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我們是不是很久沒來這裡了?這裡好像變了,又好像一切都沒變……”初若晨緊牽著陸離的手說道。
然而,陸離卻不能真正聽到身旁的初若晨說了一些什麼,只是怔怔地,想著趕快進入這個久別之地,從前帶著回憶走出,現(xiàn)在依舊帶著情緒進來這裡,無論過去或者現(xiàn)在,都是陸離心中最難忘的一處地方。
“若晨,還記得嗎?那日,你說你有了我們的寶寶,我開心不已,激動的一把將你緊緊抱起,我們兩個人,像是長不大的孩子,就在那個廚房裡相擁而泣,這一切,好像纔剛發(fā)生一樣…”陸離眼裡含著淚。
此刻、陸離牽著初若晨的手、已經(jīng)開始變得有些顫抖著。
這時,一個服裝凌亂、眼神帶著疲憊之態(tài)的邋遢男人出現(xiàn)在了陸離跟初若晨的眼前。
“怎麼是你們?臥槽!我以爲,以爲…”那個西門慶纔剛剛起牀,漫不經(jīng)心地從那臥室裡走出來說道,滿帶著驚訝的眼色與驚恐。
陸離微笑地回答,“以爲什麼?我們回不來了?…”陸離說出了西門慶心中不敢說出的話來。
那個西門慶有些難爲情的伸出手,然後繞著他的後背瘙癢說道,“不不不,我不是那意思,別介意,別介意哈”西門慶現(xiàn)在開始道歉說。
初若晨則是被那個西門慶的邋遢樣子與緊張話語給逗笑,於是,三個人,傻傻地站在大廳門口,都還是笑著說。
西門慶見著我們幾個都還傻愣地站在門口,便吆喝著,“瞧我這腦袋瓜子,房子主人回來了,我還跟這待著!真的是!”
於是,他嬉笑著臉,張揚著把陸離與初若晨一塊請進去。
陸離重新回到他久違的沙發(fā)上,初若晨則是靠近著別墅裡的那偌大的落地窗。
此時,落地窗採光極好,透著些許明亮的光芒,在那寬敞的客廳裡,搖搖地發(fā)著光。
而初若晨緩緩靠近著那扇若大的玻璃窗子,伸出她那雙纖長的手指,去觸碰著這扇玻璃窗。
窗上的玻璃還是很明亮,掠過玻璃處,總有一些的清澈乾脆的聲音響亮在耳朵處。
初若晨眼裡含著淚,傷感地望著窗外的那些熟悉的風景,心裡竟有些難以抑制的激動與難過。
至於激動什麼,歡喜什麼,難過的確切原因是什麼,她卻不能真正明瞭。
“若晨,你在想些什麼……”陸離靜靜地來到初若晨的身旁,輕手地搭著初若晨的肩膀。
然後用著他那極具性感而低沉的聲線說道。
初若晨趕忙用手背擦乾了臉上的淚水,然後掩飾著說道,“沒什麼…比較念舊吧!”初若晨很輕鬆地回答陸離。
陸離跟隨著初若晨的眼光看去,那裡盡是一片連綿起伏的小山,其實,不過是他之前業(yè)餘時間承包下來的一片空地,是作爲高爾夫球場的地方。
“啊~真懷念那時,累了,還可以去打打高爾夫球,然後在外面吹著溫柔的風,等著你最好的飯菜…哎…”陸離也跟著不禁的感傷起來。
二人正難過著,西門慶嬉皮笑臉地前來打斷了陸離跟初若晨的對話。
“哎,感傷什麼呢你們,又不是房子不給你們了,來,你們這一大早的,必定是還沒吃過早餐,來來來,大家一塊吃個早餐!
有什麼事,我們吃完再談!啊再談!哈哈”
西門慶總是如此熱情地照待著。
對於所有上門的客人,他可不把自己當主人,反倒像是個僕人了啊哈哈!
不過,也很重要的一點,他也是看對象服務的。
陸離自然不在話下。
“那麼,如此說來,你們二人可都是再有幸而聚集到了一起啊?哎呀,要我說,當時告訴你實話,還捱了你一個拳頭,那時,唉可真把我同個死去活來好幾天,不過現(xiàn)在好了,你們終於又走到了一起,我也很爲你們開心,真的!但話說回來,這人安全是安全了,不過這虹家嘴的安全維持…?”
西門慶沒有把話說完滿,就這樣說道。
陸離立刻打斷了西門慶的思考,然後插畫道“老弟,話是那樣說不錯的,可這虹家嘴,若是沒有你我還有初若晨,你現(xiàn)在想想,大家可都嗨能在這談笑風生嗎?你覺得?”
陸離端正著坐姿,一本正經(jīng)地開口跟著西門慶說道。
西門慶倒也是像個腦子十分容易開竅之人,“是了是了,不過是要請問你們,還有需要小弟去盡力幫忙的地方嗎?若是如此,我也願意爲著虹家嘴的建設(shè)奉獻一個力啊。像你們那樣,嘿,出去多驕傲呢!”
