少在這兒瘋言瘋語,再不老實交代,就讓你嚐嚐皮肉之苦!”
一個女人拿著鞭子,惡狠狠地說。
“我若是說,我是被騙的,你會信嗎?本宮是北疆的皇子。”男子氣息弱弱的說道,此刻他是多後悔,學藝不精,沒有了母皇的庇佑,他真的什麼都做不了。
“哼哼,北疆的皇子,落魄到大金?別告訴姑NaiNai你是被人拐賣來的?這小模樣還真有些惹人憐愛,細皮嫩肉的~~~嘿嘿······不然你跟了姑NaiNai好了!哈哈······”
女子出言調戲,根本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旁邊還有跟著起鬨的,一時間都竄了上來。
北疆女皇捧在手心的小皇子哪裡受過這種侮辱,當即使出全身的力氣吼了出來。
“你們若是敢動本皇子一根頭髮,本皇子要了你們的狗命!”
此話一出,果然有些效果。女人們停住了,只是一會兒便有動起來。
“即使是又如何,今天老孃就是要你死在這兒,你的皇帝老孃也不知道。”說著一鞭子抽在了北疆小皇子身上,瞬間衣服劃開了一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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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黑暗總是那麼難捱
“小王爺,還沒有回來?”東方傲喚來了門房問道。
“回王爺,還沒有!”門房戰戰兢兢的回覆著,生怕本就心情不好的王爺禍及自己。
“等小王爺回來,讓她來本王的書房。”傲王轉身走了。
門房趕緊退下,到了傲王府的大門口張望了許久不見相見的人,又匆匆回了耳房。
“快起來,快起來,王爺發怒了,小王爺再不回來你們就都跟著陪葬吧!”門房的女人嚇唬著早已熟睡的三個女人。
“李姐,什麼事兒啊!大半夜的吵起我們來?”女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帶著睡意問道。
“什麼事兒?關係你小命的事,你說重要不重要?”女人氣急,乾脆撩了女人的被子。“這個時辰小王爺還沒有回來,王爺都急了,再找不回來你們就等著喝西北風去吧。”
“是是!”三個女人迅速穿好衣服,跟著門房李姐出去了。
夜黑風高,皇城中處處被寂靜包圍,只有一處夜深人靜還依舊笙簫四起。
“小王爺,您的府上來人了,說要找您!”
“打發走!”女子不悅的聲音傳了出來。
屋裡一個女子正坐在圓形的桌子前,一杯杯的喝酒,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兩步之遙有一個彈曲兒的男子。那男子眼睛微微上挑,卻不似鳳眸般好看,小巧的玲瓏,除去眉宇間透著淡淡的風塵氣息。
“小王爺,她們不走,說是府上有人,吵著要見您!”不久小廝又回來稟報,即使是王府的侍衛他也是得罪不起的,更何況那個人還說,他若是不說小王爺定然不會放過他。
屋裡的東方臨寒端著酒杯的手稍稍一停頓,滿杯的酒一飲而盡。飄忽不定的眼神,有些迷離。
吵著要見她?難道是他?東方臨寒眼睛微瞇,她倒是要看看,是什麼要命的藉口,讓他騙她這麼久。
同在屋裡的小倌兒,情不自禁的靠近了東方臨寒。
“滾!”東方臨寒暴怒,一把甩開覆上來的男子。男子跌落在地,身上本就單薄的衫子順著肩膀滑了下去。因爲疼痛,小倌的臉上早已佈滿淚痕。
這種梨花帶雨的感覺最能勾起女人的憐憫之情,可是此刻的東方臨寒只覺得噁心。
小倌兒見東方臨寒甩手離開羞憤不已。半個月前,他還只是一個不出名的小倌兒,後來被東方臨寒包了他的知名度也跟著上升了。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小王爺爲什麼單單選上了他,但是這幾日小王爺雖然夜夜過來,卻只是單純的聊天,而從她的眼神中,他可以感受到她是在通過他看另外一個人。
東方臨寒快步的離開,哼,一個小倌兒還妄想爬上她的牀。不過是長得有點兒像而已,現在想想還真是讓人噁心。
“人呢?”東方臨寒回府後哪裡有紫語的影子。
“王爺說在書房等小王爺。”門房的女人小心的回道,比起王爺,她還是得罪小王爺的好。
“真是好樣的!”東方臨寒這才知道被騙了,壓著怒火去了東方傲的書房。
“女兒見過母王!”東方臨寒進了書房,本就是壓抑的氣氛在她行禮後沒有得到迴應,更沉重了。
終於過了許久,東方傲說話了。
“寒兒果然是長大了!”傲王對著月亮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嘆息道。
“女兒知錯了。”
“寒兒何錯之有?這本就是人之常情!”想想她以前也是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