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以後,在那個太陽依舊初升,月牙白依舊掛在天邊的上午,陸離從外面忙著回來,但是初若晨已經(jīng)不再廬舍的房間內(nèi),牀板上沒有人的影子,只有一探被子杵在原地堆積著,陸離的臉色大變。
“阿生,阿生,若晨呢,若晨人呢?怎麼不見了蹤影?”
陸離著急之下,立刻呼喚著自己前些日子找來的幫手阿生問道,阿生腿腳有些不方便,就著一瘸一拐的狀態(tài),跟著那門檻上走進(jìn)來。
“陸大哥,你叫我什麼事?”阿生瘸著腳說道。
陸離立刻緊張地上前去,然後緊握著阿生的雙肩,“若晨呢,怎麼不見她的影子?”
阿生一臉茫然,不過這幾日,對於初若晨的近幾日照顧,阿生習(xí)慣性地認(rèn)爲(wèi),“或許初姑娘只是在牀上躺累了,現(xiàn)在要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吧!陸大哥也別一直追得緊!”阿生有意勸慰道。
陸離緊張的神色稍稍地有些緩解,“是的,是的,應(yīng)該是這樣的,那我,那我在家裡好好等待她散心回來吧!”
陸離說道。
他的左臂現(xiàn)在裝上了阿生給他製作的假臂膀,可以方便操作生活上的事物。
不過,這一次,陸離的選擇等待,卻是再次換來了初若晨毫不留情的欺騙與出走。
等到那火紅的夕陽,緩緩地從天邊掉到了江面上,天邊開始有些灰暗,陸離便是開始再次地緊張起來,額頭上滲著汗水,根本來不及拂去那些所謂的汗水。
他聽見從外邊傳來的點滴聲響,都會誤以爲(wèi)是初若晨回來的聲音,這會,他又神經(jīng)兮兮地坐起來,然後朝前去仔細(xì)在門口張望著,“怎麼是你?”陸離向前看去,卻是阿生從外頭繞了一圈回來。
阿生輕輕拍了拍身上的那些沾染著的灰塵,然後背過身來,看著陸離,“陸大哥,我方纔出去轉(zhuǎn)了一圈,確實不看見初姑娘,不知道,我們這麼晚了還要上哪找去了,是我不好,堅持以爲(wèi)初姑娘不會就這麼不告而別的,誰知道,事情就這樣果不其然地發(fā)生了,我一定陪著陸大哥等到天明,是我不好!”阿生立刻帶有歉意地說道。
整個屋子忽然陷進(jìn)了一片死寂之中,“唉,不怪你,怪不得別人,都是我,沒有照看好若晨,纔會讓若晨對我感到失望,以至於自己負(fù)著重病出走了,接下來,我還是需要把虹家嘴的任務(wù)繼續(xù)擔(dān)任起來,即使她現(xiàn)在不見了,我也只能倚靠著在這虹家嘴裡,四處打聽著消息去找尋她,之後的事再說吧!若晨要是想離開,是不會那麼輕易叫我們找到的!”
陸離絕望地坐到了木質(zhì)的椅子上,雙手扶著扶把。
阿生看著陸離忽然之間,沒有了昔日的神采,心中也在爲(wèi)著陸離擔(dān)憂著。
陸離卻是強(qiáng)顏歡笑的做出一副可以自我消化的樣子,“不要緊的,阿生,你去檢查一下那些門房,是不是關(guān)緊了,關(guān)緊了就進(jìn)來休息吧!明天一早,我還要到山裡去修煉!”
陸離說道。
阿生連連點頭著答應(yīng)。
這會,陸離轉(zhuǎn)過身去,將那
桌上多餘的飯碗筷子,一一都是收拾了起來。
現(xiàn)在,陸離收拾之際,卻看見了桌上那副空置著的碗筷,分明就是初若晨出走之前刻下的字跡,“勿念,等我歸來!”
“啊,是若晨,是若晨的字跡,她要我等她回來,她就一定還會回來,這個傻丫頭,分明是怕連累了我纔出此下策,非要出走,現(xiàn)在好了,我整顆心也都跟著到她哪兒去了,真是的!非要這麼考研我陸離的心嗎》?”
陸離雖然有些喜悅,但是心中還是抑制不住的不捨與難過。
這個時候,阿生從門外走進(jìn)來,“陸大哥,怎麼了嗎?”阿生問道。
陸離急忙擦掉剛纔眼睛激動而流下的淚水,“不要緊,不要緊,有些想念她了,不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是不是吃上晚飯了!”
陸離心疼地望著這對筷子,然後自言自語地說道。
阿生看了很是煩惱,便上前去,自己奪過陸離手中的筷子,然後幫陸離收拾桌子上的飯碗。
不一會兒,桌子上堆積著的空盤子,全部一一收了回去。
不過,缺少了一個人以後,不僅是屋子裡的空氣,連著屋子的所有地方與角落,都會讓人覺得十分空落落的。
尤其是,這個桌面亂著還算有點生活氣息,不過,一旦被清掃得十分乾淨(jìng)以後,屋子又回覆剛纔的那種寂靜空靈狀態(tài)了。
陸離哀嘆地坐在太師椅上,只是面無表情地進(jìn)入了自己的發(fā)呆狀態(tài)之中,阿生在外面,順帶著便關(guān)上了門。
“陸大哥,天色很晚了,該休息了,總得有一個好身子,纔可以等著初姑娘回來的那天吧?”阿生這麼勸慰地說道。
陸離嘆了口氣,“也是了,那麼,阿生,你也早些去休息,這裡,都交給我來處理吧!”
