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天道人搖頭道:
“此時按照規矩,我萬丈宗身爲劍城閔道內唯一一個二等宗門,自當出面主持公道。
無論是爲太初派,還是其它宗門,都該有一個說法。
可此一生彼一時,太初派所言蠻族之事雖然是真,可是他們卻說自己能抵禦得了蠻族進攻,這又如何叫人相信?
而且我派搬遷在即,也騰不出人手,這說法,怕是得那些宗門自己去爭取了。”
凌雲子聽得此言,當即拱手道:
“師尊,徒兒願爲宗門前往主持此事。”
望天道人大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你傷可好了?”
凌雲子直言道:
“傷勢已然大好,不過是主持些談判,應是不礙事。”
望天道人卻從懷中掏出一瓶丹藥,將之遞給了凌雲子:
“此瓶內裝著的乃療傷聖丹萬法護心神丹,我萬丈宗立派以來,一共也只有三粒,如今都在瓶中,你若要去太初派主持那公道,便將此丹收下。”
見得師父掏出此丹,凌雲子當即便明白了師父的意思。
此丹只三粒,又全數給了自己,師父的意思很簡單。
如果自己當真要去太初派,便做好代表萬丈宗在太初派死戰的準備吧。
畢竟萬丈宗乃劍城閔道唯一一個二等宗門,就此不聲不響的逃了,確實說不過去。
可如果萬丈宗還有人在太初派內死戰而死,萬丈宗日後面對質問以及指責,也就有了一個說法。
自己如果真的要去太初派,便只能留在那處了。
這……值得嗎?
想到自己苦修數千載,好不容易修煉到元神修爲。
這其中吃了多少苦頭?受了多少寂寞?
若去太初派,自己多年修爲,一朝便沒了,甘心嗎?
這其中吃了多少苦頭?受了多少寂寞?
若去太初派,自己多年修爲,一朝便沒了,甘心嗎?
看著師尊手中的玉瓶,凌雲子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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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過數日,太初派以及萬丈宗所說的蠻族依舊一點兒消息也無。
劍城閔道,包括天下宗門在內,許多宗門都將太初派與萬丈宗當成了笑話一般。
太初派與萬丈宗的事蹟漸漸在各大宗門流傳,甚至是劍城閔道外的一些宗門弟子茶餘飯後之餘,也將太初派與萬丈宗當做笑話來說。
一時間,太初派和萬丈宗立刻便成了天下十九道中小丑一般的角色。
關於兩派的傳聞更是數不勝數。
有人說最初傳出此話的太初派掌門是個有龍陽之好又不著調的掌門。
某日,這掌門見到一名叫陳澤的凡人長得美如天仙,便起了色心,將那陳澤帶回宗門。
爲了討陳澤歡心,他甚至還給了陳澤一個宗門長老的身份。
那陳澤也頗會擺弄騷姿惹人歡心,竟勾得這太初派掌門對他聽之任之,哪怕是傳出的蠻族大劫已經貽笑天下,那掌門仍然不知悔改。
又有一說,傳聞那陳澤乃是個魔修所辦,陳澤這魔修不修別的,專門修那蠱惑人心的魔頭伎倆。
這伎倆被陳澤修煉得爐火純青,哪怕是元神真人,都著了他的道。
陳澤蠱惑了太初與萬丈兩派,想要借他們的口禍亂天下,不想天下修士卻不像他想象中愚笨,故而也沒有上他的當。
總之,各種說法,紛紛紜紜,叫人分不清哪個纔是真,哪個纔是假。
今日天空上,無數飛舟都在飛往同一個方向,太初派的方向!
一數天空之上,竟有洋洋灑灑數十個飛舟!
見得此幕的修士不由紛紛感嘆劍城閔道已不知多少年沒有這般盛況了。
畢竟這次乃是劍城閔道內的所有宗門同往討伐太初派,有飛舟的都是些三等宗門。
至於來湊熱鬧的四五等宗門,更是在半空中踩著飛劍或者各種飛行法器朝太初派齊齊飛去。
如此盛況,倒是將原本準備這幾日發動的蠻族給驚著了。
蠻族還以爲這些修士終於發現了自己的行蹤,這是要組成同盟對付自己,便又蟄伏了起來。
倒是其中一艘赤焰盟的飛舟上,一男一女看著飛舟外的盛況激動不已。
女子名叫單平冷,乃是名元嬰修士。
而那男子,修爲稍遜,只是名金丹修士,名叫邵冷玉。
二人乃是散修出生,今日被盟中拉著去助陣助威,故而有幸見得此等盛況,心中是興奮不已:
“邵道友,看來那太初派真就惹得天怒人怨了,你瞧瞧如今這盛況,我看典籍上說。
便是當時天下十九道同往討伐魔修時,我劍城閔道也沒有如今這盛況啊!”
聽到單平冷所言,邵冷玉卻沒有符合。
他修爲雖低,可智商卻比這單冷平高了一籌:
“也不見得這些人完全是爲了公道才前往那太初派的,不知單道友可曾聽過一事,那太初派與陳澤交好之輩,全都擁有法寶。
陳澤有名未婚妻,更是擁有一件極品法寶!”
邵冷玉說得莊重,單平冷卻聽得隨意:
“邵道友一向精明過人,怎麼還會信這等不著調的傳言?
陳澤那未婚妻我也聽說過,不過是一個築基小修罷了。
莫說極品法寶,恐怕就是上品靈器她也是無的。”
單平冷這話說得倒是沒錯,如果沒有陳澤的話,孔玥雅現在還用著她那低品靈器明月環呢。
不過孔玥雅就算得了那無影神風珠,也不打算棄掉明月環不用。
畢竟知道她有極品法寶的人少之又少,這無影神風珠剛好能夠給她當翻盤的底牌來用。
邵冷玉聽了,卻搖頭低聲道:
“此事是我在盟中以好友來信告知,我那好友便是此次留在太初派修煉的盟中弟子之一。”
“噢?可是這……這未免也太過玄乎了!畢竟整個劍城閔道,也就只有萬丈宗纔有兩件法寶而已啊!”
這不怪單平冷不相信,而是這件事本來就奇怪。
只要是個正常人,就不可能相信這種離奇的事,哪怕是親眼見了,都要揉一揉自己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邵冷玉也點頭道:
“起先,我也是不信的,我只以爲是我那好友誆騙於我,並未當真,可現在嘛。”
說著,他掃了一眼周圍的飛舟,以及下方無數踩著各種飛行法器的修士:
“自古以來,修士們都是無利不起早的人,大家如此熱情前往太初派,單道友真相信他們只是爲了討個公道而已?
下首這些四五等宗門暫且不說,就說天山飛舟這些三等宗門,你觀那無情門與九華宗,更是傾巢而出,家中一個修士也沒留!
若只是爲討公道,單道友不覺得如此陣仗,對上一個小小太初派,未免太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