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醉酒,已有半月。
陳澤知道這幾個老古董趁著自己醉酒把自己的手機搞壞後,很是大發了一次雷霆。
雖然把保存有照片的視頻和儲蓄卡給拿出來了,但手機是徹底完了。
陳澤就搞不懂了,這幫人沒事拿匕首捅手機幹什麼玩意?
還手機裡的器靈喊救命?咋地,我的手機成精了?
雖然手機沒了,不過上面的視頻和照片都在儲蓄卡內,這是不幸之中的萬幸。
本來陳澤這半個月一直在忙著增強太初派的實力,讓太初派能夠晉升二等宗門,就連跟隨他的三個魔修也被他派出去辦他專門交代的事了。
今天玄空道人的兒子劉子琪忽然來找,說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與陳澤相談。
二人行至無人處,劉子琪鬼鬼祟祟地壓低聲音道:
“長老,你可知三天後我派將邀請劍城閔道各大勢力來我派進行道法比試?”
這事陳澤不僅知道,還是他提出的。
畢竟大傢伙閉門造車總不是辦法,修仙也不是一味的呆在洞府裡自己修自己的。
適當的磨礪也當有些。
這樣做一來可讓太初派後輩弟子在道比中得到磨鍊,充分認識自己的不足。
再者可讓陳澤知道那些跟太初派不相上下的三等門派虛實如何。
三來嘛,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當然是爲了太初派晉升二等宗門造勢。
這半月來陳澤可沒閒著,科技修仙世界那一套很多東西都被他搬來太初派了。
短短半月,太初派山門的靈氣濃郁程度到了讓人吸一口就能感覺修爲稍有進展的地步。
便是某些一等宗門的山門,也沒有太初派這般濃郁的靈氣。
除此之外,還有各種此界中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之物,便不一一細說。
只說劉子琪說完後,陳澤便點了點頭道:
“此事我知。”
他沒往下說去,而是看向劉子琪等待其後文。
劉子琪眼中閃過一抹回憶之色:
“長老有所不知,這次來的宗門都是與太初派交好的門派,其中有一門,名曰無情門。
門中不過只有兩名元神修士坐鎮,按理說,便是維持三等宗門的地位也是夠嗆。
可今日在這劍城閔道內,無情門可謂風頭無兩啊,前輩可知爲何?”
劉子琪說到這,故意頓了頓,賣了個關子,見陳澤搖頭不知,於是他便接著道:
“只因這無情門內有一男子,身上竟有真龍血脈!”
見這傢伙跟個說書先生似的在這一驚一乍的樣子,陳澤不耐煩地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
劉子琪神色一正:
“晚輩此來,是想求陳長老一事,此事……”
劉子琪走後,陳澤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琢磨了會兒,剛要返回洞府,不想身後又傳來一聲親切的叫喊:
“陳大哥!”
見孔玥雅開心得跟個孩子似的朝自己跑來,陳澤微微一笑:
“你怎麼來了?今天不用修煉的嗎?”
孔玥雅滿臉驕傲地說道:
“按照陳大哥教的方法,我已經到築基巔峰了!心中開心,就來尋陳大哥咯!陳大哥你不會嫌棄我吧?”
“怎會?外面風大,入洞府再說吧。”
陳澤走到洞府門邊,輕輕推開洞府的大門,然後便看到一苗條身影出現在自己的洞府內。
滴滴水珠自那身影上滑落,那身影見了自己進來,故作驚訝的嬌喝一聲:
“呀!人家洗澡又被你看到了呢!”
洞府內傳來一聲作到了極點的驚呼聲,陳澤卻早已習慣了眼前的這一幕。
不動聲色將大門關上後,對孔玥雅說道:
“你師父又在我的洞府裡洗澡了,唉。”
陳澤夢遍大千,什麼風浪沒經歷過?
但像玄靈道人愛財愛到這種地步的,他還真是第一次見。
短短半個月,那玄靈道人除了霸王硬上弓和生米煮成熟飯這兩招外,幾乎什麼招式都對陳澤使了個遍。
光是洗澡被自己偷看這一招,她就使了不下七次!!
搞得陳澤現在每次一進洞府,要是看不到個陌生人在自己的洞府裡洗澡都有點不習慣。
與孔玥雅閒談了幾句後,陳澤正要告辭回去研究量子與靈氣的通用理論。
忽然一聲巨響自山門深處傳來。
“那是……百鍊洞的方向。”
百鍊洞?聽到孔玥雅的聲音,陳澤有些疑惑,那不是太初派用來關押和懲罰犯人的地方嗎?突如其來的巨響是怎麼回事?
百鍊洞乃太初派用來懲罰犯了門規的弟子的地方,此時的百鍊洞,好似地震了一般,每一聲巨響傳出,就會跟著一陣地動山搖。
百鍊洞深處,一個早已被人遺忘的關押犯人之所在。
紀俊衣衫破爛,面若癲狂,赤著手一拳一拳砸在牢房大門上。
那巨大的聲響正是他所發出。
此時的他早已沒了修士那副飄飄欲仙的感覺,眼中除了仇恨,還是仇恨!
其實真要說起來,這百鍊洞其實也不是囚牢,而是一處打磨肉身的好去處。
只因這百鍊洞內的勁風可吹破修士身上防護,等閒凡人進了就是一個死,就算是修士也只能無時無刻不用盡全力去應付。
就算如此,尋常築基修士,在洞內呆的時間也不能超過三日。
因爲哪怕是最強的築基大圓滿修士,也僅僅能與這勁風對抗三天。
若超過三天,那就不是懲罰了,而是折磨,生不如死的折磨!
紀俊被執法堂弟子關入此中之後,由於執法堂慘遭陳澤滅堂,加上紀俊爲人刻薄,又沒什麼好友。
可憐的紀俊就這樣被衆人遺忘在了百鍊洞內忍受勁風折磨。
最可憐的是,這紀俊還不知道自己已被人遺忘,也不知道執法堂被滅了堂。
起初,他只以爲肯定是那小賤人跟執法堂的人打過招呼,想讓自己多受點罪,多關自己個半天什麼的。
可當第四天第五天過去後,紀俊這才醒悟過來。
這是小賤人想殺我!!
百鍊洞內,由於強勁勁風的折磨,每過去一秒都像一年般漫長,痛苦。
紀俊雖說心中對孔玥雅勾連執法堂想至自己於死地的事恨到了極致,可他卻能靠著那酒壺和半枚玉佩在百鍊洞內強撐了下來。
不僅如此,十五天的磨鍊,竟讓他磨鍊出一身堪比金丹修士的肉體來。
而這十五天裡,他也總算琢磨出了酒壺和半枚玉佩的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