她這麼說著,一邊緩緩起身,一邊若尤其是的樣子轉(zhuǎn)到另一間廂房裡。
房間裡面黑漆漆的,沒有燈光,不過,空氣卻一直在不停地流轉(zhuǎn)著,尤其,還是布有初若晨在時的那些微弱香味。
“若晨,若是你還在,我今天回來,或許也不會這麼累了,非要這麼考研我,好吧,你贏了,我會安靜等著你!”陸離坐到牀前,彷彿初若晨還在的樣子,跟著空氣自己對話說道。
說完,聽著空氣之中還是靜悄悄的,陸離顯得有些沮喪,便一頭栽進(jìn)了枕頭裡哭泣著,那種低聲的哭泣與無助,大概只有自己纔可以聽得清楚吧!
現(xiàn)在,陸離只是慢慢地進(jìn)入著自己世界裡的療傷方式,這也是第一次,初若晨不在場,陸離把前所未有的壓力全部都一一釋放出來。
阿生並不是沒有聽見這些聲音,只不過,他也知道,男人是需要釋放這些壓力的。
過了好一會兒,陸離的房間裡才漸漸地迴歸了平靜。
阿生守候在客廳外的電燈才又熄滅了。
“陸大哥,向來人仗義,可惜,,,,”阿生獨自在漆黑的客廳裡感慨道。
天大概就是緩慢的變亮了,只有阿生還在睡夢中慢慢地沉睡著,陸
離已經(jīng)在牀板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多時,於是打定主意,若晨出走已經(jīng)是事實,自己卻是要比以前更加振奮精神來等待她回來纔對。
想到這裡,陸離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阿生,阿生,起來了,準(zhǔn)備去上工了,我先到山裡修整一下身上的能量,你快起來到虹家嘴四處巡視一番,有情況再回來向我報告!”陸離拍拍啊生的肩膀說道。
不一會兒,阿生才漸漸地從睡夢中恢復(fù)起神智來,“陸大哥,怎麼起得這樣早了?”阿生半是瞇著眼縫,然後困惑地問道。
陸離對著阿生露出一絲勉強(qiáng)的笑容,“還是快些起來吧!這陣子不太平,終歸是睡不舒服的!”最近,虹家嘴因爲(wèi)瘟疫,奪走了許多虹家嘴百姓的生命,只要陸離天天去巡視,就不會發(fā)生一些擾亂社會秩序,危害虹家嘴人民的事情來。
陸離因此需要天天強(qiáng)大自己的能量,好讓每一個有歹心的壞人,能夠?qū)ψ约焊杏X到恐慌。
過了不久,阿生清醒了自己,陸離已經(jīng)慢慢走到虹家嘴上一處清淨(jìng)的角落。
“啊~還是這兒適合修煉!”陸離對著這裡的新鮮空氣,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讚歎道。
之後,陸離就盤腿坐在那快灰色的大石頭上面,閉著雙目,然後雙臂卯著勁,準(zhǔn)備暗暗地積蓄出能量來。
就這樣堅持了一會兒以後,正當(dāng)陸離還在運轉(zhuǎn)身上的能量時。
山的一處草叢之中,忽然之間出現(xiàn)了一個長得臉色蒼白,並且雙目發(fā)黑的男子,看上去,像極了喪屍那樣的恐怖。
“來者何人?竟敢私自闖入虹家嘴的地方來破壞我的修煉!”
陸離運著氣息,然後義正言辭地問道。
那個妖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妖,應(yīng)該h是附近虹家嘴因爲(wèi)瘟疫而病死,之後誤入歧途的妖怪吧,看上去畏首畏尾的樣子。
似乎想貪婪地靠近陸離,但是又怕陸離傷害自己來。
“並沒有何事,不過生而爲(wèi)人的時候,痛苦不堪,現(xiàn)在變成了妖怪,卻也是無處修煉自己,看來註定連個妖怪的權(quán)利也沒有!還不讓我取你身上負(fù)能量,助我一臂之力!也算是你積累了善事!”那個小妖怪大言不慚地說道。
陸離雙閉著眼,“大膽,虹家嘴已經(jīng)足夠混亂,假如你等小妖,還要這樣來破壞我們的建設(shè),我陸離定是不會輕易饒恕了你!”
說完,;陸離一下子睜開雙眼出來,雙目迸射著金黃色的長長光線,呈現(xiàn)一條光芒四射的射線出來。
“還不快束手就擒!”
陸離說著,伸出手掌去制服那個小妖怪。
小妖怪機(jī)靈的很,學(xué)會運用身上的遁地術(shù)。
不一會兒,便是像著那些可愛的地鼠一樣,忽地就不存在在這地面上了,四處遁逃著捉弄著陸離。
陸離四處觀望著,卻是不能夠輕易看見小妖怪遁逃到到哪裡。
忽然,陸離果然還是用了從前的辦法,站在地面,手現(xiàn)出一道長劍,然後閉著雙目,用全部的注意了集中到視線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