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地？”李玉重複了一遍，神色間有著疑惑。
“對。”小公主點點頭，“只有聖地級別的勢力，才能在我天羽皇室的重重把守之下，不動聲色的將人帶走。”
“聖地級別？”李玉皺著眉，又重複了一遍，依舊不解。
“嗯。”小公主點了點頭，疑惑的望著李玉，不明他爲何要重複兩遍。
“什麼是聖地？”李玉終於忍不住，問道，想著小公主的智商，連忙又補充了一句，“說清楚點。”
“聖地級別的勢力，都是些擁有極其古老的傳承，極其深厚的底蘊，極其恐怖實力的勢力，大多傳承自上古時期，有著數萬年乃至數十萬年的悠久歷史，即使在現在這個末法時代，也擁有極其強大的影響力。”
依舊是那樣，好似背書一般的解釋，不過卻顯得更加權威，即使是從小公主的嘴中說出，也有著不低的可信度。
聞言，李玉眉頭皺了起來，數萬年，乃至數十萬年的文明傳承，這放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前世，數十萬年前，人類還處在矇昧時期吧。
“聖古時期是什麼時候？”李玉接著問道，其實，他對這個問題，已經糾結了很久了。
在通天世界、老人書房的書中，就常常提到上古時期和聖古時期，卻沒有任何一本書中記載過，這兩個時期到底處於哪個時間段。
“不知道，上古時期和聖古時期之間有著一個文明斷層，這期間過了多久、發生了什麼，恐怕那些古聖地也不甚清楚，只有很少的一些遺蹟能夠表明，這個時期，以及中間的斷層，確實是存在的。”
小公主搖了搖頭，說道。
“文明斷層。”李玉緩緩唸叨著這句話，眉頭緊蹙。
在他的認知中，能導致文明斷層的事情並不多，例如戰爭、毀滅……
“上古又是什麼時期？”想著，李玉又問道。
“聖古之後，到有記載開始，直到天地母氣枯竭爲止，這段時間，都統稱上古，也有人劃分得更詳細，不過大多數修煉者，都統稱這個時期爲上古。”
李玉若有所思的樣子，點點頭，其實這個答案，他早就猜到了。
上古時期，從書中的隻言片語可以看出，那是一個極其輝煌，極其鼎盛的一個時期，除了無人可證道成聖之外，幾乎沒有任何一樣輸於聖古時期！
“你可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了天地母氣枯竭？”
“我怎麼知道，上古時期，也有很多事情記載不明，這個事情，你只有去問那些聖地聖主了。”小公主理所當然的說道。
李玉想了一會兒，知識量太少，實在想不出來，索性就不再去想。
忽然間，他又想起一件事情。
“聖地，聖人，這其中，有什麼聯繫麼？”
小公主聞言，略作思考，點點頭，說道：
“聖地級別的勢力，基本都有著一點聖人傳承。”
“聖人傳承？”李玉睜大了眼睛，看著小公主，“聖地是聖人創立的？”
話剛出口，他就感覺到了不對。
聖地傳承自上古時期，而聖人只存在於遙遠的傳說中，那個輝煌的聖古時期。
果不其然，話剛說出口，小公主就一臉鄙視的看著他，隱約間還有著得意。
“怎麼可能，聖地只是偶然間，得到了聖人的一點傳承而已，其餘的都和聖人本身並沒有任何關係，你的智商果然比不上本公主。”
李玉緩緩地收回目光，卻不理會小公主的嘲諷，皺眉思索著。
半晌，他才又說道：“那你現在告訴我，一年之前，我們進入古墓之後，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小公主擡頭，眼睛望著天花板，仔細的回想著，良久，她才低下頭來，對著李玉說道：
“一年前，先王之墓現世，引發天地異變，你知道吧。”
見李玉點點頭，小公主接著說道：
“當時，無數勢力都得知了消息，有人曾以爲是聖物出世，引發衆多強者前來爭搶，後來，終於有人發現這竟是先王之墓，於是，各大聖地世家匆忙出動，想要強制開啓墓穴，從而獲得先王封王的秘密。”
說著，小公主緊緊握著拳頭，臉上滿是憤怒。
“可先王耗盡無數精力，用無數資源構建的符陣，號稱在世王者也不可能打破的絕世封印，又怎是他們能夠輕易攻破的。”
李玉點點頭，表示瞭然。
傳承自上古時期的古老勢力，對於一名王者的遺寶，估計是沒什麼興趣的。
天羽王唯一能打動他們的，就只有在這末法時代，還能得以封王的秘密了。
“繼續說。”
小公主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才接著說道。
“聖地一番強攻之後，果然無果，反而觸動了不少禁制，傷亡不少，真是不知死活。”小公主得意的說道，一臉不屑。
“然後？”李玉一邊吃著點心，一邊聽著故事，本應該悠閒無比的事情，他卻緊皺著眉頭。
“然後，各大聖地打道回府，臨走前，相約下次，再一起攻打王墓。”
“下一次？”李玉喃喃念著，只是不知道，下一次是什麼時候，“各大聖地世家，有備而來，天羽王墓危矣。”
小公主在旁邊聽著，頓時不樂意了。
“怎麼你們都認爲幾大聖地能打破王墓？”
“你們？”李玉疑惑的問道。
“父皇，皇叔，皇兄，都說王墓危矣。”
“你不認爲嗎？”李玉微笑著，向小公主問道。
“當然，先王在世時，即使是聖地不也得避讓三分？青木王聯合妖族聖地，大軍所向，各大聖地聯手也不能抗衡，還不是先王出世，才抵住妖族大軍！”
李玉一笑，卻搖了搖頭，緩緩說道：
“上古時期，四處封王，絕世強者飛天遁地，橫跨星域，而在這個時代就已經傲立於世間的聖地，遺留下來的底蘊何其深厚，會對付不了一個王者之墓？”
“先王天資震世，絕頂無雙，上古時期的王者，怎麼能先王相比？”小公主一瞪眼睛，卻是對天羽王推崇不已。
李玉微微一笑，轉過頭，索性不和她爭吵，繼續吃起桌上的菜餚來。
他也承認，在這末法時代還依舊能夠逆行封王，天羽王必然會勝過上古時期的王者許多，但在他眼裡也達不到能夠抗衡聖地的地步。
畢竟，在上古時期，王者，並不是修煉的終點！