西門慶做事卻是隻爲了好名聲與好人起,不過現(xiàn)在,他能呢這麼想著也是不錯的。
西門慶儘管在一旁笑著許久,那個陸離跟初若晨卻是兩個人在一旁互相喂著飯菜歪膩半天了。
沒關(guān)係,這些對於西門慶來說,完完全全很容易無視的,所以,他上可以自在地只吃著自己的東西。
他們已經(jīng)吃完飯,各自在那舒適的沙發(fā)上仰躺著,預備著度過下午漫長的休息。
等到時間悠悠地過去了大半天以後,西門慶還在那沙發(fā)上歪斜著懶躺著。
陸離跟那初若晨早已休息完畢,便在別墅房子裡,四處尋找著角落那些之前未離開時的金錢藏處。
這時,他們已經(jīng)搜尋了很久,但都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這過程中,西門慶聽著房間裡碰撞東西的聲音,便懶躺著在沙發(fā)上問道,“怎麼回事啊?你們兩個找什麼呢?”西門慶不耐煩地問道。
陸離這才匆忙地走向西門慶,一把扯起西門慶的領(lǐng)子,然後用力拎著,“我過去放在這裡的那些金錢呢?怎麼何以回來就不見了蹤影,難道…”
此時,陸離的眼神掠著十分兇惡的光芒,他菱角分明的臉,刻著幾分嚴肅與認真。
那個西門慶卻是被嚇得腿都要軟掉,然後過了半天,才掙脫了陸離的雙手緊抓。
費力而且喘著粗氣說道,“陸老哥,我說一句話,大實話,咱可不能生氣啊……”
陸離冷漠臉。
西門慶見著事情發(fā)展到如今這一地步,也只好勉強地將過去做錯的那些事情勾搭出來,全都一併交代著清楚。
他大喘著粗氣,“不是,當時我以爲你倆都已經(jīng)死了,那麼,這房子,我也恰好有餘錢,我也就買下來了了!誰知道,這之中賣別墅的人開價忽然升高了不少,這,這在那時,我可還是不夠錢的…”
西門慶緊張地說著。陸離卻已經(jīng)心中大概地有所瞭解起來。
此時,陸離的眉眼緊縮著
,眼神怒射出來的鋒芒,似乎是一把鋒利的長劍,接連地從眼裡衝刺而出,像要一舉將眼前的西門慶給撂倒在地。
那個西門慶早已是嚇得雙腿發(fā)抖起來,連連顫抖著身子,雙手搖搖晃晃地撐著,陸離見西門慶這幅沒出息的樣子,便很不客氣地鬆開手來。
“怎麼,你既然是會感到害怕,當初又何必做一些今日會讓我們犯難的事情出來!”
陸離憤怒地說道。
眼神依舊是一把凌厲的長劍要攻擊的勢力。
這會,西門慶大概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他顫抖著說道,“陸老哥,你可好好聽我說完啊老弟這也不是故意的。要不是當時情況緊急,這錢不給人家,指不定這房子這會可被拆遷了去,那,你們也看不見今日這座回憶的房子不是?”西門慶果然賊心不死。
死到臨頭還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真是不知好歹的人!
陸離見著西門慶這樣慌張地地解釋,劍芒一樣的眼神,迅速地掠過他的臉孔。
“快說清楚!別給老子我說什麼廢話了!”陸離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憤怒聚集到最高潮。
此刻,他繃著神經(jīng),等待著西門慶的話一一抖落出來。
西門慶見狀,就是立刻解釋起來了。
“因而,金錢不夠,就四處搜尋著你剩下的藏在這些邊邊角角的錢來湊到一起了,這會,也只在那債權(quán)人手上!”西門慶解釋著說道。
陸離眼神一定,怒射著鋒芒。
西門慶這會躲到初若晨的身後,陸離緊握著雙拳,恨不得舉起手,論起拳頭來,狠狠地將那西門慶的大門牙給打碎掉不可。
不過,看在初若晨一向心慈手軟的份上,加上西門慶當初本就是一個見利忘義之人,也只能先行暫時放過了他,再說,西門慶一向鬼點子多,殺了西門慶,等於失去左膀右臂中的一支。
想到這裡,陸離深深地嘆了口氣,“我去你孃的!還不給老子現(xiàn)在出出主意,你他媽看看現(xiàn)在虹家嘴這個陣勢,讓我怎麼克服纔是!”
西門慶不停地往回嚥著那些口水,生怕陸離一怒之下,會憤怒地伸出長劍來,然後失手殺害了自己。
於是,西門慶抖著雙腿,步履維艱地晃過,看著陸離的樣子,顫顫巍巍地說道,“我,倒也不是沒法子,只不過,不知道你肯不肯那樣子做…”西門慶連連說道。
陸離聽見西門慶好像有辦法的樣子,就調(diào)轉(zhuǎn)過身子,恢復剛纔冷漠的神態(tài),背對著他,說道,“你倒是把辦法說出來與我聽聽看!”
西門慶見著陸離也有所改變臉色,心中大石已經(jīng)放心地沉落大半,現(xiàn)在,總算是可以放心地說出來。
“那好吧,那你保證,我說出來,你還是不會殺了我!”
西門慶連連求饒著說。
陸離心想,這個西門慶倒還是罪不致死,但若是犯了大罪,終歸還是要交給法律審辦去做,自己倒是不必親自動手懲罰了他,也算,全權(quán)給自己積個德吧!
陸離在一旁這樣想著。
不過,西門慶大抵也是知道,自己的罪行已經(jīng)犯下,覺得心中沒有什麼目寄託,一時激動的情景之下,西門慶拔過陸離的長劍,準備上演著什麼畏罪自殺的戲碼,陸離當然是能夠看穿著一個事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